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什麼?”元德帝略看了一眼,用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回皇上的話,信上寫着:母暫時安好,皇上已經猜疑,汝等小心行事,無事不回京。”
“不回京?怎麼害怕?還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要不有什麼可擔憂的!”元德帝哼了一聲,衝一旁的陳元道:“沈錦可有密信傳來?”
“今個剛到一封,您這忙着大格格的事,還沒給您呢!”
“拿來!”
“是!”陳元從一旁的暗閣裏拿出信件來,這上面有蜜蠟,有暗紋,要是中間誰昧下了一回,或者丟了一次,那麼所有經手的人,都要死。所以沒人會動這個東西,就想八百里傳旨一樣,就是江洋大盜也不會截地,一是沒有,二是,若真有閃失,所到之處,就連螞蟻洞都要用鐵水灌注的,就更別說人了,那是一個不留!所以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都保護得緊。
元德帝輕輕一捏,蜜蠟開了,裏面跳出一個紙條出來,元德帝打開一看,臉色有些變了。
“皇上……”
“朕的好姐姐啊,居然在後面牽連了這麼多的人呢!剛去四川沒多久,就和總兵牽連上了,厲害啊!”元德帝冷哼道:“真不愧是當年和過親的人啊!”
密探試探地問道:“長公主一界女流能麼?這後面六王爺有沒有參與其中呢?”
“這個還不知道,看來要試一試了!”元德帝看着剛纔太后的信,冷冷一笑,“要是沒有也就罷了,若是有……皇阿瑪生前很喜歡老六,就不如去地底下伺候伺候皇阿瑪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密探等着元德帝的指示。
“把這個改改,改成這樣的……”元德帝低聲祕密地說着,一旁的密探聽着直點頭,說完後,元德帝問道:“可能做得天衣無縫?”
“沒問題,太后用的這種藥水就是江湖上流傳的,可以弄來,奴才定做得天衣無縫!”
“好,弄好了,快馬送到大格格身邊吧,在順便看看,沿路她們的人,暗中保護着,一定要這紙條安安全全的送到六王爺手中,知道麼?”
“是!”密探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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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另一頭沈若塵回到自己宮中,懊惱地坐在牀上一個勁的生氣着。
說話也不理,玩也不玩了,笑也不笑了,就是五官在臉上一個勁地皺着,扭曲着。
看得小核桃直擔心,三阿哥抱來了也沒用,看了幾眼就接着愣神,是不是真的還要哭。
弄得三阿哥都偷偷地問小核桃,“我姨姨是腦袋的病又發作了麼?”
“不是的,娘娘就是今個丟臉了,三阿哥別擔心,一會就好了。”小核桃安慰着三阿哥。
“丟臉了?”三阿哥撓撓頭,湊上前去道:“姨姨,沒事的,丟臉也不怕,大不了我把我臉給你!”
說着就拿自己的小臉往沈若塵臉上蹭,這一擠,口水就擠了出來,蹭了沈若塵一臉,這還不算,三阿哥怕沈若塵生氣,還用小手上去蹭,這一擠一蹭一抹,沈若塵瞬間感覺自己被口水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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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回過了神。
“你在幹嘛啊?”沈若塵咧嘴,無奈地看着三阿哥。
沒想到三阿哥不僅不怕,還嘻嘻地笑着,“看看,我把姨姨的病治好了,我把臉給姨姨了!”
“什麼把臉給我了?”
小核桃知道剛纔那話沈若塵肯定是走神沒聽見,便解釋了一下。沈若塵一聽,無奈地道:“那你得給我了,你還有麼?你不用啊?”
三阿哥傻呵呵地搖頭,“不用,不用。”
沈若塵故意逗着三阿哥,“那姨姨變成兩個臉皮了,豈不成二皮臉了?”
“姨姨你不總說……總說……”三阿哥想了半天道:“臉皮厚,喫個夠,臉皮薄,喫不着麼?”
沒等沈若塵說話,小核桃忍不住先笑了,“主子,讓您總沒事胡說,這回好了吧?都讓三阿哥學去了!”
“你可真是好的不學,壞的學得噌噌快!”沈若塵點了點三阿哥的肚子,笑着道:“我是二皮臉你就沒臉了,你就是沒臉沒皮!”
“主子,說您別胡說,您還說!”小核桃把三阿哥抱了起來,“現在三阿哥大了,什麼都會說也能聽懂了,您別胡說八道的行不?”
“我沒胡說八道啊!”沈若塵還想辯解,可對上小核桃那眼神只好撇撇嘴,“好,好,我不說了,你現在越來越厲害,早晚能變成桂枝。”
“您這麼一說奴婢都想桂枝姐姐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肯定過得好着呢,冷太醫醫術不錯,定餓不着桂枝,說不定她們兩個啊,現在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孩子都有了呢!”沈若塵笑着道。
小核桃也跟着笑着,高興地說道:“那可就太好了,我都替桂枝姐姐高興。”
“怎麼,你也着急嫁人了?”
“那可沒有,”小核桃忙搖頭,“我離不開小主,再說了,我也沒有桂枝姐姐這福氣,人家是夫妻兩個一起走了,我這嫁人,在伺候一大堆小姑子、公婆啥的,我可做不來。”
“還總說我懶,我看啊,你比我還懶呢,連嫁人都懶。”沈若塵搖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主子,您還是好好教教這個就行了,還叫奴婢呢!”小核桃撇嘴,“您說半天累了吧,奴婢去給您弄點點心喫?”
“行,弄點蒜蓉的東西,嘴裏沒味,就想喫點有味的東西。”
“成,主子您等着。”說着小核桃就抱着三阿哥出門,偏偏三阿哥還不幹,嘴裏嚷嚷着,“不走,不走,我也喫!我也喫!”
“得了,也是個喫貨!”小核桃笑着道。便高聲喊外面的小德子去吩咐,“主子說了,弄點蒜蓉得喫的,主子嘴裏沒味。”
“嗻!”小德子忙應着,親自就去了御膳房。
沈若塵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景色,感慨道:“也不知道這新來的廚子,能不能做好這個,以前也沒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