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這種體貼她不要好嗎,求放過。
司徒墨秉持着一貫禽獸的風格,繼續攻城略地,又將葉傾顏吃了一遍後,才饜足的靠在了榻上。手裏拿着一卷書,要多斯文敗類,就有多斯文敗類。
葉傾顏看着洗的通紅的肌膚,嘟囔地道:“一個晚上都在洗澡了,皮都掉一層了。”
司徒墨笑,將她擁進懷中,低聲道:“乖,我不纏你了。”
“滾”
葉傾顏將被子一卷,沒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就到了天亮,醒來的時候,司徒墨已經不見了。
葉傾顏本來想叫靈犀,這一看,才發現靈犀也不見了。屋子裏只有一個封月在打掃着屋子。
這些人還真是啊,連消失都要成羣結隊的。
葉傾顏將封月喚過來,道:“王爺呢”
封月想了想,才道:“王爺去給雲公子泡澡了。”
葉傾顏頷首,表示自己已經知道。
她快速的將頭髮挽了個簡單的髮髻,再插上一根碧玉簪子,就去洗漱。
今天天氣不算太冷,她換了件淡紫色襦衣,在外面加了件橘色繡花的褙子,仔細看了下,纔去了錦堂院。
原本以爲兩個小傢伙見到自己又要黏糊一會,誰曉得推開門一看,屋內連個丫鬟都沒了。
葉傾顏忙找了個院裏的小丫鬟問道:“小世子和小侯爺呢”
丫鬟匆匆的向葉傾顏行了個禮,戰戰兢兢地道:“小世子和小侯爺拉着奶孃去街上了。”
“沒人跟着”葉傾顏眉頭蹙的更深了。
小丫鬟嚇了一跳,趕緊道:“是跟無憂王一起的。”
葉傾顏這才鬆了一口氣。南宮無憂好歹也是一個王爺,有他在身邊,她也沒有那麼擔心。
不過南宮無憂孩子氣極重,她還是有些怕他顧不過來兩個孩子。
想到這,葉傾顏看着豐盛的早膳也沒了食欲。
她將粥碗放下,跟司徒墨打了聲招呼,帶着封月就出去了。
封月來到京都後便很少出府,此時看到繁華的京都街頭,眼睛都亮了,露出了孩子的一面。
葉傾顏也心疼她,讓她從荷包裏自己拿銀子去買東西。
封月雖然喜歡那些小飾品,卻沒想要葉傾顏的銀子。她小心翼翼的從荷包裏拿出些碎銀子,笑的一臉燦爛。“王妃不用給奴婢銀子,奴婢自己也有銀子呢。”
葉傾顏對待下人向來大方,封月又是貼身的大丫頭,一個月有五兩銀子可以拿。
小女兒平時也不會買什麼,所以跟着葉傾顏以後,倒也攢了不少錢。
葉傾顏故意板起臉道:“我叫你拿着你拿着就是了,難道還有人有錢不拿的你家王妃難道還差你這一點銀子”
封月不好意思的低頭,見葉傾顏執意如此,只得拿下了那錠銀子。
葉傾顏滿意的勾了勾脣角,“這樣纔對嘛。行了,你自個去逛吧,晚些時間在這裏等我便是。”
封月快速的嗯了聲,待葉傾顏上了馬車才興致沖沖的逛起來。
葉傾顏挑着簾子,看着那個嬌俏的少女,脣角不自覺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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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月性子比靈犀膽小,做事情都是戰戰兢兢的。即使身爲葉傾顏的貼身丫鬟,也從未對王府的其他的下人甩過臉色。
相反,一些膽子大的粗使丫頭還會酸她幾句,她也不會反駁,就默默受着。
葉傾顏輕輕嘆了聲,見封月又進了間首飾鋪子,才漫不經心的放下了簾子
馬車不疾不徐的在街道上行駛着,葉傾顏聽着街邊小販的叫賣聲,靠在車壁上,神情懶懶的。
忽然,前方一陣喧鬧,馬兒像是受了驚嚇,突然就發起了瘋。
葉傾顏被狠狠的顛了下,好不容易穩下來,還未來得及挑開簾子,便聽到了車伕的怒罵聲。
“瞎了你們的狗眼,沒看見這是攝政王府的馬車”
車外的人似乎又笑罵了幾句,並未將車伕的話放在心上。
葉傾顏不悅的皺起眉,挑開簾子走了下去。
她本就生的美豔,今日穿的又精緻了些,一下馬車便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葉傾顏面色沉靜,在這些目光中,找到了兩道最爲輕佻的。
這兩道目光的主人身穿的並不是北月的服飾,長得倒是俊美,只是有着一股子邪氣。
葉傾顏還未開口,那身着紫衣的男人便開口了,他輕佻的打量着葉傾顏的身段,說的也下流。“你是攝政王的侍妾,長得的確佑人。聽聞攝政王那人木訥又無趣,小娘子你不妨跟我,保證讓你天天穿新裳,夜夜上雲端。”
葉傾顏面色不變,看着他腰間繫着的玄色荷包,眸光微微變冷。
車伕見自家的王妃被羞辱,氣極
敗壞地道:“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我們攝政王府的王妃,當今聖上親封的宜林郡主。”
車伕一說完,對面的兩人臉色明顯變了下,眼神也多了分忌憚。
葉傾顏正急着找寶貝兒子,也不想跟他們過多糾纏,與車伕了說了兩句,便要繼續上馬車。
誰知她還沒走兩步,便被人叫住了。
“攝政王妃請留步,在下燕南飛,這是這下的弟弟燕孤城。”
這回叫葉傾顏的是之前紫衣男子身後的青衣男子。
葉傾顏聽到這兩個名字,立時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青衣男子,“你說你叫什麼”
“在下燕南飛,是燕子的,不是孤雁的雁。”
“”
你繼續狂,小心古龍告你抄襲哦,你還燕南飛。還有個什麼燕孤城,你確定你不是在葉孤城嗎
葉傾顏在心底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裝作不經意地道:“請問,你們認識傅紅雪和西門吹雪嗎如果沒有西門吹雪,東門吹雪也一樣。”
這下輪到燕南飛無語了。他用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葉傾顏。
葉傾顏翻了個白眼,“若沒什麼事,就告辭了。”
“王妃請留步。”燕南飛忙向前走了兩步,露出一個自以爲是的溫和笑容,“我與弟弟實乃東恆人,特來北月經商。”
“經商”葉傾顏挑了挑眉,饒有興味地道,“你們也是皇商”
上一個皇商可是雲家的人,如今還在大牢裏呢。
燕南飛搖搖頭道:“我們只是普通的小商人。聽聞王妃釀酒記憶天下無雙,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與王妃一起合作”
葉傾顏睨了他一眼,也不去分辨他話語中的真假,只是淡淡的道:“上次跟我合作雞尾酒的是南昭的太子,如今,南昭已經滅國了你們也想”
燕南飛嘴角微抽,尷尬的笑了聲,“王妃真是會說笑。”
葉傾顏冷哼一聲,“我沒什麼興趣跟你們合作,告辭。”
葉傾顏直接上了馬車,也不管這兩人,讓車伕立即趕車。
直到馬車走遠,燕南飛還在原地,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
燕孤城奇怪的看了眼燕南飛,道:“大哥,你真的想跟這個古怪的王妃合作不成”
燕南飛摸了摸腰間的佩劍,若有所思地道:“呵,酒有什麼合作的。讓我感興趣的是她這個人。”
這邊葉傾顏逛了大半條街市,終於在一個擂臺上找到了南宮無憂和她的兩個寶貝兒子。
她剛準備走過去,才發現了這裏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停下了腳步,將南宮無憂喚了過來。
“兩個小傢伙怎麼上臺了”
“還不是被逼的,誰讓這兩個小傢伙把人家的場子給砸了。”
葉傾顏挑眉,“怎麼回事”
“臺上有個跑江湖的,剛在表演下油鍋,結果蘇蘇小嗓門一吼,說那不是真正的油鍋,裏面加了很多醋”
葉傾顏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個大概,沒想到自己的大兒子還蠻有正義感。
她輕笑了聲,又瞪了眼南宮無憂,“跑江湖的也不容易,蘇蘇把人家的場子砸了,你多給點銀子不就是了。”
南宮無憂苦笑,“師父,您還不瞭解您的兒子啊。葉蘇犟的跟牛似的,非不讓我拿銀子。”
葉傾顏也好奇了,“那他想怎麼辦”
南宮流雲不敢再看葉傾顏,低聲道:“墨墨說他們兄弟兩要表演真正的絕技。”
“什麼絕技”
南宮流雲更心虛了,“我哪知道。”
葉傾顏又瞪了他一眼,將目光放到臺上。
她也想看看這兩個小傢伙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葉蘇和司徒醒兩個小娃娃正站在戲臺子上,被衆人圍成了一團。
有人見這一模一樣的兩個小娃娃眼裏滿是獵奇欣喜,一邊逗着他們,一邊問他們要表演什麼絕技。
葉蘇倒是會回答兩句,司徒醒直接當沒聽見,板着一張面孔,連個笑臉都沒有。
葉蘇稚嫩的童音在人羣中十分的清楚。“各位父老鄉親哥哥姐姐,接下來我要跟弟弟表演的這個絕技,叫偷天換日,希望各位鄉親捧場。”
畢竟是個兩歲的娃娃,一口氣說了那麼多,難免會磕磕絆絆。
說罷一大溜串詞,他又學着江湖人作揖,頓時惹的臺下鬨笑一片。
葉傾顏的表情卻是沒有那麼的美麗,她睨了南宮無憂一眼,陰森森地道:“偷天換日”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學了她這本事。
南宮無憂勉強扯出個笑容,“呵呵呵呵不是我自願教的,我發誓我真是被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