趕緊拉開了牀頭的燈,準備穿衣服。
結果一扭頭,發現是身邊有個人。
在看清那張夢中的小臉後,震驚的同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都做了什麼
,一時間方寸大亂,慌亂的穿着衣服。
禾婉這會兒頭有些疼,不光頭,渾身都疼,不過還是被一陣慌亂給吵醒了,扶着額頭睜開了溫柔而溼潤的眼睛,模糊中看到了一個高大的影子。
高大,意識到房間進了男人禾婉瞬間醒了,慌忙的坐了起來。
在看到眼前衣衫不整的周庭桉,又低頭看了看現在的自己,表情和剛剛的周庭桉沒什麼區別。
周庭桉有些語無倫次:“婉婉,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以爲在做夢,我其實不是我.”最後覺得,自己什麼樣的解釋都是無力的,畢竟已經發生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一會兒就去找領導接受處分,或者.你要是願意,我娶你。”
禾婉起初是懵的,然後是氣憤,最後看着周庭桉那着急又懊惱的解釋,一時間生氣不起來。
看着周庭桉片刻,平靜道:“你先出去。”
周庭桉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又知道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昨晚他們還開開心心的過年。
肯定是他自己喝醉了,對婉婉做出了越軌的獸性。
“你先出去。”
禾婉見他沒動靜,又說了一遍,周庭桉看到她此時的眼神平靜但充滿力量,瞳孔中的陰霾令他無端地感到無地自容,只能灰溜溜的出去了。
等周庭桉出去後,禾婉大大的吐了口氣,懊惱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唉,太飢渴了吧,乾哥哥都下手,禾婉你真不要臉,以後還怎麼相處啊,怎麼跟朋友們解釋?”
禾婉在房間裏懊惱了一會兒,艱難的穿好了衣服,直接閃進了空間。
凌晨五點多,直接把老雲給轟炸過來了。
“老禾,大半夜的,幹嘛啊?”
“我這邊凌晨了,你那邊幾點啊。”
“夜裏一點多,我剛睡沒一會兒,咋了這是?有氣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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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婉一聽,委屈上了,直接抱住了老雲:“嗚嗚.老雲,我把周庭桉給睡了,他那人力氣挺大,我渾身難受。”
“什麼?你.你把周庭桉睡了?他不是你哥麼?”
“啊,我不是故意的。”
雲姝黛無語的扶了扶額:“這種事兒還分故意不故意啊,怎麼回事?”
“昨天我們兩個都喝大了,我只記得我先撩的他,後面的.嘖,我以爲我在做夢。”
“你們喝酒了?”
“嗯,你給我弄的紅酒,那酒後勁好大啊。”
雲姝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那是這邊的一個葡萄園農莊的老闆自己釀的,他特別喜歡咱們那邊的白酒,摻合了的。”
“啥,摻白酒了,怪不得後勁那麼大,嘖,這咋辦,我看周庭桉挺自責的,說要找領導受罰什麼的。”
“他有沒有印象?”
禾婉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我記得昨天晚上我還把他帶進空間了。”
“什麼?”
“別擔心,我猜她沒印象,或者根本就沒記住。”
雲姝黛拍了拍胸口道:“老禾,你準備怎麼辦?你們那個年代和我們這個時候可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我又不會告他,至於哎呀,我現在也亂的很,反正這幹兄妹是做不成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這事兒也確實,挺尷尬的。他怎麼想的,他說要娶我,但我能跟不喜歡我的人結婚麼?我看着他挺爲難的,算了,姐是那種看不開的人麼。
雖然不能做兄妹了,但能和帥哥睡一覺也不虧。
我不能在這邊和你聊了,我得跟他說清楚。”
“唉,老禾,千萬別讓自己喫虧,按着自己的心走,不用考慮太多。”
“嗯,我明白。”
禾婉回到屋裏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躊躇了半天,纔打開門。
周庭桉見她出來了,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神情忐忑的,完全沒有了昨晚和她隨心暢聊的模樣。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尷尬的互相錯開了,本來寂靜的屋裏更沉默了。
最後,還是禾婉先開口道:“昨晚,我們都喝醉了。”
周庭桉點了點頭:“是我的錯,我沒有嚴於律己,沒有管理好自己。”
“我們都沒錯,是酒的錯。所以,你別自責,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周庭桉想要開口的心,突然頓足了:“這怎麼行,既然我做的,我就會負起責任,如果你願意讓我娶你,你等着我。”
說完拿着凳子上的衣服就大步的出了門。
等,是不可能的,禾婉是不想現在結什麼婚的,她還等着年底高考呢。
這要是結了婚,有個人管着,到時候不讓上學,各種的矛盾她可不想。
再說了,本來是當哥哥做親戚的,現在.
這一刻,她無比的清楚自己的意願。
再說了,她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一夜晴這種事兒,沒有太大的負罪感。
所以在周庭桉出門口,她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東西塞進了空間。
快速的給周庭桉寫了一封信,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的出了大院,沒人的時候開上她的三輪車,直接逃了。
這期間雲姝黛一直在空間裏爲她着急呢,看着她一系列的操作,知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但這也很禾婉,是她能做出來的。
等坐上火車進了空間,雲姝黛指着她半天不知道該說她些什麼好。
“你這樣,周庭桉估計會發瘋了找你。”
“我給他寫信了,說我回去了,以後不要聯繫,以後就當彼此不認識,讓他必要找我。”
“.”
“當然了,這樣確實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是他說要對我負責,娶我,可把我嚇住了,我現在還不想在這個時代找個男人結婚。雖說,他這個人挺不錯的。”
“怎麼就不能結婚了,咱們換了個時代,跟新生有什麼區別,不同的家庭,不同的環境,不同的人和事兒,總會有所不一樣,咱們不一直說,這輩子要找個好男人嫁了麼。
我看你和周庭桉的緣分不淺,說不定就是你這輩子命中註定的另一半。
當初你們認兄妹這事兒,我就覺得不靠譜。”
禾婉無奈的扶了扶額,不吭聲了,當時.或許兩輩子親情淺薄,她比較渴望,真的沒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