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林夢心的心腹確定了這魏老婆子之子發覺到了那信,也看了那封信後,她才放下心來。
還沒有等那心腹反應過來,只見魏勝已經將信揉成一團,丟進自己的衣袍裏頭了,手中則是拎着一隻渾身血淋淋的鴿子,臉上的神色玻爲難看,顯然是看到了這信中的內容了。
氣憤之際,這魏老婆子之子也儼然沒有猜想這鴿子究竟是從哪裏而來,他的腦海中不停的迴旋着這信內的內容。
信中所寫的內容,就如同一條條咒語般繞在他的腦海中,圈成了一個圈子並轉悠個不停歇。
魏勝手中拎着那隻鴿子,儼然沒有忘記他要先去找尋處可以清洗手中的這鴿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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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對於這丞相府也算是瞭如指掌,倒也不愁沒有地方可以清洗。
沉思半會後,這魏勝也決定了去哪裏清洗這手中的鴿子,旋即轉身朝着不遠處的一處可以清洗這手中的鴿子的地方前去。
看到這魏老婆子之子離開之後,林夢心的心腹方纔敢出來,生怕這魏勝馬上就回來,旋即將她家夫人所吩咐的事情抓緊了時間去做。
待到她在這周遭觀察了許久後,也沒有發現到半點的蛛絲馬跡,於是才離開了這裏。
只是讓那心腹玻爲不懂的便是這魏老婆子之子手拎着她丟出去的那隻鴿子,也不知道是要做甚麼。
腦海中帶着這個疑惑,按着她先前的路線,原路返回去罷了。
在院子中,林夢心正在等待着自己的心腹歸來,也有些疑惑究竟是辦成了事情與否,許是心思全都在操心她的謀劃上,遂有些坐立不安。
徘徊在院子裏的林夢心,滿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正想要出去看看自己的心腹回來了與否的她,隨即聽聞到了心腹的呼喚之聲。
從這魏老婆子之子的歇腳處原地返回到自家夫人的院子裏後,倒是有些許的疲憊。
看出了心腹的臉色不太好看後,林夢心也差不多猜到了一二,旋即擺了擺手吩咐了身旁的一個丫鬟道:“快去,給本夫人端來一盞溫茶。”
突然被林夢心喚住的那個丫鬟,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
待到那丫鬟反應過來之後,應了句好後,倒是趕緊去前去倒了盞熱茶來。
林夢心吩咐後就朝着自己心腹的身旁而去,比了比個停止的手勢後,柔聲道:“你趕了這麼遠的路,先行歇息會吧,我已經派人去倒茶了。”
聞言後,只見那心腹微微點了點頭後,靜待了會後,正想稟告自家夫人下這事情辦得如何了之際,便看到了一個丫鬟端着一盞茶朝着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接過了那丫鬟手中的一盞溫茶之後,林夢心轉身遞給了眼前的心腹,並擺了擺手,示意那個丫鬟退下。
看出了三夫人的意思後,也沒有在此地多待下,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口渴難耐的心腹也沒有推辭林夢心遞給她的那盞溫茶,一飲而下後,才感覺好多。
待到她回過神之後,旋即站了起來,馬上便想告知自家夫人這謀劃實施得可謂是順利得很。
也沒有忘記先行朝着自家夫人行了個禮後,才畢恭畢敬地緩緩開口道:“回稟夫人,奴婢按着夫人所安排的謀劃去做,一切進行得玻爲順利。”
林夢心聞言後,瞬即站了起來,尾調上揚了許多,道:“真的一切順利嗎?這魏老婆子之子看到那信了?看到後是臉色如何?”
許是沒有料到會這般順利就算計到了這魏勝,林夢心不禁有些不太敢相信的感覺,遂拋出了一連好幾個問題,隨後纔看向自己的心腹,顯然在等待着她的答覆。
聽聞到自家夫人一下子丟出瞭如此多的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先行回答自家夫人哪個問題纔好。
頓時懵在了原地,林夢心這才反應過來,看着發愣的心腹,不禁抿了抿脣,笑着道:“你看我這脾xin,一着急就直接把所有的問題都丟了出來了,你照着這問題的先後慢慢地一個個回答即可。”
這時候,林夢心的心腹方纔回過神來,畢恭畢敬的開口應了句道:“是,夫人。”
旋即揚了揚眉,照着她家夫人所詢問的問題的先後,一個個的答覆道:“回稟夫人,奴婢按着夫人所吩咐的去做,並沒有被那魏老婆子之子發覺到奴婢的蹤跡。”
尋思了片刻後,只見那心腹又繼續緩緩的答覆道:“本來那人並沒有發現這信,可後來不知道是做何故,倒是拎起來了飛鴿,遂也發現到了這腳下的信。”
回想到了這魏勝後來的舉動之後,那心腹也沒有忘記稟告給林夢心,就當時的情況輕描淡寫的告訴給了她家夫人。
林夢信聽到之後,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旋即開口沉聲道:“原來如此,可謂是天公做美。”
聞言後,那心腹瞬即附和了幾句道:“夫人說的是,只是奴婢不明白這魏老婆子之子爲何這後來舉動那般的異常呢?”
林夢心自然知道她的心腹指的是何事,挑了挑眉毛,笑盈盈地招了招手,柔聲道:“或許是想充飢罷了。”
這時候的林夢心並不知道,她不過是隨口一句,卻是料中了這其中的真實情況。
站在自家夫人身旁的心腹,聽聞到後,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況,覺得似乎也很是相似,不禁笑着回答道:“夫人,你所言極是,當時的情況似乎真的是如此。”
院子內,主僕二人調侃上了幾句後,倒是沒有再提起這茬,林夢心也沒有料到這竟然如此之順利。
也算是玻爲滿意,可林夢心卻是不打算再次插手這李管家和魏老婆子之子的私事,畢竟這有些事情只需要起了開頭,這接下來的事情也便水到渠成了。
遂也不需要林夢心再多插手,若是太過於頻繁,反而會引來了那兩人的警覺,搞不好一個不小心便引來了禍端。
對於這種事情,林夢心也不是沒有料到,遂也不敢隨便繼續再插手此事。
似乎想起來了何等事情後,林夢心的心腹有些疑惑的反問自家夫人道:“夫人,這謀劃如今已經有了個好的開頭了,這接下來又該如何呢?”
林夢心聞言後,笑着抿脣,倒是也不着急着回答自己心腹的問題,反而是淡淡的朝着眼前的心腹反問道:“你覺得最佳的謀劃是何等謀劃呢?”
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夫人,看着正言笑晏晏的看着她的夫人,不禁回眸沉思的想着林夢心所詢問的問題。
只見那心腹緩緩地垂下眼簾,琢磨了半會後,方纔明白了她家夫人那問題中暗藏的玄機,不已察覺的攏了攏瞳孔,方纔回稟道:“難不成是沒有任何謀劃的謀劃?”
看到她的心腹明白了這裏頭的玄機後,笑着輕撫了撫她的手,抿了抿脣後才道:“正是如此,這最佳的謀劃便是不需要任何謀劃的謀劃,既然如此,爲何我們要插手呢?嗯?你說是吧?”
經由林夢心如此提點之後,那心腹的心思轉了幾個彎子後,也明白了這裏頭的意思。
這來龍去脈那心腹也自然清楚得很,這一提點然而再加上她自己的幾番琢磨,也明白了她家夫人如此言語的緣故罷了。
瞬即也點了點頭,緩緩的開口道:“夫人果然英明,奴婢覺得甚是在理。”
突然間回想起來了這過幾日後便是老夫人的壽辰,那心腹的眉頭不禁緊蹙起來,琢磨了幾許後,方纔不解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道:“只是夫人,這過幾日不便是老夫人的壽辰到臨了嗎?”
聞言後,林夢心撫妹的眼神看了自己的心腹幾眼,眼眸中帶着幾抹疑惑,似乎不明白爲何她如此詢問,可這過幾日後也着實是老夫人的壽辰,不禁微微頷了頷首道:“確實是如此,爲何如此一問呢?”
有些許囁囁嚅嚅的朝着自家夫人解釋道:“奴婢,奴婢是覺得這個時候算計這魏老婆子之子和李管家,是否不太妥當呢?”
一語罷了,生怕自家夫人誤解了她的意思,遂不禁開口繼續道:“畢竟這過幾日後便是這老夫人的壽辰,若是這個時候魏老婆子之子和李管家起了內訌,奴婢以爲恐會影響到我們的這一整個的謀劃。”
林夢心擡眸,眼眸中並無半點憂慮,似乎對於這種情況壓根沒有半點的憂心。
對於自己心腹所言語的情況,林夢心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就她對於這李管家和魏老婆子之子的瞭解,倒是能夠肯定,在這個時候是不會起何等的內訌。
若非如此,林夢心怎麼也不會敢在如此緊要的關頭還算計起來了這兩人,畢竟她最主要的無非是扳倒王秀芝,至於這李管家和魏老婆子之子的算計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垂下精緻下巴,林夢心緩緩的擺了擺手,甚爲肯定的開口道:“無妨,無妨,就本夫人對他們兩人的瞭解,還不至於這般的拎不清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