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亭子中的那襲白色的身影,頎長的手指在琴絃邊來回撥動着,曲調時而高昂,時而低昂,弦弦演繹着動人的曲音,餘音繞樑三尺。
一曲罷了,那演奏曲子之人方纔將雙手收回,眼眸帶着些許的冷清,朝着這站在一旁的第二列暗衛看了過來。
旋即拂了拂長袍,站起來朝着這幾個暗衛的方向徐徐而去。
編號爲第二列隊的暗衛看到這副堂主朝着他們等人走來,立即便都玻爲整齊劃一的跪下,朝着這徐徐過來的副堂主行禮道:“屬下等人覲見副堂主。”
待到那副堂主走至到了這些暗衛的面前之際,他雙眉挑了挑,狹長的桃花眼掃了掃這跪在地上的幾個暗衛,方纔拂袖道:“都起身回稟罷了。”
這編號爲第二列隊的暗衛聞言後,倒是都紛紛站了起身,畢恭畢敬的回稟道:“是,屬下等人遵命。”
查看了下這幾個暗衛確實是本基地之人,這副堂主方纔轉身回到了自己剛剛彈奏之地,盤坐之後,旋即用他的桃花眼睥睨着這幾個在他跟前的暗衛,疑惑的眼神浮現出來。
畢竟這一般無事可是不會前來找尋他,今日這般的情況還是玻爲少見的。
旋即這副堂主也沒有拐彎抹角的開口朝着這面前的幾人道:“今日你們幾人前來找尋本堂主,有何等事情要稟告於我呢?”
在他這邊,可謂是無事也無人敢來登這三寶殿,一般皆是有事情纔會來登他的這三寶殿,遂等待着這幾人回稟罷了。
清冽的聲音在這幾個暗衛的耳邊盤旋着,都紛紛相互的看了對方一眼,只見一個暗衛上前而去,畢恭畢敬的稟告着這副堂主道:“回稟副堂主,屬下等人確實是有事情需要勞煩下副堂主來幫忙。”
只見他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一瞥了那個暗衛,拂了下長袍,搭着下巴,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看着這暗衛,清冽的聲音悠悠的吐出了一句道:“說罷,究竟是何等事情,待本堂主琢磨琢磨下該不該幫。”
另外的一個暗衛聞言之後,也沒有保持沉默,不禁也上前將這主上的命令告知了這副堂主開口道:“回稟副堂主,主上派遣屬下等人回來這本基地找尋這藏藥閣內的喚爲嵐澈的那位,並讓屬下將這棱形的錦饢遞給他看。”
本來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看着這羣暗衛在稟告,當他狹長的桃花眼一瞥到那棱形的錦饢之際,霎那間變了臉色。
反應玻爲大的他運用輕功從這邊直接“嗖”的一下便來到了這手裏拿着棱形錦饢之暗衛的面前,一把從他手中拿走了那個錦饢,冷冽的聲音旋即朝着這幾個暗衛開口反問道:“這可是主上讓你們回基地交與這嵐澈之物嗎?”
那暗衛斂下了疑惑的神色,朝着眼前的副堂主開口稟告道:“回稟副堂主,確實是主上交與屬下等人的,說是快速回來這本基地,將這東西交與這嵐澈,他便會明白的。”
還沒有來得及問個明白清楚,霎那間,這亭子中哪裏還有這副堂主的身影。
目中映入的這個棱形的錦饢的他,喃喃自語道:“糟糕,主上準是出事了,不然是不會輕易拿出這嵐澈神醫所給予之物的。”
狹長的桃花眼中神色有幾分恍惚,這副堂主思緒飄忽到了年少之際的事情罷了。
當時的他和這鳳邪儼然是玩伴,皆是喜歡到處遊山玩水。
那時候的他們可謂是無憂無慮,沒有半點的憂愁,有一日便約定好了一起前往去這雪冰山上所探索,一探這雪冰山裏頭究竟有何等的兇險。
本着初生的茅廬不怕虎之心境,倒是沒有半點的恐懼,兩人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偷偷的潛伏上了這雪冰山,在那時候的雪冰山也可謂是有着恐怖的稱呼,據說進山之人通常是很少能夠活着下山。
這一傳言也並非假,畢竟無風不會起浪,無縫的雞蛋也不會有蒼蠅去叮咬,遂也是有幾分真實的情況在這裏頭罷了。
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和鳳邪皆是沒有管這般多,兩人帶着乾糧和水就偷偷的溜上了這雪冰山。
也正是因爲這雪冰山,也讓他們兩人都遇到了這被困於此的嵐澈。
鳳邪那時候玩心四起,憑藉着他聰慧的頭腦,救下了這嵐澈,之後這嵐澈便都跟在他們兩人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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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回想起這場面之際,他都會揚起一抹笑意,畢竟當日的鳳邪可謂是僅僅憑藉着一泡童子尿,在無意間卻是解掉了這嵐澈身上的毒。
嵐澈被人追殺於此,奈何這追殺他之人爲了困住嵐澈,每次都會隔空將這上山玩耍之孩童殺掉,有時候就連是粗壯的砍柴青年都給殺掉。
上山後卻是沒有下山的身影,久而久之,這雪冰山自然便被傳得懸乎所然的。
山下以及這附近之人都不敢隨便的上山而去,生怕這山上有何等鬼怪作怪。
如此一來,嵐澈身上的毒就連他的內力都無法抵抗下去,最後得知自己無法支撐太久之時,便用這餘下的內力護住心脈,找尋了個地方藏匿起來。
本來是以爲得等待許久之後,他才能夠獲救的,哪裏知道這一年之後,遇上了上山的鳳邪。
陰差陽錯之際,也讓鳳邪救了這嵐澈,緣分便將他們幾人緊緊的圈在一起。
被解毒之後的嵐澈,爲了報答鳳邪,倒是拿出了三個棱形的錦饢給他和鳳邪,肯定的話語朝着他們兩人開口道:“孩子們,這三個棱形的錦饢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亂用,當你們處於生命垂危之際,便派人將這錦饢送回來給我。”
那時候的鳳邪玻爲不明白,便朝着嵐澈反問道:“這錦饢送還給你,有什麼用嗎?是因爲我們快要死了所以你才收回去嗎?”
他如今還記得這嵐澈所給鳳邪的答覆是如此的情形:笑着摸了摸鳳邪的頭後,才緩緩的朝着鳳邪開口解釋一番罷了。
“傻孩子,這世界上能夠和這閻羅王搶人之人儼然也就我有這個本事了。若是你派人前來找尋我,自然是趕去救你的命。”嵐澈那時候是如此和鳳邪和自己解釋的。
那一番話語,那一幕場景,至今依舊迴盪在他的腦海中。
也便是如此,當時的他和鳳邪每人手中都持有如此的錦饢。
思緒迴旋之後,輕甩了下長袍,眼眸中有幾許的恐懼的副堂主拿着這方纔從那暗衛手中所搶來的這個棱形的錦饢,冷冽的語氣暗暗道:“鳳邪,你小子可千萬別出事,若是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由於這當時建立這“貴族殺手”之際後,這嵐澈便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還住了下來,美名其曰:爲了到時候方便他救下他們兩人的小命就只好委屈自己在這裏住下罷了。
鳳邪和他皆是哭笑不得,可也沒有反駁這嵐澈的話,便讓他住下,且設計了一個藏藥閣給嵐澈搗鼓藥丸,且若是沒有主上以及他的手令,可謂是沒有那麼容易能夠進入這藏藥閣。
每年他也便進去一兩次看看這嵐澈,畢竟這所需要做的事情太過多,久而久之也便沒有時常去探望着嵐澈。
嵐澈也看得出來,不勉強他們常常來騷擾自己,不過每年兩人都會聚合上那麼一兩次一起來探望嵐澈。
半刻鐘之後,身着白色長袍的副堂主,臉上玻爲恐慌的模樣,似乎是發生了何等事情一般。
只見他拿出了一塊開啓藏藥閣的令牌後,蓋上了之後,這藏藥閣的石門方纔緩緩上升起來。
還沒有進去的副堂主便早就着急的朝着裏頭大聲的喊道:“嵐澈老頭,嵐澈老頭。”
躲在裏面煉製藥丸的嵐澈聽聞到是那白色衣袍的小子的聲音,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似乎在奇怪爲何這時候他會來光顧這藏藥閣。
可謂是不尋常得很,且還如此的暴脾氣,莫不是發生了何等事情了吧?
只見嵐澈一邊搗鼓着藥丸,一邊琢磨着這白色衣袍小子究竟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如此的暴躁。
待到這“副堂主”輕車熟路的走了進來之後,桃花眼眸中映入的便是這嵐澈老頭在搗鼓藥丸的模樣。
不禁快步的上前而去,他的臉龐上滿是驚恐的神色,冷冽的聲音中也帶着些許的煩躁。
他朝着還在搗鼓藥丸的嵐澈老頭那邊走了過去,大聲轟了句道:“嵐澈老頭,出事情了,出事情了,別搗鼓你的藥丸了,快和我走。”
聽聞到這白衣小子如此的聲音後,不禁擡頭看了他一眼,映入嵐澈眼眸的便是他一臉驚恐的模樣,方纔知道這恐怕是真出事了,馬上放下了手中所搗鼓的藥丸。
嵐澈上前輕拍了拍這白衣小子的肩膀,詢問道:“白衣小子,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爲何如此恐慌呢?我老頭還是頭次看到你這般驚恐的模樣呢。”
正想調侃幾句的嵐澈,在看到了這白衣小子手中的東西后,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