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憂不願進宮,本想再繼續在王府賴上兩日,卻不想到宮中已經派人來請了。
南宮無憂就這麼帶着滿滿的怨念,回到了皇宮。
至於怎麼應付那兩個居心叵測的女人,他已經無力去想了,大不了直接把南宮離給搬出來。
太子都沒有娶,他一個弟弟怎麼可能搶在前面。
想到此,他滿心的陰鬱也散去了。
這邊葉傾顏趁着休沐與司徒墨一起去城郊外好好遊玩了一番。
沒了煩心事在側,她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司徒墨更是爲了表示歉意,對葉傾顏是鞍前馬後,細心周到的照料着。
就這麼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第二日,葉傾顏就算還想請假,工部那邊都不樂意了,一大早就堵在了攝政王府面前。
尤其是那個顧司農,對葉傾顏是望眼欲穿啊。
司徒墨只是不悅的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什麼。
葉傾顏忙將顧司農請到了王府裏,直徑帶着他去自己的小屋子。
經過這麼些時日,葉傾顏手中的稻種已經長有三四寸高了,鬱鬱蔥蔥的樣子煞是喜人。
顧司農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禾苗,卻不知道葉傾顏爲什麼要栽種在這種小木匣子裏。
葉傾顏看出了顧司農的疑惑,便爲他解惑,“這便是我跟你說的高產量的稻種。”
顧司農蹙眉,擡手拔起了一小株,“看起來和之前的稻種沒什麼不同啊,只是長得好些罷了。”
葉傾顏笑着搖頭,將雜交水稻的原理說了出來。
“這裏一種是優質稻種一種是野生稻,二種稻種混種而成,待稻禾開花之時,借風之力,完成嫁接。那時候得到的稻種便是真正的雜交水稻”
顧司農越聽到後面眼睛越亮,最後一拍大腿,“沒錯了,這是個好法子,若是真種出來對整個北月的功勞不可估量。”
若是旁人可能不知道這個嫁接的好處,但是顧司農自幼身在田間,對這些農作物熟記於心,自然知道這嫁接的好處。
只是他直接也想過在水稻上嫁接,卻沒想到可以用葉傾顏的這個法子。
他嚥了咽口水,平復住內心的激動,再看葉傾顏的時,已是一片坦蕩之色。“不知葉侍郎爲何獨對下官說此事”
若這雜交水稻種出來了,那就是一分潑天的功勞,但現在葉傾顏將這個方法告訴了自己,不就是將這份功勞分給了自己。
葉傾顏自然是看出了顧司農的疑惑,道:“此事只在我的構想之中,成與不成還得看結果。再者我非專業人士,交與顧司農更爲合適。只是希望顧司農能夠對此事進行保密。”
顧司農哪裏不知道葉傾顏的意思,當即拍着胸脯保證,“葉侍郎對下官如此信任,下官定不負相托之恩。”
葉傾顏微微一笑,拍了拍顧司農厚實的肩膀。“此事若成,定能加官進爵。”
顧司農激動的點點頭,再看葉傾顏,卻是有些不明白了。
葉傾顏不過是一個女子,如今已經是工部的正三品侍郎,難道她還封侯拜相不成
葉傾顏淡淡的看了顧司農一眼,頗爲不在意地道:“我只是想爲百姓盡一份微薄之力罷了。”
顧司農聽到葉傾顏此言,對葉傾顏更加的崇拜了。
葉傾顏如此大義,他自愧不如啊。
顧司農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兩個透風的木箱子。這箱子裏自然就是葉傾顏所種植的稻種。
他小心翼翼的擡到了車上,對葉傾顏深深一拜,便迫不及待的趕回家了。
司徒墨一直在院子外面,此刻看到葉傾顏出來,故作淡然地道:“你給了這個顧司農什麼寶貝”
葉傾顏知道他的醋罈子又開始泛酸了,也不顧身上的泥土,奮起跳進司徒墨的懷裏,迎上了他微涼的脣。
司徒墨眼神一黯,立即加深了這個淺嘗輒止的吻。
既然她自動招惹上來,他自然不肯放過。
許久,葉傾顏才雙眸迷離的離開了司徒墨的脣瓣,微微才喘氣,再看某處已然矗立的地方,臉一紅道:“你就不知道矜持些”
司徒墨啞然發笑,“你勾起我的火,還要我矜持,這是什麼道理”
葉傾顏哼了一聲,也不跟他扯淡。“不跟你說這些,工部的那羣大人還在等着我。”
司徒墨鬆開葉傾顏的腰肢,輕輕一嘆。“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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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顏上了馬車,擡手一揮,“我很快就回來。”
司徒墨在原地蹙眉半晌,終是點點頭。
娘子那麼能幹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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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葉傾顏一回到工部,南宮無憂和李侍郎就迎了過來。南宮無憂是一臉喜意,李侍郎則是愁雲慘淡。
葉傾顏見他們二人表情不一,想也知道工部發生了事情,“怎麼了”
南宮無憂咬着手裏的蘋果,向李侍郎使了個眼神,“你來說。”
李侍郎連忙道:“咱們工部遭賊了。”
葉傾顏一聽到遭賊了三字便猜到了大致的事情。一語道破,“可是府庫的銀子被盜了”
李侍郎老臉一紅,訕訕點點頭。“正是。”
葉傾顏表情不太好,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丟了多少”
南宮無憂面色悠哉,“十萬兩。”
葉傾顏聽到這個數字倒是鬆了一口氣,少個十幾萬兩並不影響整個堤壩的進程。反正她之前要的研究水稻的二十萬兩就是隨口要的罷了。
誰知那邊李侍郎臉色更加難看了,哀怨的看了南宮無憂一眼,怪他沒有把話說清楚,“是只剩下十萬兩。”
葉傾顏:“”
一百萬兩就這麼不翼而飛了,這個工部防守的是虛設的不成
她深深吸了一口,順便瞪了一眼不以爲意的南宮無憂一眼。“銀子都沒了,你還在喫,還不給我過來。”
南宮無憂聞言,立即將蘋果丟了出去,擦了擦手,跟在了葉傾顏的身後,大咧咧的笑道:“師父,我信你。”
雖然一百兩兩不是一個小數目,但南宮無憂對葉傾顏有着盲目的自信。
葉傾顏本身就是神盜,那個不長眼的小偷敢來工部偷銀子這不就是缺根筋嗎。
葉傾顏還是瞪了南宮無憂一眼,“趕緊去府庫。”
“是。”
南宮無憂見葉傾顏一臉嚴肅,立即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跟上去。
來到府庫,葉傾顏看着那一個空空如也的幾個木箱子,再看一旁零碎的十萬兩,眉心跳了跳。
府庫沒有窗戶,她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了門鎖沒有撬動的痕跡,再看屋頂也沒有翻動的痕跡,又在周邊敲打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地洞之類的通道。
她很快便確定了這是熟人作案。
她轉身看向了一臉要哭不哭的李侍郎,“銀子是何時被盜”
“應該是昨晚”
葉傾顏按了下眉心,聲音立即清冷起來,“把這幾天當差的小吏拉上來。”
李侍郎立即應道,三兩下便讓人將那四五個當差的小吏給拖了進來。
葉傾顏看着有兩個小吏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痕,也知道李侍郎對他們用過刑了。不過顯然沒得到有用的信息,不然也不會毫無底氣在葉傾顏身邊。
葉傾顏指着滿是傷痕的小吏道:“你們兩個把昨晚的事情說一遍。”
小吏恐懼的看着葉傾顏,還是將昨晚的事情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昨日我兄弟二人一直在府庫外面當差,一直未離開大門半步。誰知道第二天打開庫房一看,銀子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葉傾顏是不大相信小吏話的,那麼多的銀子要搬走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昨晚你們可有睡着”
小吏搖搖頭。“沒有,昨晚我們都沒有睡着。”
葉傾顏冷冷的注視他們,抽出系在腰間的軟鞭,用力一揮,“你們可知道說謊的下場”
小吏被就李侍郎打的哭爹叫娘,此刻更是嚇破了膽。“小的字字屬實,還望大人明察。”
葉傾顏卻是笑而不語。“既然這銀子在你們手上丟的,你們又找不到偷銀子的賊,那本官就只能判你們監守自盜了。”
小吏一聽葉傾顏要把偷盜之罪怪到他們頭上,立即嚇得哭爹喊娘起來,連忙喊冤。
葉傾顏卻是不理這些,“門鎖沒有撬動的痕跡,府庫裏也沒有任何藏身之地,昨晚又只有你們在,你們說這銀子不是你們偷的,難道還是鬼偷的不成”
小吏被葉傾顏嚇得雙腿打顫,自知此時是百口莫辯,只得嗚嗚的哭泣着。
那邊的李侍郎聽到葉傾顏的話,也是信了七八分,對着那兩個小吏又是兩腳過去。“你們兩個賊東西,堤壩的銀子也敢惦記,還不快快還回來。若是現在還,本官還能留得你們一個全屍。”
府庫小吏連喊冤枉,他們本就沒有偷銀子怎麼有銀子還。
葉傾顏掃了這幾人一眼,悠悠開口:“這百萬兩銀子下去,不僅是你們死,就連你們父母也得連坐。我勸你們仔細想想昨晚之事。”
葉傾顏這一句話可謂是誅心。
那兩個小吏聽的她這話,立即不再喊冤,再次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小吏想了好一會,突然大喊道:“周大,昨晚周大也來了府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