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秋想了一會兒道:“我看那個趙順好像不是很贊同要房子的,應該是她媳婦。”
薛外公道:“趙順那個媳婦應該是新娶的,還是個老知青呢,去年趙順賣了房子,娶了她,應該是劉家在背地裏鼓搗他們來的。
趙順應該也知道,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所以全程都沒說什麼,一直低着頭。”
薛家念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和趙順談談。”
“明天咱們過去問問吧。”
薛外公擺手道:“你們又不知道他們家在哪兒,去了也撲空,這事兒主要是劉家起的頭。”
薛家念道:“那我們找劉家談談。”
陸靜秋道:“不去,咱們要是談了,就是讓她們知道,咱們有談的空間,到時候他們更囂張了。”
薛家念道:“那怎麼辦。”
一時間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薛外公倒是不慌不忙道:“你們考慮劉家幹什麼,現在廠裏和那幾個大商現在認的是咱們,房契是在咱們手裏。
我明天去找負責搬遷的工程主任,讓他和上面的領導聯繫下,你們見個面,談談分房子的事情。
等定下來,簽了合同,別說趙家劉家,就是廠裏也沒法子。”
薛家念聽了外公的話直接啪的一下啪了下大腿,笑道:“遇到事兒,還得是外公你。”
陸靜秋倒是沒有薛家念那麼的開朗,但也是笑着給薛外公比了個大拇指。
薛外公被兩個小的這麼一誇,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這會兒正好薛外婆把水燒好了,叫她們兩個去洗澡。
等兩個人清爽的出來後,又被薛外婆投餵了很多好喫的。
最後什麼也不想,直接倒頭睡中午覺去了。
下午的時候,薛外公直接出去找了工程隊的主任去了。
陸靜秋覺得劉家會時刻盯着這邊,也不知道薛外公出去有沒有被他們看到。
薛家念下午就坐在自家門口,看着前面劉家的大門。
陸靜秋在暗處,也看着他們家。
薛外婆道:“你們不用看,他們這會兒肯定是去廠裏上班了沒空盯着咱家。”
薛家念道:“現在學生放假了,家裏小孩肯定不少。”
薛外婆倒是把這個忘了。
見薛外婆愣怔了,陸靜秋兩人就知道有這個可能,她們覺得晚上劉家人肯定還會過來。
兩個人想的很對,劉家的孩子們確實盯着這邊,晚上大人下班後也確實告訴了他們。
只不過他們觀望了很長時間,也沒見劉家人過來。
薛家念還以爲他們沒看見呢,但薛外公回來後卻說,他們這麼悶聲肯定憋着壞呢。
肯定是知道開發商明天要見她們的事兒,這會兒正在家裏想法子呢。
這一夜陸靜秋和薛家念兩個人都沒睡好。
薛家念雖然有個內裏乾坤,但也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雖然上了大學,但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經歷,以往都是外公給那主意。
陸靜秋是個重生者,但她上輩子是個精神病患者,之前被關了十年,出來後就是一日三餐的,根本沒經歷過什麼大事兒。
心裏也是沒譜,本來明天要去跟南洲見面的,但明天要與開發商見面,只能在等等了。
想了許多明天與開發商見面會聊到的事情。
還有劉家人的動作,他們到底打了什麼樣的算盤。
就這樣到了天明,反而睡着了。
中總共也沒睡兩個小時,就被薛外婆給叫起來了。
兩個人吃了早飯,八點半的時候跟着薛外公往廠裏去。
今天見面是在廠裏的辦公室。
最主要的地基位置就在池塘,還沒談攏,他們也沒法建駐紮地。
所以開發商那邊也很着急。
而且這還是跟政府合作的,兩邊都急着促成這件事情,工期也很趕。
見面的地點是在廠裏一個小的會議室。
他們到了地方後,是王主任和廠長接待的。
廠長也是很高興政府徵用了他們這邊的土地的,雖然土地賣了一部分出去,但有一部分還是佔用了他們的員工住宅的。
這一佔用,不僅幫他們改善了住宅條件,賠償了許多款項。
到了新廠區,這些款項不但能幫着升級廠裏的設備,還能多建一棟宿舍樓,幫着廠裏解決了住宿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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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至於池塘的事兒,他沒少落埋怨。
都是利益鬧的,之前他賣池塘的時候,廠裏的幾個幹部都一致表決了得,覺得廠子都要搬走了,能賣個幾千塊錢,用這些錢給大家發個福利,都挺滿意。
但現在又是一番心境,覺得如果池塘沒賣的話,現在可不只是八千塊的事兒了。
爲此,有幾個心眼小的幹部,私下鼓動員工沒少找他說事兒。
他可不慣着他們,直接把他們懟了回去。
那個營銷部的老張,年紀大了,仗着自己資歷老,又是個部門領導,整天端着一副架子,什麼實事也不幹。
思想固化,近些年時代大變化,不知道吸取經驗和教訓,不認真聽取新人的方案。
整天就知道,我們之前怎麼怎麼樣,拿着之前的那一套,來對待現在的新形勢,
找他反映了許多次,最近他發現,他利用職務便利,在外面撈了不少油水。
或許是發現了他在查他,想拿池塘的事兒來弱化這件事情。
呵呵,別以爲他不知道,鼓動員工的事兒,就是他在
今天薛陸兩家的協議談好了,看他怎麼得出空來收拾他。
陸靜秋在和廠長聊天的時候,發現他是個退伍軍人。
瞬間有種親切感,忙道:“林廠長,我也是軍人家庭出身的。”
林廠長瞬間來了興致,笑道:“聽薛老漢說你是西城的,薛丫頭的丈夫也是軍人。當初我也是聽說你們是軍人家庭,買池塘又是爲了兩位老人,所以才願意把池塘賣給你們,說起來西城我也去過幾次,那邊有我幾個戰友。”
陸靜秋忙問道:“林廠長的戰友都還在職麼,說不定我認識呢。”
林廠長哈哈笑了聲道:“有一個是你們XC區的所長,在派出所,姓梁,聽說今年剛調到市公安局當副所長了。還有一個在軍區,跟你一個姓。”
陸靜秋聽林廠長說這兩個人的姓後,心裏已經八九不離十,這算不是柳暗花明,峯迴路轉呀。
“林廠長,您說的這兩個人,還不會是梁叔叔和我爸吧。”
“哦?”
“梁書山,梁叔叔。”
“哎呀,還真是,那你和陸先潤是什麼關係?”
“陸先潤是我爸爸。”
林廠長聽陸靜秋這麼一說,激動的立馬站了起來,審視的看了陸靜秋幾眼道:“像,像,仔細一看還真像你爸爸。哎呀,咱這可真是緣分呀侄女,之前我只聽你爸提起過他有個女兒,還真沒在意。
他們幾個人分開也有十幾年了,偶爾想起來打個電話聯繫下。
也就是前一段,你梁叔叔來過一次,我們見了個面,也從他那裏得知了你爸的消息,聽說你爸調去京市了。”
“是,林叔叔,前後剛走。”
一旁的薛外公和薛家念也是挺意外,沒想到林廠長竟然和陸靜秋的爸爸是戰友,這可真是好事兒呀熟人好辦事兒。
而一旁的王主任,更是沒想到林廠長和陸同志認識。
原本家裏人,還有親戚也都想着要回房子,這事兒他本來不同意,一直壓着,也想看看劉家和趙家到底能不能成,一直在觀望狀態。
現在看來,也不用觀望了,又是所長,又是部隊軍人的,這會兒林廠長估計也要爲她撐腰了,人家後臺也很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