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的話,令陸沿原本雀躍的心突然沉了下來,原來他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
“安夏?!”徐啓俊卻在這個時候丟下了神情驚愕的張莫奈,把不走了過來,“陸沿……你怎麼也在這裏?”
原本重逢的兩個故人卻彼此都選擇了無聲的沉默,不難想象,五年的時間那些放逐的愛情猶如一隻被擱淺的魚兒,每一次的呼吸都顯得那麼奢侈……
當徐啓俊靠近之後卻看到了淚眼朦朧的安夏一動不動的望着陸沿,那一刻的表情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卻硬生生的壓制着,這樣的一幕顯然讓周圍的隊友們覺得吃驚,結識了多年,卻未曾見過安夏這個大美女哭的這麼梨花帶雨!尤其是見到了兩個優秀俊朗的男人站在面前,仔細打量了之後才驚愕的指着徐啓俊說道:“喔,今天請姐姐跳舞的人是你,對不對,不過你們兩個人長的好像啊!”
“恩,說的,不過我想麻煩你和隊長說一下,安夏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就先帶她離開了。”徐啓俊那麼聰明,單單看安夏和陸沿的眼神也能夠明白,這兩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更何況在張莫奈小跑過來之後,一臉喜憂參半的表情就能夠明白了。
然而如果說徐啓俊的這番話讓安夏和衆人覺得吃驚的話,那麼陸沿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人覺得震撼,他直接伸手拉過了安夏,“夏兒,五年了,終於找到你了……”
果然,陸沿要找的未婚妻居然真的是她!一時之間徐啓俊覺得心頭遭遇了驚濤駭浪一般,動盪不安!!
不清楚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徐啓俊看着陸沿牽着安夏的手四目相對,深情凝望的消失在眼前,甚至不記得在安夏走了之後,師姐張莫奈拍着他的肩膀說了什麼,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刻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命中註定!
如果,命中註定要安夏在五年之後再遇到陸沿,那麼爲什麼安排了他出現呢?
屬於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不正是陸沿剛剛來到小鎮的那一天嗎?真是可笑,他提供了制定旗袍的會所的消息給了陸沿,他們兩個男人甚至在同一天一前一後的到達了會所,可是爲什麼安夏卻先遇到了他徐啓俊呢?
可不可以相信對於他和安夏的相遇也算是另一種命中註定呢?
可不可以相信對於他和陸沿的相遇也算是命運對他們的考驗呢?
“我慶幸那個屬於你回憶裏的人真的出現,安夏,我不會放手的……”徐啓俊斬釘截鐵的說給自己聽。
隊友們在莫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就看到徐啓俊站在安夏的畫板前,仔仔細細的收拾着那些畫畫的工具,將顏料棒整齊的碼放在盒子裏,畫壁和顏料盤也在他的手中很快處理的乾乾淨淨,等到整理完畢之後,徐啓俊才一點點的開始把畫畫的工具往揹包裏面裝,在
看到揹包上的Logo那一瞬間,臉上閃現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是他買來送給安夏的樂途!!
‘樂在其中,途我自在!’安夏,你確定再遇到陸沿你快樂,自在嗎?
整理好之後,徐啓俊笑着和隊友們揮手再見,背上安夏的揹包,獨自一個人朝着停車場的位置走去,還沒等他完全靠近車的位置,卻已經隱隱約約看到了安夏和陸沿的身影。
原本穩健的腳步卻在那一瞬間,無法邁出下一步,徐啓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要走過去,可是卻在下一秒踟躕猶豫了起來,因爲在那一刻,陸沿結實有力的身軀驟然貼上了安夏的後背,然而安夏微微一顫卻沒有迴避……
那微微一顫讓徐啓俊看得出來安夏身體的反應,在逐漸敏感強烈,他看得出來安夏在陸沿強大的壓制下,處於被動的樣子,雖然屬於陸沿和安夏的過去也許他來不及參與,可是即使明白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有那麼多不可替代的過去,卻也阻止不了他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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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啓俊完全站在陸沿和安夏背後的時候,從未有過的複雜情緒讓他緩緩開口,聲音暗啞低沉卻依舊字字有力。
“故友重逢想要敘舊,至少也要找個像樣的地方坐下來聊吧,不如我約個地方好了!”
當安夏聽到徐啓俊的聲音之後纔有些避開陸沿,轉過身來,淚水已然模糊了她的眼眸,在看清楚徐啓俊略顯蒼白的臉上依舊對她露出淺淺的笑容時,她的身體無法自控的在顫抖着,第一次感覺到原本反感的徐啓俊卻有着令她倍感踏實和感動……
“你們以前就認識嗎?”安夏哽咽的問着,她需要驗證自己的猜測,從徐啓俊的眼神中可以肯定他和陸沿是認識的,但是卻也知道他並不知道自己和陸沿也是舊相識。
然而徐啓俊沒有回答,反而是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隔過安夏看着陸沿緩緩開口:“還是想找個地方坐下聊吧,安夏我餓了。”
安夏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原本在腦海想象過千萬種和陸沿重逢相遇的情景,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幕,甚至還有徐啓俊夾在其中,於是沒有再多想什麼直接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在徐啓俊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間,看到陸沿意味深長的在凝視着自己,“怎麼了,難道你在擔心什麼嗎?”
“那次我們在咖啡廳遇到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雪頂咖啡就是點給安夏的嗎?原來我不僅僅是晚了五年遇到她?”陸沿苦笑了一下,繼續補充着:“真難想象,我們會愛上同一個女人,像是我的弟弟陸行,現在又是勢均力敵的你……”
對於陸沿的這番話,徐啓俊沒有深想太多,他繞過車頭的位置,將揹包放在了後備箱裏,重新坐回到駕駛位置上,在繫上安全帶的時候,聽到安夏低聲的說了
句‘謝謝’。
聽不出安夏的情緒,也感覺不到她的喜怒哀樂,原來多年後再相遇的兩個人帶來的情緒會是這樣喜憂參半。
“莫奈師姐呢?不一起去嗎?”徐啓俊故作輕鬆的詢問。
一直沉默的陸沿這才緩緩開口:“安夏,莫奈是徐啓俊的師姐,而且我能夠陰差陽錯的周到你,的確要好好感謝徐啓俊,沒有他提供消息給莫奈,我也不可能會來到這個小鎮。”
雖然陸沿的說法是客觀事實,但是顯然將徐啓俊推向了一個不堪的境地,似乎是在告訴安夏這個男人故意親近她目的並不單純。
“等等,你是說徐啓俊將我工作的地方告訴了莫奈姐嗎?所以你纔會在這裏出現?!可是我第一次和他認識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我在哪裏工作啊!”安夏覺得知道一些真相竟然想象中要難過很多,陸沿第一次讓她覺得有些陌生,原來五年的時間讓他們都有了一些改變。
“我只是說是他提供了一個會所的資料,當初你在失去記憶之後就被程遠叔叔帶到了法國學習設計,所以我一直讓莫奈留意法國任何一個設計有關的會所以及公司,我找了大大小小將近一百多個地方,卻都沒有找到你。”陸沿有些急於辯解,顯然他對於安夏剛剛的情緒有些生氣。
陸沿這纔將他如何會出現在這個法國偏遠的小鎮以及和徐啓俊認識的經過告訴了安夏,然而那些他不曾知道的細節卻讓整個越發的嫉妒徐啓俊。
“你錯了,陸沿,我的確是在那個旗袍會所工作,只是我合同已經到期了,並沒有續約所以我的個人檔案已經從會所設計師的資料裏面抽離了,不得不說你來的那一天也是我和徐啓俊初次相遇的日子……”
原本徐啓俊並不打算要將這些隱瞞,可是至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顯得他在故意和陸沿比較似得,然而卻沒有想到他接想要避開的話題卻被陸沿輕易的說出口。
漫天的飛雪讓原本短距離的路變得漫長冷很多,教堂所在的地方並不是偏遠的山區,馬力四通八達,可是因爲連續的雪天,前方發生了交通事故,於是暫時封了路,自從安夏說了那番話之後,車廂裏都是沉默,徐啓俊明白這個時候,也許該讓他們兩個好好聊聊,他藉故開口打破了沉靜的氛圍:“你們在這裏等等,我去前面問問什麼時候解除封路。”
在徐啓俊離開之後,陸沿才緩緩開口。
“夏兒,你是在責怪我嗎?”在短暫的遲疑之後,他閉上了眼睛,沒有想到招不容易找到他心愛的人,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爲什麼你等了我那麼久卻沒有再多等一會兒呢?剛剛你爲什麼要將徐啓俊拿出來搪塞我,還冠冕堂皇說要感謝他將我的消息告訴莫奈姐,我最初很反感徐啓俊這個人,也是因爲你的緣故,可是今天你居然會嫉妒他……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