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看着焰漸漸離開的身影,不禁呢喃幾句道:“希望你能夠安然無恙,小心保重。”
就在塵有些擔憂之時,焰已經從那軒嵐閣中出來了,正朝着自己的夥伴那邊的方向而奔去。
只是由於這次去找尋塵的幫忙,到底還是落後了許多,延遲了他們所約定好的時辰。
到達四人所約定之處後,墨,烈以及森都已經在那邊等着焰的到來。
當焰看到自己已經遲到了,也沒有多言語,直接先行自己領罰後,纔回來。
其他三人看到焰的做法,心中的觸動多少還是有的,只是讓墨搞不明白的便是焰這遲到的緣故。
畢竟在以往之時,墨所得知的焰幾乎是很少會延誤時辰,這次可謂是頭次如此。
遂眼眸中的疑惑也沒有隱藏起來,看着自行領罰後朝着她們走過來的焰。
眼神掃了幾下在場之人,其他三人都在此處,也沒有忘記開口吩咐了幾句後,轉身離開此處,去找了一處比較隱祕之處。
由於還得有文房四寶,焰也不能夠草草就尋來一處便開始忙活,而其他三人都在原地等待着焰的歸來。
墨,烈以及森都很是奇怪,卻沒有離開這裏半步,只因爲出於對焰的信任,知道他或許是有安排,到底還是沒有擅自行動。
好在焰找尋了半會就尋覓到了一處破落的院子,尋到院子之後,焰也不敢放鬆警惕,生怕會不小心就着了道。
在“貴族殺手”中混了這麼多年了,自然也明白,不管在何時何處都不能夠放鬆警惕,由於他也不知裏頭是否有人,便半躲半尋的進去裏頭。
煙塵撒落下來,鋪面襲來,焰拂起袖子掩蓋臉龐,卻不忘記警惕周遭。
直到到了院子裏頭後,這煙塵才少了些許,讓焰覺得欣喜的便是,這地上灑落的東西便有自己所想要的,遂邁着快步朝着地上的東西走了過去,然後便輕拿了起來。
出於等會自己得做的那些步驟的時辰恐是不短,在這之前,焰還是先行將整個院子都給逛了個遍,看看此處可是還有其他人等在。
焰幾乎把整個院子都翻了個遍,卻是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於是也沒有其他需要擔憂的,只是找尋了一處地方,手中拿着宣紙和研磨的墨錠以及火摺子。
拿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之後,焰也沒有再繼續拖延,畢竟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讓他耗了,遂從衣襟內掏出了塵所贈與他的那兩根墨色的絨毛,隨後點燃了火摺子,把兩根已經在燃燒的絨毛放在這硯臺之內。
待到這兩根墨色的絨毛燃燒殆盡之時,正如焰在那軒嵐閣中所看到的景象一般,也隨着緩緩散發出了一種特殊的香味,而這種香味隨着墨色的絨毛的燃燒漸漸的散發了出去,隨風而散。
香味瀰漫了整個院子,焰俯手站立在這硯臺的周遭,也不忘記警惕周圍的動靜。
畢竟這若是出現何等突發事情的話,他也不至於會讓這兩根絨毛這麼浪費掉。
防範於未然,這是貴族殺手裏面任何一人都明白的,遂眼睛都幾乎沒有移開過那硯臺裏所燃燒絨毛。
在半刻鐘之後,這硯臺內的絨毛才被燃燒殆盡,焰看到這兩根絨毛燃燒殆盡後,所聞到的香味倒是有些許的不同,截然是兩股不同的特殊味道。
低頭抿了抿脣後,焰有些擔憂這兩根絨毛一同燃燒的話,會不會反而無法傳喚來那些人。
好在這種差錯也被之前的“貴族殺手”的幕後之人所算計在裏頭,爲了以防萬一,這種絨毛就算是一同燃燒,所散發出來的香味壓根就不會被混雜在一起,更不會有變成其它全然沒有的香味的機會罷了。
即使是焰聞到兩種香味,卻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剛剛他並沒有想到這點,在燃燒殆盡之後纔想到這種情況,不由得扶了扶額頭,無奈的看着硯臺裏頭的墨色灰燼。
在焰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兩個戴着不同形態的臉罩之黑色衣袍人運用輕功來到了這裏。
兩個戴着不同臉罩之人皆是穿着一襲黑色長袍,只是兩人的臉罩各不相同罷了,相互間看了對方一眼,疑惑斂下後,倒是直接朝着雙方所聞到的那種特殊的香味那邊而去。
一開始兩人還以爲是剛剛好在附近,哪裏想得到竟然是同一人同時傳喚了他們兩人。
雖然是覺得訝異,也沒有表露出來自己的心思。
兩個戴着不同面罩之人運用輕功也沒有一會直接到了焰的面前。
此時的焰察覺到有人從他這邊而來,遂纔回過神來,看了朝着他這邊走來之人,一個是戴着半斜邊的蓮葉面罩,另外一個則是戴着不知名的植物之面罩,皆是身着黑色衣袍。
回想了下塵的那些步驟,這個時候那兩個黑衣人已經明白了確實是自己眼前之人所傳喚與他們,畢竟其它東西可以造假,但這種專屬於這些殺手之香味,倒是無法研製出這種如此之相象的來。
焰看了一眼天色,旋即也着手將這硯臺裏的墨色灰燼弄了點滴水進去,隨即研磨了起來。
兩種特殊的香味被同時放進去後,卻是依舊不改其芳味。
研磨了會後,焰這纔開始了確認的步驟,跪在地上的兩人皆是目不轉睛的凝視着眼前之人,顯然也再等待着焰的開始。
照着自己腦海中的映像一步步的重複了出來,手勢不停的翻轉,比劃着,不敢有半點的馬虎,生怕做錯了哪個步驟。
如此這般謹慎,焰卻是沒有放下心來,畢竟這一步錯,便是滿盤皆是錯,讓他怎麼敢馬虎?
雖然手勢比較緩慢,可確是沒有半點做錯,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看不出錯處,還以爲此人是怕自己做錯才做得如此之慢。
畢竟這被斬殺之人多了,不管是否是真正的執事,本着“貴族殺手”的原則而做,就算是真正的執事,也無法怪得了誰,畢竟這馬虎之人儼然是自己,明知這恐怕會危及到xin命卻還依舊如此。
再者也正因爲如此,這執事的功夫也越發的高深起來,個別執事幾乎是能夠以一挑十,倒是也不用擔憂此等問題罷了。
執事的功夫深淺也決定着這貴族殺手的高度,遂這幕後之人到最後也繼續着這套原則下去,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所以他們兩人也沒有發覺到眼前之人的不尋常之處,還以爲是新上任的執事,遂目不轉睛的看着焰,繼續找尋着他的步驟有何等錯處與否。
只是早已經有了防備的焰,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犯錯,徐徐的一步步完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步驟,也終於到了這最後的一步。
只見焰邁着輕快的步伐,拿起了放置在硯臺旁邊的毛筆,把自己所想要吩咐的事情一一寫在了宣紙上,墨跡躍躍於宣紙之上,一點點的香味撲入鼻中,就算是混雜不在裏頭的,可卻是也不太好聞。
爲了怕做錯半點,焰幾乎是屏住呼吸,先忍受會,硬把想要讓這兩人完成的任務都寫在了上面。
每個人一份,焰早就把宣紙一分爲二,畢竟這是兩個人,派與誰的任務還是分別開來會比較容易看,顧及到了這點,也因此避免了些許不必要的麻煩。
手執毛筆,寫好後的焰,旋即把這兩份分別遞給了那兩人,這關鍵的一步步驟還沒有完成,焰也不敢放鬆下來。
繼續盤旋着手勢,不停的比劃着,這若是不知這種步驟之人,只怕會看得是眼花繚亂,還不知道這究竟是在做什麼!
也足以看得出此等步驟有多難以做了,一不小心恐怕就直接做錯了。
遂更需要這些人更加的細膩小心罷了。
兩刻鐘後,焰終於成功的把這一整套的步驟都給重現了出來,毫無差錯可循,而那兩個戴着不同面罩之人也不禁認同了焰爲自己的主子,遂都紛紛跪地行禮,然後也低頭仔細觀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份由焰遞給自己的宣紙。
正在仔細通讀着自己手中的宣紙的兩人,不知道焰在看着他們的行爲動作,生怕被他們暗算到。
畢竟在塵的囑咐之下,也多了個心思,不敢這般的馬虎。
通讀完畢後,那兩人倒是站立了起來,隨而都紛紛朝着焰開口回稟道:“啓稟主子,不知道這施行您所派與的任務之處可是此地?”
焰聽聞到這兩人不約而同說出來的話語,倒是好笑的挑了挑眉毛,搖了搖頭,緩緩開口回答道:“不是此處,在別處,爾等隨我走罷了。”
塵在離開之時也就知道了這些所傳喚出來之人,只要稱呼自己爲主人的話,那麼便是自己剛剛所做的那一整套步驟別無差錯,若非如此的話,對方則不會尊稱爲主人,反而會持刀相對了。
遂焰在聽聞到那聲主人之後,也放下了心來,但警惕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收拾了一下東西后,便把他那找尋到的東西都丟到了一個袋子裏頭,旋即埋在了地下。
這才轉身離開了此處破落院子,焰知道是時候應該開始磨練他們四人的行動方案了。
兩個戴着不同面罩的黑衣人紛紛跟在了焰的身後,此時兩人都知道了自己該做什麼了。
焰憶起剛剛的路線,循着原路返回去。
與此同時,墨,森以及烈都已經等待已久,卻還是不見焰的身影,有些着急的四處觀望着,找尋着焰的身影。
遲遲不歸的焰讓他們三人有些擔憂,可奈何有他的那句在原地等待與他的吩咐,到底還是沒有離開這裏。
但墨對於焰還是特別的信任,雖然他自己也有些着急可還是沒有忘記安慰下其他人,爲焰穩定下其他兩人,不至於待到焰歸來之時,三人已經不到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墨想看到的,就在墨語畢後,焰的身影旋即出現在了他們三人的眼眸之內。
烈指着不遠處朝着墨以及森開口道:“焰,焰回來了。”
墨聽聞到這句後,馬上就回過頭來,順着烈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是發現了在焰身後還有兩個身影,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不由得多想了的墨馬上直接朝着自己的夥伴道:“森,烈馬上戒備,在焰身後還有兩個黑衣人,不是我們所熟識之人,莫非焰被人所跟蹤了?”
疑惑旋即一個個的浮現在了墨的心頭,森以及烈聞言後,仔細的看了一下,確實是看到了焰身後的兩個身影,也不由得心頭不太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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