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
“時間的時,音樂的音。”
“本名?”
“嗯,不能被人知道的,本名。”或者說是隱去姓氏的代號。
“好,那就寫時音。”
他握着她的手一筆一劃,時音也十分的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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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名字寫完,她飄過那幅畫上的慈祥老人,彷彿看到她微微點着頭,很滿意她的選擇。
她還握着筆,黎奕修已經放開了手,於是那蘸墨的筆尖對着畫紙滴下一小墨珠,正巧暈在黎政緒的緒字上。
“不好意思,我忘記放回去了。”
黎奕修看着那墨汁不偏不倚又想起時音和黎政黎奕辰的不和,就覺得這女人看似傻乎乎的,實則處處幫他出氣了。
“沒關係,奶奶的畫重要的是奶奶,我們都是陪襯。”
時音又被安慰道。
她縱觀了全畫,眼神又不小心撇到了那些名字,黎政緒的身邊寫着溫裳,黎奕辰的旁邊寫着黎伊馨。
黎朗的兄弟姐妹倒是多,但是都在國外,所以這黎家老宅像是被他獨佔了。
不過他也就這兩個兒子,再往下便是黎奕修這輩。
黎伊馨是黎奕辰的妹妹吧?
時音在心裏做着猜測,黎奕修幫她把毛筆放了回去。
“畫畫好了,等這兩天找人裱好,就可以掛去禾苑,今天是爺爺和奶奶的結婚紀念日,不能餓着爺爺,但也不能餓着我的音音喲!”
時音雞皮疙瘩暴起,卻已經被人拉着出了書房。
秦舒他們沒跟出來,周圍也沒有僕人,時音終於無奈開口,“會不會叫的太噁心了?”
黎奕修雖然還牽着她,但是剛纔對她溫言細語的樣子已經消減,語氣很是平和的說道:“說實話,我看了一些你以前的作品,有些沒辦法把她和你聯繫在一起,你既然告訴我本名了,我覺得與其說現在我身邊的人是月落,不如說是覺醒了自我的時音,所以,大衆認識的是月落,在我這裏是時音,何況,這樣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很親密,不是假的!”
時音聽到他說現在他認識的時音時,就差直接告訴他自己是魂穿過來的,真不是月落而是時音了,結果聽到後來她理智了。
這男人只是爲了完成交易而已。
她也終於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了。
“行吧!我會隨時戒備,隨時入戲,不過既然是家宴,黎奕辰都來了,你叔父家其他人呢?”
“怎麼,上次他來招惹你,今天還打算找他對線?”
“怎麼可能,我就是,好奇一下家宴的規模。”
黎奕修餘光看到秦舒他們出了書房,於是順勢把時音的手挽在了自己的臂彎,又靠近了她額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頭髮。
時音對他一系列的動作趕到疑惑,等到被親吻了後,又有些羞澀,“黎先生,協議裏的內容咱們也不必這麼遵。”
主要是他今天的一些操作與她而言,有些過於親密了。
她前世一心搞情報,可沒管這些感情,等到這次安穩下來,來體會所謂的感情,雖然是交易卻依然是真實讓她心驚的。
黎奕修見她小耳朵泛紅,莫名覺得可愛,但他還是努力收斂自己的情緒,咳嗽一聲道:“音音,下次讓造型師不要弄太多髮膠。”
時音剛冒出來的一點點嬌羞,頓時又縮回自己的領土裏。
看資料的時候不是說黎奕修母胎solo?
這樣子是母胎solo,倒是把她耍的團團轉。
她是來調查的啊喂!
從背後看兩人親密無間,後邊長輩很是滿意。
“爸,要是我真抱了孫子,你確定你還會在老宅待着?還不得和我們一樣,奕修住哪兒我們住哪兒啊!”
“咳咳,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幹什麼啊!”
三人說說笑笑的下了樓。
到了餐廳才知道,黎政緒早就到了,說是爲了陪老婆在廚房待着呢。
時音好奇溫裳,剛被黎奕修拉着坐下,就看到一個女人穿着廚師服帶着一羣人上菜來。
饒是廚師服也遮擋不住女人的風情萬種,眉眼生得及其溫柔,脣角一顆暗痣,笑起來時藏在梨渦裏。
“這是叔母。”黎奕修伸手指着廚師說道。
“月落,我們家伊馨是你的新粉,前兩天我給她做了蛋糕,她讓我把你的素顏畫像印上去,做完後可喜歡了,不過剛纔在廚房鬧彆扭,說今天的她沒有戴蝴蝶結,不好意思見你,這會兒被領着去戴蝴蝶結了,待會兒給她一個簽名照嗎?嗯,或者,咱們到時候一起照張相?”
時音沒想到自己的素顏這麼老少皆宜,更沒有想到叔父那個模樣,叔母竟然這麼美這麼賢惠。
“嘖!女人家,做事情就是話多,一個藝人而已,有做過什麼大貢獻嗎?我們一個公司養活好幾千人,稍微一個選擇不慎就萬劫不復,尤其是遇到那種年輕氣盛,自以爲是的人,做了決策後不計後果,何況藝人拿着高薪,也就是演演戲,賣賣笑得事情,還以爲自己多高尚嗎?”
黎政緒依舊戴着墨鏡,假意的翻着報紙,說一句話冷哼一聲,好像誰聽不出來他的嘲諷似的。
溫裳在一邊本來都擦手要來和時音握手了,聽着這話動作便慢下來了。
然後一言不發地站在一邊。
“傻愣着幹嘛啊,菜做完了?”黎政緒朝她吼了一聲。
時音心裏就想着,這黎政緒什麼惡人啊,真能陪老婆?
“叔母,你是黎家請的廚師?”
黎奕修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即便知道叔母不壞,但是和叔父有了牽扯,他總歸不想多說什麼。
可惜時音不是他。
問完這話,溫裳也是有些尷尬。
“若你是請來的廚師,說明你廚藝好,那就該付你工錢,如果不是廚師,那就是叔母爲人和善,知道今日是爺爺奶奶的紀念日,讓大家嚐嚐你的手藝,也好讓廚師休息,說來說去都是叔母人好,那這和叔父有什麼關係。還有,她替女兒追星,又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怎麼就該被人譴責?一個男人,搞不定公司的事兒,就在這數落女人,也是夠丟臉的,重要的是,沒有人家年輕氣盛,心裏妒忌還要說出來,一點男人氣概也沒有。阿修,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