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孩子們也已經睡醒了。
昨天睡得太晚,所以,今天也都睡到快十點才醒。
管家老鄭也正在給傭人們派發紅包。
傭人們之間,也都在互相派送紅包。
港城不同內地,結了婚的人,要給沒結婚的派紅包。金額不大,只是圖個吉利。
他們雖然是夜家的傭人,但爲了圖吉利,也都給四個小傢伙派壓歲錢。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大寶兒和二寶兒,收紅包可收過癮了,連早飯都顧不上喫。
當然了。
孩子們只是圖好玩,並不是真的需要錢。而且,夜北忱給傭人們派紅包相當大方的。
所以,傭人們都爭先恐後的給孩子們派紅包。
餐廳內。
孩子們都跑去要紅包去了。
只剩夜北忱和韓喬兩個人喫早餐。
韓喬根本沒有心思喫早餐,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說:“……夜北忱,我……我想和商量一件事。”
見韓喬吞吞吐吐的樣樣,夜北忱眼珠子骨碌一轉,“什麼事?”
“嗯,你昨天看新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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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新聞?”夜北忱往嘴裏送了一口燕窩粥,故意裝傻充愣!
這兩天雖然是新年。
但網上鋪天蓋地都是顧廷體病逝的消息,他怎麼可能沒看?
韓喬有些不安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哦,那個~,阿年的父親病逝了,你看這個新聞了嗎?”
“……呃,怎麼了?”
韓喬搗鼓着碗裏的燕窩粥,吞吞吐吐的說:“我想給阿年打一個電話問候一下,可以嗎?”
“……”夜北忱聽了,臉色明顯一卡,咀嚼的動作也慢了起來。
他就知道,韓喬要跟他說顧瑾年的事。
見他陰晴不定的神情,韓喬連忙解釋起來,“你別誤會,也不要發火。”
“你知道的,阿年是我最最好的朋友。現在他父親病逝,於情於理,我都該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就像你之前說的,我對阿年的感情,就像你對蘇清是一樣的。”
“真的只是出於對朋友的關係和問候!”
夜北忱聽了,雖然一臉的不高興。
但還是隱忍了下來。
既然韓喬主動跟他說了,證明她已經開始在乎他的感受了。
那他就勉爲其難的同意唄!
倘若,她要是揹着他偷偷摸摸的給顧瑾年打電話,那他肯定又要大發雷霆。
“……可以啊!你想打就打唄。”
“你真的同意?”
“嗯哼。”
“確定不會生氣?”韓喬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這個死傢伙,最愛說反話。
她可得確定好嘍,免得他又亂喫飛醋。
“看你說的,我有那麼小氣嗎?”
“不過,你要當着我的面打。除了問候之外,不可以和他聊別的。”
韓喬聽了,也只好硬着頭皮答應,“……好。”
隨即,韓喬掏出手機。
嘟嘟嘟。
撥通了顧瑾年的電話。
今年是大年初一。
其實,她不應該打這個電話的。
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沒有必要太過刻意避諱什麼。
電話響了許久。
顧瑾年才慢慢吞吞的接聽了,聲音嘶啞的說了一句,“…喂!”
聽見顧瑾年的聲音,韓喬心口陡然一緊。從他的聲音就可以聽出來,他肯定無比悲痛。
“阿年,是我。”
顧瑾年沉頓幾秒,聲音悲涼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怎麼了?”
“……”韓喬喉尖一噎,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個,我在網上看到關於你父親的消息。心裏特別擔憂你,所以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你…還好吧?伯父是什麼病情啊?怎麼會走的這麼突然啊?”
“喬喬……我好想見你呀!”顧瑾年沉痛的說了一句,聲音瞬間哽咽了。
這個時候。
他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心底更莫名的想見韓喬。
韓喬聽了,下意識的瞟了夜北忱一眼。
電話是開着免提的,因此,夜北忱也在一旁豎着耳朵聽呢。
“……阿年,我……”
夜北忱臉色一黑,喉嚨悶咳一聲,“咳咳~”
韓喬皺了皺眉,“阿年,要節哀順變啊!人生不能復生,你也要保重身體。”
顧瑾年聽出韓喬的爲難,失落的說:“我知道了,你也是。”
“嗯!”
“就這樣吧,掛了。”顧瑾年說完,直接將電話掛了。
他意識到夜北忱就在韓喬旁邊。
夜北忱是個什麼尿性?他心裏很清楚。
他不想因爲他的緣故,又導致他們二人鬧矛盾。
只有夜北忱能夠給韓喬幸福,那他真的願意放手。
掛完電話。
韓喬極其無語的看着夜北忱,“好端端的,你咳嗽什麼?”
夜北忱悻悻的翻了一記白眼,“哼,你看看,顧瑾年這個東西到現在還對你不死心。”
“居然還說想見你?我要是不咳嗽,誰知道他會不會說出別的更過分的話來?”
“這個狗東西,臭不要臉,活該他爸爸死……”夜北忱罵罵咧咧,同時瞅見韓喬的臉色不好。
只好又閉了嘴。
“那蘇清對你死心了嗎?你爲什麼只許官洲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夜北忱悻悻的吐了口氣。
“我都放心你和蘇清來往,你爲什麼不能放心我和顧瑾年來往?”
“大家都是朋友,你有你的朋友,我也要有我的朋友。”
夜北忱聽了,也氣的心尖一疼,“那好,我們現在約法三章!”
“我和蘇清一刀兩斷,你也和顧瑾年一刀兩斷。咱們誰都不許有異性朋友,更不許和異性來往。”
“你又來了!”
“你不是已經安排蘇清來港城接受治療了嗎?你現在和她一刀兩,怎麼說得過去?”
“哼!我可以。”夜北忱氣呼呼的回了一句。
韓喬沉了沉眉頭,語氣放軟了些許,“行了,別生氣了。”
“心眼能不能放寬一點點?”
“別的事都可以,就件事不行。”
見他油鹽不進,韓喬也懶得在搭理他,“真是無語,隨便你怎麼着吧?”
說完,氣呼呼的向門外走去。
“喂,你去哪裏?”
韓喬不說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夜北忱見狀,氣的跳腳,“這死女人,居然還敢跟我甩臉子?”
“喂,你要去哪裏?”夜北忱說着話,連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