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顏冷笑,“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葉傾顏又塞了顆毒藥在燕南飛的嘴裏,才轉身去看仍在昏迷的封塵。
探了探他的脈象,葉傾顏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燕南飛說的沒錯,封塵的身體裏全是蠱毒,怕是很快就沒了性命。
幸好,她將毛球帶來了。
葉傾顏將毛球放在封塵的身上,“將他體內的蠱毒都喫掉,你能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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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一臉爲難地道:“做是可以做到,不過這個地方太過陰涼,他要是再繼續這麼躺着,不到一刻鐘就一命嗚呼了。”
葉傾顏啪的拍了下腦袋,隨即眼睛一亮,“影衛,出來。”
“”
平地吹起一陣風聲,四周靜寂如雪。
葉傾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看來她剛纔跑太快了,影衛一時沒有跟上。
葉傾顏只好用藥暫時抑制住了封塵體內的蠱毒。
沒一會,影衛們終於趕來了,還有司徒墨和雲浮生兩人。
葉傾顏沒工夫搭理他,讓人將封塵擡起來,再將燕南飛綁了帶走之後,才一臉不悅的看着司徒墨和雲浮生。
司徒墨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他之前明明就束縛住燕南飛了,誰知道他那個弟弟竟然在半路衝出了埋伏,衝過來攪局。
自知,此事做的不好,司徒墨認命地走到葉傾顏身邊,低聲認錯,“顏兒,我錯了。”
葉傾顏深看了司徒墨一眼,面無表情地道:“若是封塵有事,你就等着吧。”
說罷,她再不看兩人,直接跟着影衛一起離開了。
司徒墨眸子黯了黯,“是我大意了。”
雲浮生同樣眉頭深蹙,“百密一疏,看來天機閣的人都得學會用蠱纔行。”
司徒墨看了雲浮生一眼,挑眉道:“你要建五毒教”
“什麼五毒教”
司徒墨解釋:“顏兒說的一個用蠱很厲害的教派。”
“我怎麼沒聽過”
“我也是在她給兒子們說故事的時候聽到了。”
“”
雲浮生突然不想認識司徒墨,說好的高冷呢,司徒墨莫不是人設崩塌變成的逗比了吧。
司徒墨咳了咳,一本正色地道:“這次我們損失慘重,下次一定得速戰速決。燕南飛如今也落入網中,接下來,輪到誰了呢”
雲浮生無力地嘆了聲,“難道我們真要將雲家的嫡子全部趕盡殺絕那樣跟神祕人所料想的有何差別”
月光穿過雲層,照在司徒墨那張刀削般的完美輪廓上。“你如何作想”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查出神祕人到底是誰。”
司徒墨手託着下巴,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那就雙管齊下好了。不過下次,能不能請你們天機閣的幾個老不死出手”
雲浮生眼底掠過一絲不滿,“什麼叫做老不死”
司徒墨扯了扯脣角,“不是老不死,是幾個大師。眼下天下大亂,雲家嫡子手段個個通天,難道真要等到連天機閣都撐不下了,纔出手”
雲浮生也有些無奈,“行,我去跟他們說說吧。”
雲浮生就知道司徒墨遲早會將主意,打在那幾個老前輩身上。
天機閣中,葉傾顏守在封塵的屋外,看着眼前的封月通紅的眼眶,默默的伸出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不要擔心,你哥哥不會有事的。”
封月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看着葉傾顏:“夫人,我可以看看哥哥嗎”
毛球正在幫封塵吸毒,畫面不宜被人觀看。
葉傾顏溫和地道:“你哥哥現在需要休養,待他醒來我一定讓人通知你。”
封月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她緩緩的跪在了葉傾顏的面前,抽抽噎噎地道:“夫人,您是我們封家的恩人。封月也知道哥哥的命早就是夫人的了,封月並非不滿,只是,我們封家未留後人,封月懇請夫人一定要救活哥哥。”
葉傾顏無奈的看着封月,默默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你哥哥不會有事的。”
“封月謝過夫人。”
“你起來吧。”葉傾顏心底微微一嘆。
封月沒有動,依舊跪在地上。“就讓封月跪在地上替哥哥祈福吧。”
葉傾顏出言安慰道。“你哥哥吉人自有天相,是不會出事的。”
封月仍然是固執地搖了搖頭。
葉傾顏終是嘆了聲,由她去了。
約過了一個時辰,屋內傳出了一道悶悶的咳嗽聲。
葉傾顏立即推開門,毛球一個健步衝到葉傾顏的面前,跳到她的肩膀上,低聲道:“好了。”
葉傾顏走過去一看,封塵果然已經醒過
來了。
此時,他的雙眼還有些茫然,在看到葉傾顏的時候,動了動脣,嘶啞地道:“夫人”
葉傾顏忙倒了一口水,“你先喝口水,我將你妹妹叫進來,她擔心你的安危,現在還在外面跪着呢。”
說着,葉傾顏便將跪在地上的封月拉了進來。
封月看到封塵,鼻子一酸,眼淚便落了下來,撲進他的懷裏低低的哭着,“哥哥。”
封塵無奈的拍了拍封月的頭,“不哭了。”
封月擡起滿是淚水的雙眼,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你,你嚇死我了。”
封塵有些擔憂的看了葉傾顏,見她已經出去了,才無奈看向封月。“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別哭了啊。”
封月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月兒沒哭。”
封塵心底一軟,將妹妹的擦掉,有些責怪地道:“你之前是不是爲難夫人了”
封月臉色一下變得慘白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擔心哥哥。”
封塵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月兒,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我們的命早就給夫人了,就算我真的出了事,你也不能怪夫人,爲了夫人,就算是死我也值得。”
封月小臉變幻莫測,她張了張口:“哥哥,我們離開吧。我不想你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夫人是個好人,她一定會諒解我們的。”
封塵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月兒,此事我就當沒聽過,你也不要再說。”
封月聲音不覺提高了些,不解地看着封塵:“爲什麼啊爲什麼不能說你是我們封家的獨子,你若是出了事,我們封家可就完了。”
封塵胸口一陣刺痛,難受的咳了幾聲。“若是沒有夫人,你和我早就死在難民哭了。你難道忘記了,當初你病得去了半條命,是夫人日日藥不離手,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