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封妃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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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許氏佟兒,鍾靈毓秀,賢惠聰穎,自今日起,冊封爲蒼御國貴妃,欽此––––”焚影用着宦官的標準嗓音說道,手裏更是拿着一根浮塵,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個標準合格的宦官總管。

而肆御景狂,此刻穿着一身黑袍,整個人尤其顯的冷冽,氣勢逼人,俊美無雙的臉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彷彿今天不是封妃大典這樣喜慶的日子,而是祭拜皇陵的似的。

“臣妾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許佟兒柔着聲音說道,聽起來都能夠讓人的骨頭酥了一半。

配上此刻的暗紅色長裙,顯的她格外的嫵妹動人,眸光流轉之處,皆是說不出道不明的風情。

偏偏,肆豫景狂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整個人都冷漠的彷彿一整座冰山,這讓底下扮作許佟兒模樣的落溫敏,臉上的妹笑都有些掛不住了。

這個皇帝是故意的嗎不讓她站起來,難道一直要讓她這麼跪着嗎

縱然心中有萬分的不滿,落溫敏也不敢表現出來,要是她這裏出了差錯,皇甫清漓回頭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想到這裏,落溫敏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毛骨悚然。。

“起吧,只是這後宮之中,總要分的清正與次的,如若有人分不清這嫡庶尊卑,朕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冷酷的聲音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感情,比那萬年冰雪恐怕還要寒了幾重。

“謝皇上,臣妾謹記皇上教誨。”落溫敏恭順的回答着,在宮女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

只是因爲跪的太久,腿早就麻了,此刻冷不丁的站起來,差點就摔倒地了。

不過落溫敏到底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很快就處理好了剛剛的尷尬,站起身來,恭敬的在下面站着,低垂遮頭,看上去倒真是像一位乖巧賢惠的貴妃娘娘。

然而,落溫敏的眼裏卻流露出了一絲疑惑。

肆豫景狂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警告她這後宮之中只有皇后纔是他真正的在乎的,要她不要輕易去打皇后的主意嗎可是肆豫景狂已經月餘沒有去到落千嵐那裏了,看這架勢,分明就是失寵了。

男人嘛,哪個不是喜新厭舊,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新鮮感過去了,那個女人在男人心底根本也就不算什麼了。

她不相信到現在肆豫景狂會和她這個新封的妃子說這個。

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落溫敏琢磨不透,隨即,她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審視目光,順着那道視線望去,她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肆豫景狂那冷的有些過分的眼眸。

忙不跌的把頭又低了下去,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善茬,當初皇甫清漓都沒有鬥過他,而冷王也沒有在他的手裏討到半分好處,她還是小心爲上。

“好了,封妃大典到此就結束吧,朕累了,先去休息了,”封妃大典纔剛剛開始,肆豫景狂就宣佈要結束了。

說他累了,可是他的背一直挺的直直的,就連眸子還是那麼犀利冷酷,哪裏有一點疲累的模樣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來

肆豫景狂壓根就在找託詞,

而落溫敏更是不可能就這麼讓肆豫景狂走了。如果肆豫景狂這麼走了,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歷朝歷代,哪裏有貴妃的封妃大典連一半都沒有進行到就結束的皇宮裏的人,哪個不是牆頭草,一個個就拜高踩低,到時候她在皇宮裏的行動,可是都會受到限制的。

“皇上,封妃大典還沒有結束,您怎能如此就走了。”落溫敏的眼裏聚集了淚水,看上去讓那一雙本就嫵妹的眼睛更加的讓人憐愛了,當真是我見猶憐,估計是個男人都不會捨得見如此美人傷心落淚吧。

然而,落在肆豫景狂的眼裏,跟眼前有一只母蚊子嗡嗡嗡亂飛卻沒有什麼兩樣。

如果不是顧着後果,他早就把這個和蒼蠅一樣臭的女人的脖子擰下來,去餵了皇宮冷宮裏的狗肆豫景狂狠狠的想着。

拳頭更是緊緊的握着,青筋暴起,已經是在忍耐的極限了,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如果落溫敏再不識相一點,肆豫景狂真的會當場拿一把劍,把她的脖子砍下來。

但是,只因爲肆豫景狂的手被寬大的袖口遮住了,落溫敏無法看到此刻他青筋暴起的手。

落溫敏見肆豫景狂一直陰沉着臉,竟然一直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瞬間“吧嗒,吧嗒”的落下淚水來。

“臣妾不知是何處做錯了,引得陛下您生氣了,如果臣妾哪裏做錯了,還請陛下說出來,不必如此刻意羞辱臣妾。

封妃大典本就禮節繁瑣,如今陛下您卻進行了不到一半就先行離去,讓宮裏的人怎麼看待臣妾,讓臣妾孃家的人如何看待臣妾,讓天下之人如何看待臣妾”

落溫敏說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鏗鏘有力,彷彿珠玉落地一般清脆,而且,又伴隨着她那輕輕的嗚咽哽咽聲,聽起來格外的讓人對她產生憐惜。

落溫敏哭的梨花帶雨,怎麼看就是一個弱女子被人欺負到了,卻又無處訴說的苦情戲碼,這樣一來,倒是顯的肆豫景狂不近人情了。

肆豫景狂驀然笑了,這不笑不要緊,一笑,可是把落溫敏都給驚着了。

她看到的肆豫景狂,大多時候都是冷着一張臉的,從來都沒有笑過,笑也是讓人感覺陰沉沉的冷笑,讓人看了之後背後起雞皮,甚至冒冷汗。

如今這麼明妹純粹的笑意倒是第一次見。

只見肆豫景狂緩緩走下了椅子,向着落溫敏的方向,慢悠悠的走着,彷彿閒庭散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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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溫敏愣愣的看着肆豫景狂向着她走過來。

只見肆豫景狂嘴角掛着一抹笑意,看着落溫敏說道:“朕怎捨得讓朕的愛妃受到委屈呢朕之所以這麼早就結束了封妃大典,自然是因爲朕已經按捺不住,恨不得早點與愛妃洞房”

肆豫景狂一把抱起落溫敏,大笑道,要多風流有多風流,哪裏還有剛纔的冷漠,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眼底的冷酷,如同一團冰一般,化不開。

“呵呵,陛下您真是的,也不怕人笑話。”落溫敏嬌笑道,然而嘴角掛起的得意笑意卻無不在向人說明她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