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紫衣,墨發被白玉冠箍着,薄脣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笑,手中搖着一把騷包紙扇,和一位中年男子並肩走了過來。
後面跟着商南還有一位長相英俊優雅的青衣男子,這位可能是尹天絕的另外一個手下。
夏北這次沒來,估計還在追查她的下落。
他的出現頓時讓在場的人側目看去,貌似受矚目程度比她還大。
在場的人都紛紛站起來,彎腰朝他們行禮。
言柒柒剛剛的緊張早已不見,反正她現在的妝容即便是自己也看不出來,更何況別人呢,沒什麼好擔心的。
於是,也跟着站起來,有模有樣的彎腰行禮。
等她坐了下來,花流風小聲地和她說道:“門主,你是天煞門的門主,雖是武林中人但卻不受盟主管束,朝廷更加管不了,不用向他們行禮。”
“你怎麼不早說。”言柒柒白了他一眼,不過,貌似這個門主當的挺威風的,見到王爺都不用行禮,有那麼點爽了。
花流風蹭蹭鼻尖,他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嘛,她人已經彎下去了。
這時,尹天絕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並沒有顯出一絲的異樣,看來花流風的易容術已經到了瞞天過海的地步。
到了首座上,尹天絕便坐在那裏悠哉地品着茶,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雙眼不停地在四周搜索着,像是在找人。
只有於盟主一直再講些關於武林中事。
“主子,那個臭丫頭不在這裏。”商南在所有人身上看了一下,擰眉說道。
言柒柒這個臭丫頭,等他找到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上次的事讓他的臉面丟盡,現在夏北還時不時的嘲笑他幾句,這口惡氣一直都難咽下去。
“嗯。”尹天絕放下茶杯,雙眸又在這裏巡視了一番,還是沒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
夏北追查了幾日都沒有一點的消息,隨後又返回查找,沿路詢問客棧老闆,才知道她和莫成禹在一起,三人去了月城。
這才知道上了莫成禹的當。
兩天前,把莫林弄到府上,威逼利佑,外加哄騙,這才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才知道,他們在皇城郊外的山林裏分開了。
他也派人去尋找,但卻毫無結果。
想着她應該躲在皇城內,於是,趁着這次的武林大會,讓人在城內廣發武林大會公告,若是她看到了沒準會來湊熱鬧,或許還能碰到。
若不是爲了找言柒柒,他才不會參加這個無聊的武林大會。
不過,這次他失策了,這個丫頭竟然沒來湊熱鬧,還是她根本就沒去皇城。
這時,於盟主用沉穩的聲音說道:“這次比武的所有獎勵,都是由睿王殿下贊助,一共有三件獎品,第一件寶物是千年血蔘,第二件寶物是一把青鋒劍,第三件便是五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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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一出,下面的人全部都轟動了。
千年血蔘即便有錢也難買到,藥用價值極高,而青鋒劍乃兵家寶物,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寶劍,五萬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可以買下一座小城鎮了。
當然這裏的都是武林人士,大部分想要的是那把青鋒劍,還有少部分想要千年血蔘,只有少數的人想要那五萬兩黃金。
這少數的人當中自然有言柒柒,她的眼裏只有金子,想着那一堆堆的黃金就忍不住吞口水。
於盟主讓人將三項獎品擡上來,將寶物露在世人面前。
接着,便是比武開始。
比賽原則是,每一件寶物一直打到無人上去挑戰爲止,不過,每人只能參加一次,便不能繼續挑戰下一件,也就是說頂多只能有一件。
第一件競爭的是千年血蔘。
很快便有兩人在紅毯上比拼起來,比武不僅僅是爲了得到獎賞,最重要的是武林地位。
言柒柒對千年血蔘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那箱金子。
看着那箱裝滿金燦燦的元寶,雙眼也跟着冒金光。
好多黃金,這能買多少好東西,尹天絕這個敗家子,一出手就是這麼多黃金。
想着以前他將她從死人身上搜到的銀票佔爲己有,這麼有錢卻還貪她的那點小錢,想想心裏就來氣,忍不住擡眼朝着尹天絕狠狠地瞪了一眼。
這時,尹天絕的眸光正好轉過來,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言柒柒立即收起她殺人的目光,將頭轉過來,沒事人似的扇着紙扇。
尹天絕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擰起眉頭來,用紙扇敲敲身邊的於盟主,“於盟主,那位戴面具的人是誰。”
“她是天煞門的新任門主。”於盟主摸着下巴的一嘬鬍子,微微說道:
“冥閻前不久和月青子鬥架不幸身亡,便由他來掌管天煞門,但此人老夫從沒聽說過,不過,她應該也有些本事,若不然天煞門現在也不會這麼安靜。
聽密探說她上任第一天便將天煞門的林長老降到副堂主之位,還沒引起暴aa動,能力應該不小才是。”
說話間眼中露出一抹讚賞,微微嘆了一聲,“若是天煞門能歸順武林,必將是武林之福。”
冥閻在世時,他曾多番拉攏,也沒讓他金盆洗手,歸於正派。
想剷除他們,又沒那個實力,更何況他們殺的人多半都是該死之人,多少也爲武林幫了不少的忙,但也殺了不少不該死之人。
希望這位新門主能讓天煞門走向正道,即便不走正道但最好不要走向邪道。
“她是什麼人?”尹天絕不知爲什麼,突然對此人感興趣起來。
於盟主搖搖頭,“老夫也不曉得,此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老夫派人多番打聽都沒有結果,就連名諱也不知曉。”
天煞門易主這件事比較重大,他自然會派人去查探,只是毫無結果。
尹天絕“哦”了一聲,又朝言柒柒瞥看了一眼,這才將眸光轉移到別處。
“門主,你想要什麼,我們最少要參加一項。”花流風低聲詢問道。
言柒柒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要五萬兩黃金。”
花流風抖了抖脣角,這到底是個什麼門主,微嘆道:“好吧,到時要您親自上陣才行,這場比試只能各門派的掌門參加。”
“什麼,我參加?”言柒柒眉頭驟然緊鎖起來,她的特長是暗殺,對比武這玩意並不擅長。
更何況這裏的人都會輕功,還有雄厚的內力,她屁點的武功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呢。
“嗯。”花流風點頭說道,“門主要相信自己,你能從密室裏將印章取出來,自然能力不小,再說你現在體內擁有冥門主全部的內力,對付一些不入流的門派自然是不在話下。”
“好吧,我試試看。”言柒柒撇了撇嘴,不情願地說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她一個二十一世紀聰明無比的新青年難不成還怕這些古人。
黃金在最後一項比試,於是,言柒柒便無聊地和花流風四人聊着天。
呃,應該說是三人,水流殤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過,像個門神一樣杵在她身後。
“對了,問個問題。”言柒柒朝着尹天絕看了一眼,便小聲和他們說道。
綠衣淡笑着說道:“門主,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就是了。”
“就是,尹天絕的人頭值多少錢?”言柒柒眼眸中現出一抹算計的光芒。
以前她曾問過他的人頭價錢,只是當時尹天絕給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具體價位並不知道。
“睿王他是位王爺,想買他人頭的都是一些皇孫貴族還有別的國家君主,價錢幾乎爲天價,不過,買主不同給的價錢也不同。”花流風幽幽說道。
“怎麼個不同?”言柒柒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對於價錢高她早就聽尹天絕自己說過。
花流風繼續說道:“賣給本國一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皇家人可以賣到五十萬兩黃金,若是賣給風尚國的國君,便能賣到一百萬兩黃金。”
“哇,他的腦袋這麼值錢。”言柒柒頓時驚呆了。
轉頭看向尹天絕,眼中便多出一抹狼看到羊的灼熱目光,還忍不住咂巴下嘴。
一百萬兩黃金,他的渾身上下可全是金子啊,不,應該比一個像他這麼重的金人還要值錢,怎能不讓她心動。
看她餓狼般的眼神,花流風微微嘆了一聲,“門主,關於他的任務還是不要接的好,冥門主在生前便囑咐我們不要接他的任務。”
綠衣也忙說道:“前不久林長老擅自主張接了他的任務,一共死了四百多個弟兄,還有毒蟲教夜門等五個門派傾盡所有也沒能取得他的人頭。”
“哦。”言柒柒搖着紙扇,低眸想了一下,“還是先放着他的人頭,等有機會再取。”
他們這一行並不是所有的任務都要接,還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不然,徒增傷亡,到時得不償失。
只是太可惜了,一百萬兩黃金啊,堆在一起那就是一座小金山。
想着那金燦燦的黃金只能臆想一下,心裏便感慨萬分。
不由得又轉向尹天絕,多看幾眼也好,此人可是一座小金山啊,必須要過過眼癮。
見她又將眸光移過來,尹天絕忍不住擰起眉頭來。
難不成她看上他了,當然這個看上不是喜歡,而是看上他這顆人頭。
只是此人也太不會僞裝了吧,眼神如此明顯,是不是沒把他這個堂堂的睿王放在眼裏。
尹天絕低眸在桌子上掃看了一眼,眸底流光微閃,伸手拿了一個茶杯,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水。
看向言柒柒,勾脣說道:“不知天煞門的新門主如何稱呼?”
言柒柒被他突然的詢問先是一愣,隨後搖着紙扇,微微說道:“本座姓嚴,嚴肅的嚴,名肅,嚴肅的肅。”
她的聲音很大,讓很多人都能聽見。
在場的武林人士便開始議論起來,左右詢問,然後,都搖頭,表示沒聽過。
尹天絕將眸光移向於盟主身上,於盟主搖搖頭,“老夫從未聽過武林中有人叫嚴肅的,估計是隱世高人的後代。”
不過,在武林中他也從未聽過有姓嚴的傑出人物,此人身上有太多疑點,以後還要慢慢打聽才是。
尹天絕朝言柒柒看了一眼,端起酒杯,洋洋說道:“恭喜嚴兄弟當上天煞門門主之位,本王敬嚴兄弟一杯。”
說話間,運用七成功力將茶杯朝着言柒柒擲去。
不用想也知道這杯酒做了手腳不能接,不然她的手肯定會折掉,可若是不接便不給睿王面子。
言柒柒爲了保住自己的小手,最後決定閃躲過去。
面子這問題,又不是她的。
誰知,酒杯還未到她跟前,便被人截住了。
只聽“咔嚓——”骨頭的斷裂聲響起。
水流殤強忍着手上的疼痛,將茶杯遞到言柒柒面前,冷冷地說道:“門主,請。”
看着他正流着血的手,言柒柒微蹙了下眉頭,伸手接過酒杯,擔憂問道:“阿殤,你的手有沒有事?”
剛剛那一咔嚓的聲音,估計他手的骨頭肯定斷了,該死的尹天絕竟然下狠手。
“無礙。”水流殤丟出兩個字,又像個門神一樣站回原地。
花流風不動聲色地拿起他的手,咔嚓幾下將斷掉的骨頭替他接好,又在上面快速塗了些膏藥,用布包起來,一氣呵成。
兩人都面無表情,沒有一絲的埋怨。
言柒柒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有點發愁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麼把這酒水喝到肚子裏,她戴的遮住整張臉的面具,若想喝酒必須取下面具。
那她的樣貌便曝光了,曝光她倒不怕,因爲裏面還有一層,可若是摘掉面具,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那她不就挨了一層。
現在是她在武林立威的時候,絕不能妥協。
若是不喝,又不給睿王面子,天煞門雖和朝廷沒有交際,不過,面子多多少少還是要給些。
言柒柒轉頭朝着後面不遠處的林子看了一眼,心下便有了主意。
對着花流風說道:“阿風,你去幫我折一截枯掉的藤條來。”
花流風立即會意,雙手一拱,“是,門主。”轉身朝着林中飛去。
十幾秒鐘,花流風便拿了一根枯掉的藤條過來。
言柒柒折了一截,插進杯子裏,另一端從面具孔裏探進去,吸了起來。
對她的舉動,衆人都凌亂了,還有人這麼喝酒的。
喝完之後,言柒柒微微眯着眸子說道:“多謝睿王的酒,味道還不錯,本座也要敬睿王一杯才是。”
提起酒壺在自己剛喝光的茶杯裏倒了滿滿一杯,端起來,在上面稍稍用力捏了一下,朝着尹天絕射去。
尹天絕輕笑了一聲,很隨意伸手去接茶杯,誰知在他剛接住茶杯時。
“咔嚓——”一聲,杯子碎成幾瓣,裏面的酒水灑了他一身。
言柒柒搖搖頭,略帶着些諷刺的意味說道:“嘖嘖,沒想到睿王竟然是位野蠻人。”
但看到尹天絕黑沉的俊臉,立即改口,“呃,不好意思,口誤,應該說是大力之士,唉,如今這世道,講實話別人都不愛聽。”
她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諷刺尹天絕是個徒有力氣沒有腦子的野蠻人。
“分明是你在茶杯上……”商南頓時不滿起來,咬牙怒道。
只是他還沒說完,便被尹天絕喝止住了,還嫌他不夠丟人。
微微運功,身上的水漬便幹掉了。
言柒柒抖抖嘴角,有內力就是好。
瞥看了一眼尹天絕,衝他伸出一根中指,然後,朝下點點——鄙視。
她的這個動作頓時讓尹天絕怔住了,雖不解她什麼意思,但好熟悉,記得言柒柒曾經伸過。
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隨後低斂下眉眼,像是在思考什麼。
言柒柒沒再理會他,而是將目光轉移到場內的比拼上。
還時不時的問一下,誰誰的人頭價是多少,搞的花流風幾人屢冒黑線,就連一向面癱的水流殤脣角也忍不住抖動起來。
不消片刻,便有人榮獲千年血蔘。
接下來便是青鋒劍,想要這把劍的人比較多,比武很漫長。
看着場上不停地比劃招式的武林人士,言柒柒便覺得很無聊,於是,託着腦袋閉眼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一陣的歡呼聲,不用睜眼,便知道有人得了青鋒劍。
“門主,醒醒,該你上場了。”綠衣好笑地拍拍正呼呼大睡之人。
言柒柒睜開雙眼,見才剛剛開始,“再等等,等他們全比試過後,我再上場。”
這樣比較節省力氣,她只要和一個人比試就行了。
大多數人都已經參加過比試,除了少數想要黃金的人沒有上臺。
很快一個一個的都試過了,最後空地上站着一位肥頭大耳的胖子,他的身高足有一米九之多,目測體重應該在三百斤靠上。
只見那壯漢大喊道:“還有沒有人和老子比試的,若沒有這五萬兩黃金便是老子的了。”
衆人皆無人上去,正當他欣喜着去領黃金時,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響起。
“先別慌,還有本座沒有比試呢。”
那人一轉身,雙眼四處巡視了一番,這才發現站在他身邊的小人兒。
他的塊頭是言柒柒的三四倍,站在他跟前就好像是十歲兒童站在大人身邊一樣。
壯漢人雖強壯,但腦子並不傻,自然知道她是天煞門的門主,一時也不敢大意。
做了一個比武的動作,“嚴門主,請。”
“不不不。”言柒柒將紙扇一合,在他如鐵鉢般大小的拳頭上敲了敲,幽幽說道:“這樣比試太沒意思了,我們換個比法。”
她倒不是怕打不過這個壯漢,主要是打起來比較費勁,畢竟他滿身都是肌肉,揍不好,手疼。
那壯漢收起拳頭,皺眉問道:“怎麼比?”
言柒柒搖晃着手中紙扇,散漫地說道:“我們這樣比試,你打我一次,我再打你一次,若是誰先倒下,誰便輸了,怎樣。”
她的話一出,頓時喧譁起來,這種比試無疑對她只有害無利。
恐怕壯漢的一拳頭就能將她的小身板打飛出去,輸贏很明顯。
花流風他們也焦急起來,真想上去告訴她不行,但比武有規矩,只能在旁邊乾着急。
壯漢畢竟是武林正派人物,有點於心不忍,“嚴門主,這樣比對你很不利,我們還是一招一式的比吧。”
“不用,就這麼辦。”言柒柒隨後拿出一枚銅錢,說道,“我待會兒將這枚銅錢拋到天空,若顯示的是正面,你先打我,反之,我先打你。”
壯漢立即搖着他龐大的手,“不用了,你先打我吧,讓你一次。”
言柒柒抽了抽脣角,沒想到他還挺講江湖義氣,不過,她想要這五萬兩黃金,還有她也不能輸,她現在代表的可是一個門派。
微微勾脣笑道:“我乃一門之主,若是被人讓了,豈不是太丟門派面子。”
說完,便將銅錢拋向天空,然後,落到地上。
她有把握擲出來反面,對此還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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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如她所料,是反面,由她先打。
壯漢在空地上扎了個馬步,那架勢有泰山之穩。
言柒柒圍着他轉了幾圈,然後,朝後退了幾步,快速跳了起來,朝着壯漢的耳後踹去——
那壯漢龐大身子晃悠了幾下,“咚——”的一聲倒地不起,暈了過去。
言柒柒拍拍小手,聳聳肩說道:“他暈了,這場比試我贏了。”
這時,有人看不慣了,站出來吼道:“明明說的是拳頭,你怎麼用腳踹,違反比賽規則。”
言柒柒撇嘴說道:“我說的是打一次,又沒規定說非要用拳頭,想必在場的各位耳朵不聾吧。”
那人頓時愣住住了,她的確說的是打一次,並沒有說用拳頭,對言柒柒的無恥行徑,也無話可說。
“好了,這五萬兩黃金那便是本座的了。”言柒柒正要走向座位。
這時,一道磁xin清朗的男子聲音響起,“慢着!還有本王沒比試呢。”
話音未落,尹天絕便飛身來到她跟前。
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華眸中有着不明顯的激動。
阿柒是不是你?她做出來的事,還有說話的方式和阿阿柒真的很像,都是不按常理出牌,刁鑽古怪。
雖然,她現在個頭高了不少,但對於讓人增高這種方法,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搞不懂,她怎麼當上天煞門門主了。
不管是不是,總要驗驗才知道。
言柒柒看着眼前之人,忍不住擰起眉頭來,“這些黃金不是你出的嗎,怎麼也要比試?更何況你也不是武林中人。”
他到底想要怎樣,一個強國的王爺應該不差這點金子吧,難不成他是懷疑她了。
袖子裏的手慢慢捏緊,不管怎樣打死也不能承認,她可不想再去當奴隸。
尹天絕搖着紙扇,勾脣一笑,“本王自是不在乎這點閒錢,只是對你比較有興趣,想和你比試一場,若是你能打贏本王,本王再加五萬兩黃金,如何。”
言柒柒低眸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好,不過,比武的規則由我定。”
若是她不比武,很難打消他心中的懷疑,倒不如和他比試一場,不管輸贏都要比,沒準還能贏呢,到時就有十萬兩黃金了。
“好,由你說了算。”尹天絕想也不想,一口答應。
言柒柒在地上的紅毯上掃看了一眼,心下頓時來了主意。
讓人拿來筆墨,在地毯上畫出兩個很小的圓圈,兩個圓圈相距有兩臂遠,若是不彎腰根本打不到對方。
“你我各自站在圓圈裏打鬥,只能打上身,不許用內力。腳不能離開紅毯,也不許出這個圓圈,若是出去或者用內力便自動輸了。”言柒柒開口解釋道。
她現在的武功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恐怕他一根指頭就能打倒她,若是這個方法,沒準還能贏。
尹天絕低眸在圓圈上看了看,想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各自站了一個圓圈,開始打了起來。
當然,由於距離太遠,又加上言柒柒只躲閃不進攻,每次尹天絕都打不到她。
突然,言柒柒快速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朝着正彎腰朝她出拳的尹天絕極速刺去。
尹天絕頓時俊臉一黑,慌忙收回身子。
就在這時,言柒柒雙腳夾着下面的地毯用力旋轉了起來,紅毯頓時被揪起褶皺。
尹天絕收回身子的時候太急,本就站不穩,腳下的毯子又被掀起來,整個人朝着地上倒去。
若是他控制住往下跌的身子,那他的腳肯定要離開地面,他還是照樣輸。
可惡的傢伙!尹天絕眸光一閃,轉移了下身子,將整個人朝着言柒柒撞去,順便將她手中匕首打掉。
兩人就這麼華麗麗地砸在一團,尹天絕還好,他的身子正好壓在言柒柒的身上。
言柒柒被砸的直翻白眼,差點沒被砸斷氣了。
該死的尹天絕,看着身上沒幾兩肉,誰知道這麼重。
尹天絕低頭看着身下的人,伸手將她臉上的面具揭下來,只是露出來的臉是長清秀陌生的男子面孔。
在上面細看了一下,不難發現她是易了容,只是想要除掉她臉上的妝容需要用特殊藥水,是揭不掉。
又在她的咽喉上摸了摸,手一時頓住了。
這個咽喉是真的,和她的皮肉相連着,不是做的假咽喉。
心中一緊,連忙摸向言柒柒的胸部。
平平的,上面的茱萸透過兩層布,觸覺是那麼的真實,她的胸部並不沒有用布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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