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年心腔一凝,氣的說不出話來。
和夜北忱比損,一般人是真比不過。
醫生已經上前給他處理傷口,“顧總,現在要把你的袖子剪開,要對傷口進行處理。”
“嗯嗯,好的。”顧瑾年皺眉,忍着疼痛。
袖子剪開後。
醫生查看了一下傷口,凝肅的說:“這麼深的傷,需要做縫合處理。”
“趕緊準備麻藥,把碘酒和紗布拿來……”
“好的。”兩個護士在一旁協助。
“哼,你們慢慢處理吧!我回去睡個回籠覺。”夜北忱說着話,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轉身離開。
……
回到病房。
已經是凌晨的五點多鐘,天就快亮了。
儘管夜北忱躡手躡腳,但還是將韓喬驚醒了。
韓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睡眼惺忪的問了一句,“嗯,你去幹嘛了?”
夜北忱脫了鞋子,輕手輕腳的躺進被窩,“沒幹嘛,上了個廁所而已。”
韓喬睏意正濃,只夢囈的問了一句,“現在幾點了?”
“才五點鐘,還早呢!安心睡吧!”夜北忱說着,將胳膊伸了過來。
他的胳膊很長,肌肉更是緊實有彈性。皮膚表層,隱隱鼓着的幾條筋線,彰顯着雄性臂力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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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趕緊睡吧。”韓喬翻了一個身,下意識的枕在夜北忱臂彎,又安然睡去。
從前,她最害怕和夜北忱睡在一起。
每每他躺在身邊,她都會整夜整夜的失眠,根本睡不好。
可現在,睡在他身邊,她忽然有種很放鬆的安全感。
她知道,就算天塌下來。只要有夜北忱,在,一定會給她撐住的。
看着韓喬枕在他的臂彎,像小貓一樣安心的酣睡。夜北忱寵溺一笑,在她額頭親了親,又緊了緊臂力,將她抱得更緊。
昨天晚上折騰狠了。
所以,今天還是忍住念想,剋制住自己。
從前,他認爲男女睡在一起,就是爲了那‘啥啥’。當然了,他是成年男人。只要精力夠,天天那啥也不犯法。
而現在,他忽然覺得,和自己愛的人睡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做,這種感覺依然很美好,很上癮。
他也開始學會了剋制自己,不在那麼暴躁濃烈。更學會照顧對方的感受,儘可能的讓對方愉悅。
當然了,他本身也很‘嫺熟’,經驗豐富。跟過他的女人,沒有不迷戀他的。
只不過,現在更加溫柔,更加耐心了。
……
第二天。
韓喬起牀後,照例過去兒科看小玥玥。
誰知。
一進病房,就看到顧瑾年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鼻青臉腫的樣子。
韓喬嚇了一跳,驚聲詢問,“阿年,你怎麼整成這樣子了?”
“呃,沒,沒事……”顧瑾年含糊的回了一句。
韓喬倒抽一口冷氣,“天呢,你的臉腫成這樣子,怎麼會沒事呢?”
“還有你的胳膊……我天,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嗯,沒沒有。”顧瑾年眉峯一緊,依然含糊不清的回答。
韓喬心頭一梗,目光倏的轉向夜北忱。
昨天晚上她睡着後,他們倆人不會打架了吧?
夜北忱總是叫囂着要錘爆顧瑾年的狗頭,依照他的脾氣和個性,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眼見韓喬一臉懷疑的看着他,夜北忱眉峯一折,連忙否認,“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我可沒打他。”
“……”韓喬一噎。
顧瑾年可是撇嘴,怨懟的衝他翻了一記白眼。
“他昨天晚上獨自跑去奧城送死,這不,被顧瑾瑜找人揍成了豬頭。”夜北忱幸災樂禍的調侃。
“……”顧瑾年聽了,差點悶出一口老血。
他不要面子的嗎?
夜北忱纔不會顧忌他的感受,“你這樣瞪着我幹嘛?我說錯了嗎?”
“哼,還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韓喬聽了,輕輕嘆嗟一聲,“阿年,你真的去奧城了嗎?”
顧瑾年點了點頭,“是的。”
“天吶,你要去也多找點人。你一個人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我昨天回了老宅一趟,打開了我爸爸的保險箱,拿回了這個東西。”顧瑾年說着,將u盤從衣服口袋裏掏了出來。
現在,他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韓喬。
所以,根本不用向她隱瞞什麼。
“趕緊拿電腦過來,看看u盤裏是什麼。”
很快。
助手將一臺筆記本電腦拿了過來。
u盤連接了電腦,視頻就被放了出來。
果不其然。
上面的錄像是有關遺囑的。
視頻裏,顧廷正襟危坐,精神還很好,一臉笑容的看着鏡頭,“我是顧廷,當你們看到這份錄像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一生,我也沒有太多的遺憾了。年輕時許下的心願,也都差不多完成了……”
看到爸爸的視頻。
顧筱筱忍不住捂嘴哭了起來,顧瑾年的眼眶也紅了。
“現在,我要對我的遺產作如下安排。”
“由我的兒子顧瑾年繼承顧氏集團董事長。我的大兒子顧瑾瑜做公司副總。同時,接管美樂高博彩酒店。”
美樂高是顧氏集團旗下,第二大主業賭城。
由此可見,顧廷對顧瑾瑜真的不算薄了。
“阿年,爸爸是最信任你了,也相信你能照顧好弟弟妹妹。”
顧廷交代完遺產分配後,林律師也出現在錄像裏,開始對遺囑做公證。
除了錄像,紙質的遺囑文件,一式兩份。
一份顧廷保管,一份律師保管。
衆人看完視頻。
顧筱筱更是哭的傷心,“我就說了,爸爸一定會立遺囑的。”
“哥哥,我們現在立即去起訴顧瑾瑜,將這份證據交給法院。”
顧瑾年眉頭一鎖,“不行,光有這一份錄像還不行。還要有紙質遺囑和律師手中的公證遺囑。”
像這樣正式的遺囑,才完全具備法律認可和保護。
一般是需要本人錄像,還要有正式的文件遺囑,以及律師公證過後纔算有效。
缺少一件,都會引起不必要的扯皮和麻煩。
“現在我們手中有了錄像遺囑,但還沒有文件遺囑和律師公證書。”
“文件遺囑肯定在顧瑾瑜的手裏,只要我們能將林律師找出來,就一定能揭穿顧瑾瑜的陰謀。”
顧瑾年嘆了一口氣,“可惜,林律師自打爸爸死後,人就無故失蹤了。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且,他的律師樓。此前遭遇盜竊,很多文件都丟失了。”
“照這麼說,我們還需要找到文件遺囑?”顧筱筱又一臉擔憂。
“阿年,筱筱,你們不要這麼嘆氣,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