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只小麻雀般的巧兒,在苑竹的身旁一邊幫忙着上男子的配飾後,也沒有忘記給她眼前的苑竹姐姐大概的說下了這男子的舉止以及如何裝男子的嗓音。
對於這一切還玻爲陌生的苑竹,看到巧兒細細的爲自己講解,倒是也沒有打斷她的話,只是緘默的看着說得口水四處飛揚的正激動的巧兒,不着邊際的拉開了些許的距離。
巧兒儼然沒有注意到這小舉動,依舊解釋着,待到她把該說的都普及給了她的苑竹姐姐後,才揚眉一笑。
迴旋起方纔巧兒口水四處飛揚的苑竹,也忍不住的調侃了巧兒幾句道:“想不到這着上男子的衣袍會是如此的繁瑣,不過巧兒你先把衣襟處的口水擦擦下吧。”
苑竹邊笑着邊伸出了手指了指巧兒的衣襟處,聞言後,只見巧兒立即朝着她所指着的地方投了抹視線,卻是沒有看到那地方有什麼口水,方纔反應過來,跺了跺腳朝着她身旁苑竹姐姐嗔怪的道:“苑竹姐姐老是拿巧兒開玩笑,不理你了,苑竹姐姐太壞了。”
故作轉身的模樣的巧兒,露出了一副氣呼呼的模樣,苑竹自然看出了巧兒的小把戲,倒是也移動着輕快的步伐朝着她那邊而去,輕緩的拍了拍巧兒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巧兒,是我壞,不過我們這時候似乎也是該行動了。”
邊朝着巧兒開口的苑竹着手將青絲挽起來後,也隨着戴上了羽冠,搖身一變爲一個男子的模樣。
苑竹許是尋思到了何事後,也沒有忘記重複了方纔對於巧兒的叮囑後,兩人才躡手躡腳的躲過了這丞相府護衛的耳目,繞出了丞相府。
於是乎,便有了眼前的一幕:兩個躡手躡腳的男子在這丞相府的門口不遠處一一道別。
說到底苑竹還是有些擔憂這巧兒,遂拉着她的手,千言萬語化爲了一句話道:“凡事記得小心謹慎,保全自己。”
微微頷了頷首後,巧兒才反手握住了苑竹,朝着她道:“苑竹姐姐,放心吧,你也多加小心。”
半刻後,巧兒和苑竹兩人才轉身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在巧兒距離丞相府有段距離之後,方纔放慢了步伐,腦海中浮現出了苑竹姐姐對於她的提示:去雪國所設下的迎賓樓那邊找尋。
尋思了半會後,明白了自己所應該去何處找尋她家小姐的巧兒,又開始動身朝着這雪國的迎賓樓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巧兒眼眸中滿是堅定的信念,她相信她家小姐此時應該還安好無恙,只是讓巧兒玻爲想不通透的便是爲何小姐會突然暈厥,這照理貓瘟應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應該有如此暈厥的情況出現。
思慮到此後,巧兒眼眸中有幾許的懊惱之意,畢竟若不是她沒有察覺到自家小姐的不對勁之處的話,又怎麼會在她家小姐暈厥之後才發覺到不對勁。
只見巧兒步伐越發的快,朝着這鳳邪可能在的地方而去,心中很是急切,畢竟在她還沒有看到自家小姐之前,巧兒的那顆懸掛在半空中的心恐怕是無法放下來。
不管是巧兒也好,或許苑竹對於明月可謂都是忠心耿耿,沒有絲毫的不軌之心思。
在雪國所設下的迎賓閣中,身着一襲月白色的長袍的鳳邪,邪魅的臉龐上滿是對於明月的昏厥素手無策的無奈之色。
頎長的手在明月蒼白的臉上流連輾轉幾許後,方纔收回,目光觸及到明月緊緊攥着他衣袍的手後,也反手握住了明月白皙的手,低沉而又富有磁xin的聲音在靜謐的閣內異常的響亮。
“明月,爲什麼你不能夠倚靠我呢,我並不介意你把我當成靠山,若是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幫你完成所想要達到的一切目的。”鳳邪看着在他懷裏昏迷不醒的明月,不禁沉聲開口道,也不知道是說與明月聽還是自己。
此時靜謐得如一個沉睡的嬰兒般的待在鳳邪的懷裏的明月,卻是沒有聽到他的這番話語,也不知道她的這次昏厥可謂是讓鳳邪越發的清楚了眼前之女子對於他的重要。
鳳邪看着懷中脆弱得如陶瓷娃娃般的明月,似乎轉眼間就會破碎離開自己的明月,眼眸中的疲憊和擔憂越發的明顯。
今日的夜晚倒是靜謐得可怕,似乎在預示着一場暴風雨即來到臨。
掩飾在這平靜之下的卻是軒濤大浪,粉飾的太平終究還是不長遠。
正在等待着自己的暗衛所來稟告這阮無城的行蹤的鳳邪卻是遲遲沒有等到,倒是等來了明月的丫鬟的行蹤。
一室的靜謐被一陣陣的腳步聲所打破。
聽聞到了這外頭的動靜之後,鳳邪並沒有移動身影,依舊眼眸停滯在了明月的身上,看着她靜靜的待在自己懷裏沒有半點生機的模樣,眉宇間的憂愁不少反增。
此時來到了雪國所設下的迎賓樓之前的巧兒,身着男子裝扮,倒是沒有讓這看守之人看出她的身份。
見自己女子的身份並沒有被看穿的巧兒,大踏步的上前而去,討好般的對這看守之人說了幾句好話,也沒有忘記告知與他說是前來找鳳邪王爺的。
這看守之人看到巧兒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到底也沒有多爲難她,在巧兒的糖衣炮轟之下,便放她進去了。
許是回想到了何事之後,那看守之人便朝着巧兒的身影喊了一句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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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喊住的巧兒,轉身之際臉上旋即掛起了抹洽妹的笑容道:“不知這位大哥可是還有何事要吩咐小人呢?”
那看守之人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朝着在一旁之人招呼了下,便轉身道:“你們四人帶着這小子去找尋鳳邪王爺便是。”
被那看守之人點到的幾個人倒是都紛紛回稟道:“是。”
本來還以爲這位看守的大哥突然間喊住自己,莫不是自己暴露了身份的巧兒,在聽聞到這幾句話後,才暗中的鬆了一口氣。
揚起了抹真誠的笑意朝着這看守的大哥真心實意的道謝了幾句道:“多謝這位大哥的照顧,小人感激不盡。”
聞言後,那看守之人倒是擺了擺手朝着巧兒道:“不用,快跟上他們幾人去找尋鳳邪王爺吧。”
拱了拱手後,巧兒方纔離開了這裏,轉身朝着那幾人所走的方向小步的跟上。
此時巧兒覺得這苑竹姐姐所教於她的東西,可謂是好用得很,這不才剛剛行動,便打了個完好的戰,還不用在這迎賓閣裏頭如只沒頭的蒼蠅般到處亂轉悠。
跟在了這幾人的身後,巧兒心下暗暗的勘察着所走過之路,畢竟她也沒有把握這鳳邪王爺是否還在這皇上所設下的迎賓樓裏頭。
自然也得先行勘察下這應當如何走,巧兒暗暗跟在了這幾人的身後,一邊朝着這鳳邪所住之處前去。
那幾人在前面帶路,也沒有對後面的巧兒問東問西,一副冷漠的臉色,看到這幾人如此的模樣,巧兒倒是也沒有不識趣的多話幾句。
在這幾人的帶路之下,巧兒倒是不用浪費太過於多的時間在這找尋鳳邪王爺的住處,遂在心裏頭對於方纔的那個看守之人可謂是感激萬分。
只是巧兒並不知道她家小姐此時還在昏迷之中,儼然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在迎賓樓中,鳳邪的院子裏頭,皆是靜悄悄的一片,沒有半點聲響發出來。
那四人將女扮男裝的巧兒帶到了這鳳邪的院子外頭,便上前朝着這外頭看守之人道:“這人是前來找尋你們家王爺的,人已經帶到這裏了,我們幾人便回去覆命了。”
在鳳邪院子外頭看守的幾個侍衛,掃了幾眼巧兒,到底沒有料到這是何人,儼然是陌生的臉孔,正在猶豫着該不該放行之際,院子內傳來了鳳邪低沉又富有磁xin的聲音道:“究竟是何事,在外頭這般喧譁,不知道本王讓你們肅靜?”
鳳邪邪魅又帶着危險的語調回蕩在這院子裏頭,聞言後那幾個侍衛紛紛變了臉色,立即回稟道:“啓稟王爺,這,這是外頭有人前來找尋您,不知你見?或是不見?”
院子裏頭,鳳邪聽聞到了這句話後,眼眸中的疑惑迴旋而上,正想開口否決之時,又改變了主意,朝着這外頭的侍衛吩咐道:“既然此人是前來找尋本王的,那便放由此人進來便是,勿要喧譁吵鬧到本王。”
外頭的侍衛聞言後,倒是畢恭畢敬的開口回稟道:“是。”
旋即便朝着站在一旁的巧兒招了招手道:“還不趕緊的,快進去,王爺在裏頭等待着呢。”
聽聞到這話後,巧兒心中的歡悅越發濃厚,連忙拂了拂長袍後,轉身就朝着這院子裏頭前去。
她秀氣的臉龐上此時多了幾分雀躍之色,可謂是腳底生風般的朝着這裏頭進去。
在進去之前,巧兒知道這鳳邪在這裏面,也就表示她家小姐應當也是在裏頭纔是,不禁呢喃了幾句道:“也不知道小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