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瘋起來可是不要命的,周秀娜披頭散發的和苗蕊廝打起來。
平日裡看上去她囂張跋扈,但真要是動起手來還真不是苗蕊的對手。苗蕊很快就佔了上風。
劉飛是寢室裡最膽小怕事兒的,眼睜睜看兩人扭打,她擇蜷縮在牀角,生怕一不小心連累到自己。
苗蕊的頭髮散亂,脖子處還有清楚的抓痕。她一個用力,把趙麗娜踹倒在了地面上。
“周秀娜,你說誰是啞巴呢?”
“呸,就說你呢,一個不會說話的死啞巴,你以為治好了就沒人知道。”周秀娜一臉憤恨,漂亮的小臉被苗蕊用膝蓋壓在地面,扭曲的有些猙獰。
傷疤被人揭開,露出血粼粼的血肉,那是苗蕊不願回憶的陰影。
此刻她的心裡像是有一頭猛獸驅使著她的意識,這樣的人,真是該死呀。
“苗蕊,你他媽幹什麽?想要她命嗎?”溫文看情況不妙,直接從牀上竄了過來,及時製止。
苗蕊一晃神,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差點失手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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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秀娜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真像是從死神邊緣走了一回。她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恐的盯著苗蕊。
溫文把她拽了過來,“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狠角色。”
“沒有,我當時只是太生氣了。”此刻,她又恢復了鎮定。
得到喘息,周秀娜連滾帶爬站了起來,看見溫文給她撐腰氣焰更勝,“你個死八婆,想要滅老娘口,怎麽能讓你如願。呵,我說劉賽怎麽會出去偷吃,原來你不但是個啞巴,還是個神經病,活該被劈腿。”
“啪”一巴掌,響亮亮打在周秀娜臉上。她驚訝的捂著火辣辣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罪魁禍首。
“苗蕊,老娘跟你拚了。”她再次瘋了一樣衝了過來。
只是這次被一個人攔了過去,“周秀娜,你要是想死,我可不會攔著你。”
溫文怒聲吼道,利落的短發揪成一縷雞窩在發頂,寬松的背心遮擋住她纖細的身子,她光著腳穿著一雙藍色的大拖鞋。
“嘴這麽見戔,苗蕊打你活該。這要是我,非得撕爛你的嘴不可。”她又皺了皺眉頭,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你倆把這收拾乾淨了。”
苗蕊沒有太多意見,開始收拾起來。周秀娜心裡怕著溫文,也是硬憋著一聲沒出,收拾起腳邊。
這場暴風雨算是過去了,寢室也恢復了和平。
周秀娜之所以這麽怕溫文,那是因為,溫文的哥哥是混蓉城的黑社會,據說在裡面還能算的上是個人物。她大一的時候就親眼見,溫文帶著好幾個紋著黑龍紋身的大漢圍著一個男人打,就是因為那個男人調系了溫文。
在蓉城,可以不怕富,不怕官,但不能不怕匪,他們殺起人來那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傍晚,苗蕊又同平時一樣去打工。
不過,老板告訴她,這條街要變成商業街,今天剛批下來的拆遷通知。
很明顯,她失業了,唯一的生活來源斷了。
行走在狹窄的石板路上,苗蕊腦袋一片空白。這條街是蓉城最後一條帶著遠古韻味的巷子了吧,拆了也好,這樣的地方確實不該存留在都市。
天色越來越黑,這整條街因為要拆遷也沒有行人。死一般安靜的巷子,似乎落一滴水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苗蕊加快步子,還是快些離開這裡的好。
她低著頭,兩隻手緊握著挎包的肩帶,微風吹動的頭髮向後飄動著。
可生活總是怕什麽來什麽,迎面走過來兩個喝醉酒的混混,搖搖擺擺,嬉笑怒罵。
“哥哥,你瞧瞧那是不是個漂亮妹子。”男人擦擦眼睛,又伸出脖子仔細的瞧瞧。
另一個聞聲也瞧了過去,咧開嘴笑了,“咦,還真是個漂亮妞。哈哈哈……”
興致一來,兩人就一前一後圍住了苗蕊。
“妹妹,我們哥倆也不對你做什麽,就是想你陪我們喝幾杯,你看怎麽樣。”被叫做哥哥的男人一張口,偌大的酒味迎面而來,熏得苗蕊直反胃。
她蹙著眉,冷靜的想該如處理。
“喝幾杯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我知道有一家非常好的酒吧,那裡的酒都是市面上買不到的,而且漂亮女孩也不少。”
苗蕊見兩人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存了一絲僥幸心理,主動邀請。
“你們女孩子現在怎麽都這樣?比我們男人還能玩。”另一個男人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不解的問了起來。
“好了,大牛,這城裡的姑娘不比咱鄉下的單純,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一會有好酒喝比啥都強。”說完就給苗蕊讓了一條道,“美女,你帶我哥倆瞧瞧去。”
還真是兩個嗜酒如命的混蛋,苗蕊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帶路,心裡也是犯嘀咕,生怕他倆後悔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不過出乎意料,這一路上兄弟二人除了討論幫派,就是討論酒。苗蕊也就安下心來。
霓虹燈的光亮原來越清晰,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苗蕊留了個心眼,四周看了看,突然朝著一個方向跑,還不忘一邊大喊,“救命”。
男人傻了眼,這才意識到被耍了,迷迷糊糊什麽都管把腿就追。
拐了彎,苗蕊靠在牆壁大口大口喘息。又探著脖子一看,見兩人沒追上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鎮定了自己的情緒,翻包想要打個電話。
這一翻,苗蕊才發現,當時走的著急手機落在了寢室沒有帶。
她歎了一口氣,打算離開。卻不料肩頭被人用力一拉,給拽回了原地。
這一看,驚出一頭細汗。他們不是走遠了嗎?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騙人的女人。”大牛手舉著一把鋒利泛著銀光的匕首,眼神中滿滿都是痛恨。
他又咬牙切齒的說,“我們其實沒想怎麽樣,這一切都是你逼的。”
刀起,苗蕊閉上了眼睛;刀落,哐當一聲落地的聲音。
她睜開了眼睛,只見兩個男人都跪在了地上。大牛握著匕首的手被人扭成一個很奇怪的形狀,他們頭都不敢抬的瑟瑟發抖。
“滾,以後別讓我在蓉城看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