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助手搖搖頭,回到洛煙身邊,將規則再重複一遍,然後繼續給付款的讀者發書。
“Catherine,可以給我寫一段祝福語嗎?”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姑娘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洛煙,洛煙也不好意思拒絕她,就點點頭,“可以,稍等一下,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麼?”
“我叫任雨瑩。”
希望任雨瑩可以不斷奮發圖強,金榜題名。
小姑娘心滿意足地拿着自己的書站在亞歐拍照的那一個行列裏等着,等着洛煙早點忙完和她們一起拍照。
人數很多,有人買到書,找洛煙簽好名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趕,有人還在來的路上。
“你好,可以給我寫一首詩嗎?”洛煙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甩甩髮酸的手臂,緩了一口氣,就看到一名買到書的男生要自己幫她寫一首書。
洛煙當時就差點暈過去,寫詩,她不會啊!
“那個,我不會寫詩,可以幫你寫一段祝福語來代替嗎?”
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好說話了,說實話,買完書要自己簽名的人很多,但是寫祝福語的人並不是那麼多,她們都在體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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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那個男生居然把書摔在桌子上,怒氣衝衝地質問洛煙,“爲什麼,你都給他們寫,爲什麼不給我寫?”
洛煙欲哭無淚,“我給他們寫的是祝福語,又不是詩,我根本就不會寫詩,況且,即便是我會,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寫出來。”
“我不管,你今天不給我寫的話,那我就讓你的新書籤售會辦不下去了。”
洛煙的眼睛閃了閃,低頭悄悄跟另外一個助手說,讓她去找安保人員過來,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書迷,倒像是砸場子的。
那個男生看到助手離開以後,就開始搗亂,然後把現場弄得一團糟,所有的書被扔在地上,洛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讓所有的書迷到安全的地方,以免被那個男生傷到。
“不好了,不好了,姐,出事了,有人來砸場子,趕緊去叫安保人員。”
助手咋咋呼呼地跑進來大聲喊道,負責人急急忙忙從房間裏出來,去找安保人員。
杜宇本來是想去看看情況的,但是無奈溪溪還在身邊,他要是出去的話,沒有人照看溪溪,那樣就不好了。
溪溪也不玩遊戲了,縮在杜宇的懷裏,小心翼翼地問他,“爹地,我們不去給媽咪幫忙嗎?”
“不去,我要在這裏看着你,你媽咪那裏會有人幫忙的。”
“哦,那好吧!”希望媽咪不要受傷纔好。
安保人員一出動,很快就將現場的局面控制住了,將那個砸場子的男生送到了公安局接受調查審問,而現場也被整理好,新書籤售會繼續進行。
一直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她才簽完名,和書迷拍完照,收工回家。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駛,溪溪已經昏昏欲睡了,洛煙將她放進自己的懷裏,看了一眼外面極速略過的景色。
“怎麼回事?今天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洛煙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來了,她搖搖頭,“沒事,就是有個男生在搗亂,亂髮脾氣,安保人員出來很快就把他送去公安局了。”
“那你有沒有怎麼樣?現場有沒有人受傷?”杜宇還是擔心這件事情會對洛煙造成什麼影響,所以纔會這麼憂心忡忡。
“沒事,我沒受傷,大家都好好的,沒有受到傷害,你就別擔心了。”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洛煙卻在心裏仔細分析這件事情是偶然發生,還是有預謀,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的?
“我會讓人查清楚這件事情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出了什麼事情,杜宇都希望可以爲洛煙解決,讓她完完全全依靠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勞累了。
洛煙點點頭,揚脣一笑,“好,那老公,就拜託你了。”
回去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洛煙匆匆忙忙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就回房間洗漱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正在大家喫早餐的時候,洛煙接到了靜安區公安局的電話,讓她趕緊過去一趟,說是那個男生交代了是誰過去讓他搞破壞的?
洛煙趕緊將一籠包子喫完,咕嚕咕嚕喝光杯子裏面的牛奶,然後上樓換衣服,開車去了靜安區的公安局。
洛煙到那裏的時候,公安局外面站着一個年輕的警官,看樣子是專門在那裏等着她的。
她將車子停好,然後下車朝那個警官走過去,“你好,我是洛煙,請問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嗎?”
那個年輕的警官行了個軍禮,然後露出憨厚的笑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給你打的電話,我們劉局已經在裏面等着你了,請跟我來吧!”
“好,麻煩你了。”洛煙也點點頭向他致意。
“不麻煩,爲人民服務,是我們應該做的。”
年輕警官帶着洛煙來到一間審訊室,然後推開門進去,裏面坐着昨天那個年輕的砸場子的男生,還有一位中年的領導,應該是剛剛年輕警官口中所說的劉局吧!
“報告局長,洛小姐已經到了。”
“好,下去吧!”
“是。”
劉局將一把椅子推給洛煙,“洛小姐坐吧,今天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男生對現場造成了怎樣的破壞?”
說實話,洛煙這是平生第一次見公安局,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點緊張的,她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劉局,並沒有添油加醋地抹黑那個男生,因爲沒有必要。
“嗯,我知道了,你說的和這個男生說的很相似,但是有一點是有些出入的。”
洛煙瞥了一眼那個男生,疑惑地問道:“劉局,哪裏有出入,可以方便講一下嗎?”
“他說是因爲你的態度不好,所以他纔會一時憤怒,將所有的東西都扔在地上。”
洛煙眼睛眨了眨,“哦,我的態度不好,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態度不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記得我全程態度都很好,而且對待每一個人都是滿臉笑容的。”
“哦,他說你不肯給他簽名,而且還對他言語惡劣。”劉局將瞭解到的情況告訴了洛煙,這可不是他說的,而是那個男生交代的。
“是嗎?”洛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冷冷地看着那個男生,“你爲什麼不告訴劉局,你讓我當場給你寫一首詩?”
“當場寫一首詩,你怎麼不上天呢?”劉局氣得大罵道,那個男生也很委屈,“不是說你是作家嗎?作家怎麼可能不會寫詩呢?”
洛煙真的想用鉗子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你真的笨得已經無藥可救了,誰告訴你作家就會寫詩了,別說是我這種不會寫詩的人,就算是李太白在世,也不一定能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寫出來一首詩的。”
“我覺得你有必要去醫院看看你的腦袋,真不知道你這麼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洛煙就像是被點燃了炸藥桶一樣,一下子噼裏啪啦地炸開了,劉局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你說說看,你是故意去砸場子的,還是是無意的行爲?”劉局看起來就比洛煙有威懾力,畢竟是公安局的局長,這氣勢一下子震得那個男生直哆嗦。
“我,我是故意去砸場子的。”心裏糾結了好長時間,那個男生才說出了實話。
劉局臉色沉下來,故意去砸場子的,如果說他和洛煙之間有什麼矛盾,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那麼,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故意去搗亂嗎?
“是不是有人給了你好處,讓你這麼做的?”
那個男生驚訝地看着劉局,然後緩緩地點點頭,“對,我放假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一個女人,她給了我一筆錢,說讓我去給她的新書籤售會搞破壞的。”
搞破壞,女人,洛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人,米舒,可是米舒最近一直纏着陸凌,防止成安安和陸凌有什麼事情,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陸凌最近因爲杜宇的律師給他發了律師函,告他親犯洛煙的隱私權,肖像權,他最近也忙的焦頭爛額的,沒有時間來給洛煙添亂。
再說了,他也知道新書籤售會對洛煙的重要性,雖然對陸凌的印象不太好,但是洛煙還是相信陸凌不會這麼做的。
那就奇怪了,她平時也沒有得罪什麼人,是誰看自己不順眼,故意找茬,給自己的新書籤售會搞破壞的?
線索到這裏又斷了,洛煙看了一眼劉局,想知道接下來他要怎麼辦呢?
“我知道了,雖然你是被人指使的,但是按照法律規定,你還是要在這裏待上幾天,然後讓你的父母來保你。如果你還想起什麼有用的線索,就請及時告訴我們。”
劉局問完之後,就離開了這裏,洛煙也緊跟着出去。
“這件事情我們會盡快調查清楚,給你一個答案,希望你可以耐心等待。”
洛煙點點頭,“好,那我先謝謝劉局了。”
“不用,老首長家裏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用那麼客氣,叫我劉叔就好。杜宇那小子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去了,不過你應該沒有看到我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