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如此,纔會讓這些人低估了這魏老婆子的兒子的逃脫能力,就算是真的被捉住了,魏勝在還沒有報仇之前,更是不會輕易的妥協。
生怕被那些人原地折回來捉住,遂只好先行待在這地窖子的他,並不會感覺到寒意凌然。
而正如魏勝所料的那般,王秀芝的爪牙在這周邊個別人看到他的身影,自然是不會那般輕易就放棄。
只因爲那路前去稟告給王秀芝之人,已經去了許久了,並沒有辦法派另外的一路人給追尋回來。
這麼多年了,找尋這魏老婆子的兒子的蹤跡,並追殺他,卻是沒有結果。
好不容易今日差點就追上了,卻是如此的讓他溜走了。
讓本就想趁着這次趁火打鐵,直接把魏小子給捉了後,揪到自家夫人的面前的話,怕是也有數不盡的好處。
所以覺得不甘心放棄之人,便都聚集起來,朝着這處有人看到那小子身影的地方來。
經過再次的蒐羅,卻還是沒有發現到魏老婆子兒子的身影,於是乎,也難免覺得很不甘心。
只是就算是再多麼的不甘心也就儼然如此罷了。
搜尋了一番之後,這些人也都放棄了,雖然難以接受,可到底也覺得這魏老婆子的兒子八成是跑了。
王秀芝的一個爪牙不太舒坦,遂大聲的低咒道:“那魏兔崽子怎麼跑得這般的快,簡直是比兔崽子還兔崽子,若是下次再發現他,肯定要先好好教訓教訓此等兔崽子,讓他好好的知道什麼是好歹。”
地窖子下的魏勝聞言後,嘴角微微揚起,噙着一抹迷人的微笑,遂不知是在笑何故。
深邃的眼眸在暗黑的地窖子中顯得異常的明亮,閃爍着些許的精光,遂不知在謀劃着何事。
差不多半會後,地窖上之人都紛紛朝着庭院外那邊走去,步伐聲聲響,潦亂得很,一時輕,一時重,步態不一致。
待到這所有之人都紛紛離開之後,魏勝也沒有着急着離開。
低眉順眼的撫了撫額頭,在腦海中盤旋着些許算計之事的他,在一時間也沒有移開腳步。
綠蔭楊柳皆環顧着王秀芝的院子,在如此綠色縈繞中,寂靜蔓延無止境。
本是接到了發現到了魏老婆子之子的下落之時,王秀芝可謂是欣喜的,只是這欣喜還沒有來得及留住,卻被一盆冷水直接從上至下潑了個渾身。
這讓她怎能夠開心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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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一羣人特意追尋那魏婆子之子,居然還被他逃跑了,這讓她怎麼不生氣,怎麼會不惱火!
遂這兩三個前來報信稟告之人就成了那禍及城池裏的魚,可謂成了這王秀芝怒火發泄之處。
只見她纖細的雙手猛然直接拍到了桌案上,響起來了一陣巨響,“嘭”的一聲,嚇到了低垂着頭不敢擡頭的兩人。
精緻的眉宇間也逐漸有了些許歲月的痕跡,王秀芝怒顏凝視着那兩人,開口呵斥道:“你們這是如何辦事的,這都過了多少年的事情了,這魏老婆子的兒子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安心,養着你們有何等用,啊!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材。”
只見王秀芝滿臉陰鶩,字字珠璣,語氣可謂是凌厲得很,讓人在身旁便能夠感覺到這怒火滔滔,壓得那兩三個漢子很是難受。
儘管這三兩個漢子被王秀芝罵得是狗血淋頭,卻是無語回眸。
狠狠的訓了這三人之後,王秀芝的心中終究還是不能夠解氣,也是明白這責怪之後,還是無法解氣,遂也很不是滋味。
讓王秀芝不明白的便是這魏老婆子的兒子究竟是如何躲,居然能夠次次躲過她的手下的眼睛,可謂是讓她捉摸不透,更是想不明白。
反思了會後,王秀芝再次回眸之時,雙眼通紅通紅的,雖然玻爲無奈,可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再次把那魏老婆子的兒子給揪住捉回來。
輕微撩了撩青絲後,王秀芝思量一時半會後,這才緩緩的朝着身旁的三人開口說道:“也罷了,也罷了,就先行饒恕你們這一次,若是再有下次,那麼後果你們自知,不用我提醒你們,都給我直接去領罰便是了。”
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的兩三個漢子,聽聞到了王秀芝的話語後,暗暗的鬆了口氣,也不忘記畢恭畢敬的開口回稟道:“多謝夫人的寬恕,卑職等人定然會努力的找尋那魏老婆子之子,下次定然不會讓你所失望的。”
心中儼然有底的王秀芝,自然不會真的放在心上,畢竟這追殺魏老婆子的兒子已經是過了如此多年了,若是她手底下的這些人真的不是飯桶的話,那麼便不會到了這麼多年之後,依舊沒有辦法爲她解決掉心腹大患。
王秀芝到現在依舊還無法忘記那魏老婆子的兒子,他的那個仇恨的眼神一直殘留在王秀芝的腦海中,如盯上獵物的豺狼。
也正是魏勝的一個凝視,讓王秀芝惦記着,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和戒心。
悠然的嘆息了一下後,遂輕擺了擺手並朝着自己身旁的那幾個人道:“你們先行退下便是,若是發覺到何等奇怪之處,那麼便派人前來告知我一聲罷了。只是這找尋魏婆子之子,切不可唐塞過去,不然的話,後果都自負,給本夫人把這些話帶去給這其他人聽。”
躲過一劫的三人,此時也只有搖頭的份,絲毫不敢有半點的反駁,生怕一不小心便成了炮灰。
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心腹後,王秀芝倒是沒了心思來繼續訓眼前的這幾人,如此之久了,若是再來幾次話,她也不見得這些讓就能夠改變多少。
遂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心思,只見王秀芝揚了揚眉毛,白皙且如蔥煙般的手隨即一揮,很是不耐煩的開口道:“退下吧。”
也沒有再多說別的話語,殊不知她的此等舉止正是讓那三人求之不得呢。
“那麼卑職等人便先行告退,還望夫人別太過於生氣,都怪那魏老婆子的兒子太過於狡猾。”王秀芝的一個爪牙恨恨的咬牙切齒道。
不想再次過多言語的她,也沒有回話,只是淡然的掃了掃他們幾眼罷了。
深知自家夫人的脾xin的這些人,頓時不敢多話,直接行了行禮,隨後便轉身離開了王秀芝的院子。
眼眸閃爍着些許不滿的深色,王秀芝雖然是很不悅,也沒有真的瞬即發作。
在一旁的心腹看到自家夫人如此的模樣,也明白了王秀芝心情不太好,於是乎,自然不敢上前而去。
不過,這也不是那心腹想要躲得過去便能夠躲過去的事情。
可卻是不能夠讓自家夫人發覺到半點不對勁,於是竭力的隱藏着自己的情緒。
眼眸深處的寒心卻是沒有被王秀芝發覺到,依舊那般的對待着本是自己的陪嫁丫鬟的心腹,也讓她這最後半點的溫情都被磨散殆盡。
這心腹的這點是王秀芝所不知道的,眉宇間隱喻着不耐煩,遂朝着自己的心腹揮了揮手,隨即緩緩而道:“本夫人交待與你的事情,究竟是辦得如何了呢?”
低垂了眼眸的心腹哆嗦着話語,絲毫不敢有半點的反駁,碎碎語道:“夫,夫人,奴婢已經吩咐了下去了,並安排好了,只是還沒有真正的確定下來罷了。”
“戲班子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嗎?”挑了挑眉後的,抿脣朝着自己的心腹開口詢問道。
那心腹本來是遲疑了一會兒,但當她回想起來三夫人與她的保證,遂還是緩緩的朝着自家夫人頷了頷首。
在一旁服侍的丫鬟,隨即遞上了一杯熱茶給王秀芝。
只見王秀芝端着半盞熱茶,似乎是想到了何事,眼眸中迸發出些許駭人的亮光,嘴角邊噙着一抹冷然的笑。
心中還在打着好算盤的王秀芝,可謂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腹的奇怪神色,還以爲她不過是在憂心自己所交予的任務,究竟是有沒有完成的比較妥當。
“回稟夫人,奴婢着實是已經傾盡了許多精神等全精力,努力的完成您所安排之事,只是這,這具體定下來之時還不太確定,不如待我稍後去確認一番後再前來告訴你一聲可好?”只見王秀芝的心腹低垂着頭,不敢看着她,語調顫顫巍巍的徐徐而出。
許是王秀芝覺得平日與自己的心腹也不能老是如此,到底跟了自己這般年久的是自己眼前之人。
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心腹的王秀芝,手執着的熱茶餘煙嫋嫋,霧氣瀰漫到了她精緻的眉宇間,看不透她的心絃。
就在那心腹還以爲自家夫人又會責罰與她之時,哪裏知道只是耳邊傳來了一句話道:“罷了,罷了,既然這事情你也不是沒辦妥,那麼本夫人就不多責怪於你,只是你要知道若是後來呢無法完成本夫人的所吩咐的話,那麼你的下場應該只是會是如何!。”
“是,夫人。”那心腹的寥寥幾句包含着些許的無奈,原本還滿懷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夫人的她,殊不知,下一句話直接狠狠地潑了她冷水,這到底還是讓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