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心都放在如何算計上官明月的王秀芝,顯然是還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心腹的異常之處。
只是在她先前也是如此的,並不會覺得這般對待自己的心腹有何不妥。
也正是她的習慣已然,遂看到自己心腹也沒有多大的熱情,可以說是直接當成了可以差遣使用的下人罷了。
眼看着這老夫人的壽辰也臨近了,王秀芝怕沒有說得比較嚴厲一般的話,生怕那心腹的事情沒有辦好,遂只好這般的說。
也沒有發覺到自己的那麼簡短的一句話,便讓一直伺候着自己的心腹徹底失了心。
正因爲如此,到最後徹底對自己的夫人失心了的丫鬟,也沒有了其他的顧及。
早在開始之時,還覺得太對不起自家的夫人,也沒有多暴露了王秀芝的私事給三夫人得知。
那心腹表面上是沒有半點反駁,只是內心卻是生了隔隘,就好像是一根針一直插着,讓她玻不是滋味。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後,那心腹微微抿了抿脣,腳步徐晃着,顯然還沒有從自家夫人給她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待到她回過神來之後,玻爲忐忑,隨即想到了這三夫人,幽暗的院子裏,傳來了一聲長嘆息語。
看着自己渾身那還沒有消散而去的淤青,苦澀心酸瀰漫心頭。
那心腹最終緩緩的站了起來,躡手躡腳的朝着自家夫人所在之處偷窺了幾下。
當她確定夫人此時正在小憩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朝着這三夫人所在之處前去。
王秀芝的心腹始終都覺得不太舒坦,顯然她還是把自家夫人的話都聽入心中去了。
這該做的事情,她還是得去做,而不敢懈怠,畢竟此時的她小命可是捏在了自家夫人的手中。
跟在她家夫人這麼久了,自然懂得很。
只是這心腹去找尋三夫人的時候,卻是不湊巧,這林夢心剛剛好出去了。
撲了個空的丫鬟,心中不太踏實,好在遇到了這三夫人的心腹。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之時,林夢心的心腹就已經看穿了前來的目的。
挑了挑眉,眉宇間雖然還是依舊那般的淡漠,卻是沒有無視她,反而是拉着那丫鬟的雙手,貼心的一問道:“特意跑這麼一趟,莫非是有何等要事需要找尋夫人與否?”
聞言之後,只見那丫鬟的眼眶登時通紅無比。
深邃的眼眸輕掃了幾下那丫鬟,登時也沒有
忘記給安慰她道:"莫怕,莫怕,若是有何等爲難之事,告知我一番也好,等夫人回來之後,我也自然會回稟她一番的。”
許是她心中憋得太多委屈,於是乎,倒是也沒有隱瞞半點,朝着那三夫人的心腹托盤而出。
林夢心的心腹聞言後,淡然低聲回答道:“無礙,無礙,也不是何等大事,夫人之所以出去一趟,也是因此事罷了。”
那王秀芝的心腹一聽,心中的愁緒這才漸漸的消散開來。
“既然三夫人是在忙此事,那麼我便不必擔憂那般多了。”那丫鬟怯怯的開口回答道。
跟在林夢心身旁已久的心腹,自然也學了自家夫人的一套,上前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待夫人回來之後,那麼我便會告知她下你的憂慮,只是我以爲你大可以放寬心便是,畢竟夫人最爲心善了,見不得誰人因她而受到責罰。”
這一言一語之間,到底還是安撫了那丫鬟那顆恐慌之心。
重展笑顏的心腹沒有多說何事,便告辭了此處,在回去之時的她,安心了許多,並沒有來之前的憂慮。
愁緒在霎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待到那丫鬟離開了這三夫人的院子之後,只見林夢心的心腹若有所思的凝視着她漸漸消失的背影。
不禁也喃喃自語道:“看來是該告知下夫人,提醒下她了。”
旋即轉身,林夢心的心腹邁着凝重的步伐回到了裏屋裏去。
當林夢心把事情辦得差不多之時,便回來了。
林夢心的心腹貼心的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照着老習慣遞上了一杯熱茶。
本就玻爲敏感的林夢心,自然能夠察覺到自家心腹的反常,如此緘默無言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遂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的她,朝着自己的心腹悠然而道:“可是發生了何事了?怎麼這般的沉默寡言,這可不像平日的你。”
思量了後,那心腹朝着自家夫人娓娓道出了剛剛之事,以及她所憂慮的緣故。
只見林夢心眉宇間的憂愁很快便消散開來,擺了擺手並開口道:“原來是此事,這已經安排妥當了,你前去一趟,告知那王秀芝的丫鬟一聲下,這黃梁戲的班子已經安排妥當了,明日戌時在丞相府中的嵐亭詳見。”
這丞相府的嵐亭,便是爲從外所找尋來的這些人而準備的休息之地,此處距離丞相府的後院也玻爲遠,遂不會影響到其他人之安寧,也正是因此,他們也可以自行安排所需要做之事情。
也正是這佈局玻爲合理,倒是後來直接被作爲了安置這些人的場所罷了。
可見林夢心把那些起人安排在嵐亭也不併不是毫無依據的。
聞言後,那心腹頓時豁然了,朝着自家夫人開口回稟道:“是,遵命,夫人,奴婢知道該如何做了。”
於是乎,行禮之後遂轉身前去告知下剛剛那王秀芝的丫鬟一聲而去。
王秀芝的心腹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也滿懷喜悅之情,心上壓着的那塊大石頭也陡然落了下去罷了。
遂沒有忘記告知下自己的夫人,只見王秀芝的心腹在三夫人身邊的紅人離開之後,倒是沒有拖延,馬上就朝着裏屋而去。
進了裏屋之後,只見那丫鬟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等候着自家夫人醒來。
此時的王秀芝還在歇息,並沒有發覺到身旁有人悄然進來。
深知自家夫人脾xin的她,也不敢吵鬧到自家夫人的休息,哪怕這事情與夫人而言可謂是好事一樁。
時間悄悄的踮起來腳尖,從那心腹的身旁緩緩溜了過去,待到這黃昏之時,王秀芝纔有起身的動靜。
在她休息之時,身爲王秀芝的心腹,再怎麼說也不敢這般的看着自家夫人就這麼毫不披毯子躺上這麼久,遂也找來了條毯子給她蓋上。
主僕一場,若是王秀芝沒有這般的陰狠的話,或許她也不會泄露半點消息,得人心者,好做事,說地也無非是這個理罷了。
若是一個人,就連自己下屬都不關懷,那麼又何所謂想讓自己的下屬會忠心與自己呢。
這可謂是癡人說夢罷了,已經寒心的心腹,在這最終還是沒有再繼續如以往那般的衷心耿耿罷了。
黃昏之時,餘陽溜進來照在了王秀芝的臉龐之上後,也不知是否暖意太過,讓她自己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輕揉了揉眼眸的王秀芝,在之後才發覺到身旁還有一人在。
到底還是剛剛醒來,發覺到旁邊有人在,心下一跳,眼眸中滿是驚訝,當王秀芝回神後,看到是自己的心腹之時,才放下了心。
嗔怪的眼眸掃了幾眼身旁的心腹,隨後才抿了抿脣說道:“你怎麼在這裏呢?可是有何事需要稟告?”
身旁的心腹自然把這王秀芝的驚訝,都看在了眼裏,竭力的斂下了內心的寒冷。
如往日一般朝着自家夫人開口回稟道:“回稟夫人,奴婢有要事需要吩咐,此時玻爲重要,也是夫人所甚爲關心之事。”
嗓音間帶着些許淡淡的光切,也不知是猜想到了何事了,王秀芝的心情也不差,遂悠然的開口道:“哦?可是何事?”
看着夫人那精緻的眉宇間,歲月留下的痕跡雖是沒有消失,卻掩藏不住她的美貌。
那心腹畢恭畢敬的朝着王秀芝開口回稟道:“回稟夫人,奴婢所要稟告之事便是這關乎黃梁戲班子之事情罷了。”
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朝着自己的心腹繼續問道:“你繼續說便是,我正聽着罷了。”
“是,啓稟夫人,奴婢已然得到了最新消息,這黃梁戲班子在明日戌時在丞相府中的嵐亭詳見。”那丫鬟語畢後,便沉默了一會兒。
許是覺得不太妥當,生怕自家夫人誤會,便開口解釋道:“這奴婢見夫人往日是安排在這嵐亭罷了,遂依舊如此,只是不知道夫人是何意思罷了。”
也覺得這嵐亭甚好的王秀芝,忍不住勾了勾脣,纖細白皙的手緩緩輕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便在這嵐亭即可,戌時是吧,那麼那日我去探下就好。”
王秀芝所想要找尋之人,無非是爲了想算計這上官明月,爲自己的女兒出一口惡氣,順便讓這上官明月從雲端之處跌落下來。
遂不知,這次並非這上官明月從那雲端處栽下來,反之卻是自己栽了下來的她,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可謂是命運之作弄。
聽聞到了自家心腹的這寥寥幾句話後,也沒有再繼續擔憂其他的事情,遂擺了擺手繼續朝着身旁的心腹道:“可是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語氣中不乏帶着些許的喜悅,表露出了她心情此時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