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這是要正式採取行動的節奏了啊!
小丫鬟的眼底眉梢染上了一層興奮的色彩,看着安冉的背影就差沒有行禮膜拜一個了。
在她的心底,她家小姐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聰慧、最最優秀的女子。
“安兒,在看什麼書?”
冷月晨走到了安安的身前,看着安安手裏正捧着一本書,開口問道。
“哦,一本兵書而已。”
安安漫不經心地說道,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的淡然和隨意。
冷月晨的眉毛微挑,她居然還會看兵書?
“哦?什麼樣的兵書?安兒,你看得懂?”
“當然看得懂啦,你可別太小看我了,其實,我會很多東西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安安撇嘴,小看她了不是?她可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啊,什麼東西都會一些的,不然豈不是太丟臉了麼?!
冷月晨淺笑不語,伸手接過安安手裏面捧着的那一本包裝地很是簡單的泛黃書冊,擡眸仔細看去……
原本只是想要隨意地看上一眼的他,下一秒深邃的眼眸就猛地收縮了幾分!這、這是……
這居然是諸葛老先生留下來的那本獨家兵書祕籍?!
這本兵書祕籍聽說是諸葛老先生親手著作而成的,除了他本人,根本不會送到第二個人的手中,他也曾經去諸葛老先生隱居的地方拜訪過,可是不是說不在就說已經休息了,根本進去見上他老人家一面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求取這本兵書了!
安安,她是怎麼得到的?!
冷月晨再次仔細地辨認了一番,沒錯,這就是諸葛老先生手中的那本獨家兵書。
就算是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辨認得出真假來,他冷月晨卻可以!
因爲,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一點——那就是,諸葛老先生最是喜歡在撰寫兵書的時候,於書頁的邊角之處,加上一些自己的感悟和心得體會,尋常人見了或許會誤以爲那些只是無聊之人的信筆塗鴉,但是冷月晨卻知道那也是這本兵書的重要組成部分!
“安兒,這本書,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冷月晨看着安安的眼神裏面帶着驚詫和嚴肅,讓安安有那麼瞬間的不明所以。
“嗯?怎麼突然這麼問?”
他怎麼了?這本書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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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啊,除了一些兵家陣法不夠完善,不夠靈活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和稀奇、不對勁兒的地方啊?!
“你先回答我,這本書究竟是從哪裏得來的?”
冷月晨一張俊臉上染上了一層咄咄逼人的意味,似乎是非要詢問出來一個結果似得。
安安老實地回答道:“路邊撿的啊……呃,好吧,準確地來說,是有一次我到冷王府外面玩兒的時候,一位打扮得比乞丐還要小乞丐的古怪老頭兒送我的。”
安安本是想要逗弄、逗弄一下冷月晨的,可是看到他那麼嚴肅的模樣。想想還是算了,說不定這答案真的很重要呢,還是老老實實地據實相告好了!
“送你的?是什麼樣的老頭兒?”
冷月晨有點不敢置信,照理說,這麼重要的兵書,諸葛老前輩怎麼可能讓它流落到一位“打扮得比乞丐還要像乞丐的古怪老頭兒”身上?
“對啊!那個老頭兒可奇怪了,他說,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我有這個資格拿着這本兵書。我覺得很奇怪然後就接過來了,我還發現這本書比以前巧月拿給我的那些書,來得有趣多了。”
安安一陣猛點頭,看着冷月晨一臉將信將疑的神情,忍不住就多說了幾句。
“有趣?你真的看得懂這本書裏面的內容?”
冷月晨看着安安的眼神更是微妙了幾分,只是此時此刻安安說得太過於忘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已。
“是啊!我之所以覺得這本兵書有趣呢,是因爲它裏面書寫了很多陣法,每一個陣法的排列和走向、用處又都各不相同,看着挺有意思的。但是,它們也有一些不足之處……”
安安湊到冷月晨的身邊,將塔手中的那本兵書翻開,翻了幾頁,跟冷月晨繼續說道。
安安身上所特有的梨花香氣再次飄進了冷月晨的鼻翼之間,可是此刻冷月晨的注意力已然都放在手掌中間的那本兵書上面了,沒有很明顯地察覺到,此刻安安跟他之間的距離,是那麼近,那麼璦昧……
“不足之處?那安兒,不妨說說看?”
冷月晨不相信,安安這一位從未踏足過戰場的女子,不僅能看得懂諸葛老先生親手撰寫的獨家兵書,居然還能找出其中的不足之處?
“嗯,比如說,你看這裏,雖然這‘麻雀陣’能將敵方困在陣法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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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的變化力不夠,若是敵方的人從這裏突破出去,那麼這個陣法就失去了原有的威力甚至還會被敵方反將一軍,讓我方將士損失慘重也未可知。”
安安纖細、白皙的手指指着兵書之中的某一頁,鎖住了一個陣法的某一個點,對冷月晨詳細地說解着。
冷月晨看定神看着安安手指所指的那個位置,深邃的眼眸中閃過越發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的王妃居然連兵法都能剖析得這麼透徹和詳細,甚至,比他這位見慣了戰場的人,還要來得通透一些。
只有她有資格嗎?
冷月晨似乎能夠理解,諸葛老先生爲何要這麼“曲折”地花費心思,將這本兵書送到安安的手中了。
“安兒,你真的讓我很驚喜。”
冷月晨突然一伸手,將彎着腰的安安攬進了自己的懷裏面,安安嬌俏的小臉忍不住一紅。
“啊?”
聽到冷月晨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安安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反應不及啊!
現在不是在說這本書的事情嗎?怎麼就扯到她身上去了?這話風要不要轉換地這麼快啊?!
安安表示她的腦回路跟不上節奏了啊!
“安兒,這本書,你一定要好好收着,除了你自己,再也不要讓第二個人看到,知道了嗎?”
冷月晨輕輕撫了撫安安柔順、滑膩的發頂,語氣異常溫柔地叮囑道。
“真的嗎?真的要這樣嗎?”
安安低低憋笑的聲音在冷月晨的懷裏面響起來,冷月晨挑眉,她怎麼在笑?
“嗯,安兒,你必須這樣。其實這本書,本不是一本外傳的書冊,既然現在機緣巧合之下,到了安兒你的手中,安兒你就要對它好好珍惜纔是。這樣,也不枉費了編撰者的一番心血和畢生的精力。”
冷月晨將自己懷裏面的安安輕輕推離了一點點,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安安一張憋笑憋到泛着紅潤的小臉。
“可是,親愛的王爺,貌似、好像、大概……你剛剛已經看過了呀!”
安安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連纖細的身子都在跟着笑微微地顫動着,那副模樣,就差躺到地上,然後就地打幾個滾兒了!
王爺你怎麼這麼後知後覺啊,不要給第二個人看?那你不是人麼?!
噗!笑死她了!
想想冷月晨一貫是一位行事嚴謹,說話同樣嚴謹的主兒,居然也會犯這樣的低級到不能再低級的錯誤!
真的是百年都難得見到一次啊有木有?!
這麼好的機會,安安覺得自己如果不抓住的話,以後肯定會後悔的啊!
“咳、咳!我當然不一樣。”
冷月晨看着安安那副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一貫清冷的絕世俊顏上浮現了一抹很罕見的不自然,咳了兩聲,兀自鎮定地說道。
“哪裏不一樣?難道,王爺說的不一樣?是指你不是一個……”人?!
安安的表情很是誇張的看着冷月晨,後面的一個字沒有完全說出來,不過她知道,就算是她沒有明確地說出那個字,冷月晨也應該知道她的意思。
冷月晨當然知道安安話語後面跟着的那個字是什麼!
“好啊!安兒,你居然敢這麼笑身爲你夫君的我!看我怎麼樣來懲罰你?!”
冷月晨的話音剛剛落下,安安只覺得自己纖細的腰肢上面突然多了一根很是“調皮”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腰肢上游走着……
“啊……別!哈哈……哈……我、我錯了……你……別再動了!……哈哈……哈……”
天啊!冷月晨這廝真是越來越壞了!
她不就取笑了他幾句嗎?!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
話說他怎麼知道她怕癢的?!
誰告訴他的?!真是太可怕了啊!
安安一邊手忙腳亂地躲避着冷月晨的手指,一邊一張嬌俏的小臉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嘴裏連忙不迭地討饒着。
要不要這麼記仇、這麼小氣啊?!
她真的要受不了了!
“那安兒以後還敢這樣嗎?”
冷月晨收回了“騷擾”安安纖細腰肢的手指,深邃的眼眸深處流淌着寵溺的碎光,坐到了身後的木凳上,然後一伸手臂,將安安抱到自己的腿上,看着安安那張泛着可愛紅暈的小臉,故意開口,語氣輕柔地問道。
哼!卑鄙!
終於逃脫了冷月晨的“魔爪”,好不容易一點點平靜下來的安安,神情倔強地一個扭頭!
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