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所看到的這抹熟悉的身影,確實是焰,然而焰並未回過頭來。
他此時正朝着這魏老婆子之子所在之處悠悠然的走了過去,倒是不知道墨這個時辰已經醒來了。
還沒有等森多言語,墨旋即站了起身,邁着沉穩的步伐頭也不回的朝着森以及烈丟下了一句話道:“我們走,去焰的身邊罷了,他一個人在那,我不放心。”
就在墨語畢後,森和烈也沒有繼續待在原地,三人朝着焰所在的地方緩和而去。
墨來到了焰的身旁後,投了一抹笑意與他,隨後邊站在了焰的不遠處,看着他和這林夢心所派遣而來之人。
在看到墨之後,焰的臉上有些許的疑惑,旋即便把自己的情緒先壓了下去,畢竟這個時候並非能夠由着自己胡來,遂也沒有表露出一點不滿來。
看着焰不苟言笑的時候,墨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角的微笑越發的濃厚,卻是沒有開口打斷焰。
單手放在背後,遂低沉的聲音朝着這林夢心所派遣而來之人警告一聲道:“你可是知道如今是何等時辰呢?我可記得你家主子在上面所寫之時辰是酉時吧?然而現在呢?已經子時過了些許了,你這時候才姍姍來遲。”
焰說得正是起頭上,儼然忘記了還有些許事情並沒有辦妥當,在一旁的墨見此,也不由得捅了捅焰的手,並提醒了幾句道:是該時候辦妥了,。“
墨在焰說話的中途便開口插入,一時間也隨着停了下來的他看了墨幾眼後,這才比了個明白的手勢。
沉默下來後,這林夢心所派遣而來之人簡單的和焰道明白他所以會這般晚到的緣故。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計較此事,你就繼續按着這剛剛還沒有完成好的繼續做吧。”焰明面上雖是如此,卻是沒有忘記這還未曾做好的正事。
焰等人就在方纔就決定好了要原地返回他們之前所在之地,可沒料到這讓他們久候多時之人在這個時候就到了這裏。
可謂是憋屈得很,遂就算是如此,只要是這林夢心所派遣而來之人到了,那麼便不能夠離開,直至到這林夢心的方案書上所規劃的行動都紛紛完成後,才能夠離開這嵐亭中。
半夜之時,還是得繼續着他們所未完成之任務,焰有些窩火的看着眼前之人,本來這些事情是可以提前好久做好的,哪裏知道居然這麼一拖就拖延到如此之晚。
這魏老婆子之子也知道這事是自個的錯,在聽聞到了焰如此之咄咄逼人之話語,也沒有反駁。
手緊緊的攥着,隨後卻又緩緩的鬆開來,這一小小的舉動卻是沒有瞞過焰的眼睛。
只見這魏勝在經過了自己的調解之後,也沒有暴露出半點波瀾,若不是焰看到之後,恐怕也不知道這魏勝是如此之善於隱任。
焰對於眼前之人也謹慎了幾許,畢竟對於一個不知其底細之人,如此能夠隱忍,也着實是不容小瞧,遂想不提防魏勝也可謂是難得很。
在魏勝順利地完成了這林夢心早前便派人給與他,所應該全部一一記住並做出來的手勢後,這才邁着沉穩的步伐來到了這焰的身旁,用他那低沉又沙啞的聲音朝着焰等人反問道:“可是能夠證明了我便是你們的合作人之一了?”
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儼然也是這裏頭所規定的言語,一時間雙方都緘默一片。
待到焰緩過神來之際,馬上便朝着這林夢心所派遣之人開口沉聲道:“你這般舉動確實是已經通過了這初始的審覈了,不過,這真正讓我們確定的也不止是這麼一步就到位罷了。”
焰用寥寥幾句便開口告知了這魏勝,他現在不過纔剛剛開始,纔開始又怎麼能夠得知究竟是否通過了。
聞言後,魏勝沉默了會,旋即想起來了這林夢心所派遣自己的心腹給他送來的一封藏匿着詩句的信函。
回想起來了當時的場景,以及這林夢心心腹的話語,這才悠悠然的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封蓋着貴族殺手印泥的信函。
思緒飄忽,霎那間儼然想起來了這林夢心當時給與他的那信中所寫的那首藏名詩句,不禁開口緩緩的低銀道:“竹影林潭現,
終成夢一場。
墨色心自知,
依稀戀舊景。”
沙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色中略爲突出,也傳入了焰的耳內。
聽到了這眼前之人也沒有忘記這首藏名詩,一字字的脫口而出之時,焰微微朝着那人頷了頷首,並開口道:“這詩句確實是這下一步的關鍵突破之一,這第二關已經過,接下來便是將這蓋着章泥的信函交與我便是。”
魏勝聞言後,見這眼前之人特意點明要那封信函,遂也不是傻子,也不急於一時直接把信函給眼前之人,反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道:“這蓋着章泥的信函交與你,也不是何等小事,不如閣下先行回答在下一個問題,那時候再取也不晚罷了。”
“哦?何等問題,你直接說便是,恭聽罷。”焰眉毛微微一挑,朝着這魏勝開口反問道。
“且聽我一問,你可知這首詩句中所隱匿之人是何人呢?”魏勝把這首詩句重複了三次後,旋即擡頭看了眼前的焰幾眼,悠悠然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魏勝自然知道,若是對方是這林夢心所派來之人,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遂爲了保險妥當,直接開口試探的問道。
隱忍了如此長久的他,自然不會能夠接受因爲自己的一時的疏忽而導致不可設想的後果罷了。
遂在魏勝朝着焰開口如此一問之後,他的眼神緊緊的停留在了焰的身上,絲毫沒有轉移開來。
在經由過了剛剛的那一個發現之後,遂聽到這魏勝如此的言語,自然也沒有感覺到訝異。
好在焰等人也確實是一早就從這詩句中琢磨了出來,再者這林夢心也有在信函中告知他們這首詩是關乎她的藏名詩,再加上他們幾人的琢磨後,自然也就猜尋出來罷了。
感覺得到眼前之人眼神停滯在自己身上幾時後,焰也沒有忘記回答道:“我自然知道這首詩句中所暗藏的玄機是哪裏。”
“哦?洗耳恭聽罷了,若是你能夠說得出個所以然來,且是切中要點的,那麼這蓋着章泥的信函,自然拱手奉上罷了。”魏勝雖然不知道自己眼前之人爲何堅持要那林夢心所給他的那封信函,卻也沒有忘記開口詢問道。
再者之前這林夢心派人給他的話語中,也有提及到若是對方想要這封信函的話,直接給便是。
只是魏勝到底還是比較謹慎了些許,如今的三夫人和自己儼然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人興則榮,一人亡則滅,自然不敢馬虎。
遂給焰設下了一個套,這個套若是他能夠說出來的話,那麼便不會上套,可若是說不出的話,那麼魏勝就會不着邊際找尋個辦法先行腳底抹油的溜了。
畢竟在遇到危險之際,不溜走之人,可謂是愚蠢之至。
魏勝也不想當此等被困之蠢人罷了。
焰聞言後,也隨着抿了抿脣,開口朝着這人娓娓道來:“這首詩句中,每句詩句的第三個字,第一行至第三行,連起來讀便是你家主子的閨名,那三個字自然就不用我逐一逐字的一一告知一番了吧?”
語畢後,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魏勝,儼然在等待着他將這信函放入自己的手中,只是遲遲不見魏勝有所動靜,不禁眉頭一皺起來,緩緩的開口朝着魏勝道:“爲何不見你有所動靜?我所猜之話並未錯吧。”
對於自己所猜測的,焰儼然還是心有成竹,再者這林夢心也不是未曾提及到,自然也就不會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反而是一直緊盯着魏勝。
察覺了半會後,魏勝沒有發覺到不妥之處,遂也直接開口道:“你所猜測的並無錯之處,稍等片刻罷了。”
思緒迴旋之後,魏勝這才朝着焰開口解釋一番道,並從衣襟內掏出了那封信函,隨即把手中所持的那封蓋着章泥的信函遞給了眼前的焰。
焰接過了他手中的那封蓋着章泥的信函,頎長的手指停滯了幾許後,確認了這上面所蓋的章泥確實是這專屬於貴族殺手的印泥後,才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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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焰在心中儼然已經確定了,此人便是這林夢心所派遣而來之人,遂也沒有忘記沉聲問道:“這封信函已經能夠證明了你便是我等人所等待之人,奈何你來之太過於晚,遂如今也不是安排行動的好時機。”
魏勝在聽聞到焰的話語後,也才明白了爲何這人會想要從他這邊要這封信函。
他沉思了幾許後,也沒有忘記先行詢問下這行動安排之際究竟是所謂何事。
只聽到魏勝低沉的聲音朝着焰詢問道:“那麼我等行動之時日是何時呢?”
畢竟這可謂正關乎他所想要報仇的關鍵,若是不問個清楚明白,他也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