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你會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發佈時間: 2024-03-30 09:5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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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相識到相知,從相愛到相戀,最後到他們此刻的同牀異夢。

  謝恆就這樣摟著她,安靜的,溫柔的……

  天還蒙蒙亮,謝恆就離開了公寓,苗蕊渾渾噩噩這一夜都沒有睡熟,所以謝恆起身的那一刻她就知道。

  整個公寓除了那扇大門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出去,只要謝恆不在家,劉阿姨幾乎是一直坐在客廳裡,最重要的是門外還有人二十四小時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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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她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牢籠。

  她無所事事,就連歎息的情緒都吝嗇表現,纖細的身子蜷縮在一起靜坐在台燈下無力的靠著牀邊,整個臥室被厚重的窗簾擋住,即使是晴天白日也沒有一絲陽光。

  “夫人,到了該吃藥的時間了。”劉阿姨在門外輕聲呼喊,見苗蕊不理她,又抬手敲門,“夫人,那我進去了。”

  一片漆黑,劉阿姨什麽也看不清,於是她把臥室的主燈打開,才看見蜷縮在大牀另一側的苗蕊。

  她躡手躡腳的走進去,蹲在來,雙手捧著一碗湯汁,遠遠的就能嗅到一股令人作嘔的中藥味。

  “夫人,我來喂您。”手握白色瓷杓,攪動著碗中濃鬱的中藥。

  苗蕊蹙眉,眼神淡漠冰冷的看向她,良久她才冷聲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說完她就接過碗,一口氣全部喝了進去。

  苦澀在齒間徘徊順著喉嚨到達胃中,越來越苦,感覺每一個細胞都帶著甘苦。

  烏黑的發絲有些凌亂,一雙水眸暗淡無光,她的身子單薄,寬松的白色純棉睡衣穿在她的身上更顯嬌小可憐。

  劉阿姨看見苗蕊這樣也覺得心疼,想了想還是說道,“夫人,在我眼裡先生對您的好那是沒話說,您都不知道他昨天知道你逃跑後,臉色有多難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多在意您,為什麽您就不能接受他心意,非要這樣相互折磨呢?”

  苗蕊眼神呆滯,盯著不遠處的某一點出神,沒有回應。

  反正說都說了,也不差這一點,劉阿姨繼續勸解,“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給一個好男人,先生英俊多金,年少有為,無論從哪看都是人中龍,夫人,您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她在替謝恆鳴不平,從話語中很容易就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苗蕊這麽聰明又怎麽會聽不明白?

  細眉一挑,苗蕊輕瞥,嘴角冷笑,“我的事跟你有關系嗎?”

  倏地,她眸光狠戾,緩緩站起身子,“你的任務就是監視我,只要做好份內的事就好。”

  說完苗蕊就轉身離開了臥室。

  所有窗簾都緊閉,苗蕊感覺無論她走到哪裡手腳都像是被束縛住了一般,黑暗壓得她無法喘息,分分秒秒都在窒息的邊緣徘徊。

  “總裁,您要這種精神藥物做什麽?”武勵神情慌張的問道。

  謝恆神情冷清,手裡握著裝著淺粉色ye體的玻璃瓶,眉心蹙起,“確定對身體沒有傷害?”

  “這個您放心,對身體沒有任何副作用。”武勵回應。

  靜謐的空氣詭異,謝恆揮手示意他出去,他也不好在詢問,退出辦公室後合上房門。

  偌大的客廳裡飄蕩著飯菜的香氣,每一縷牽動著味蕾,苗蕊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眼神沒有焦距的看向某處久久不肯回神。

  劉阿姨時不時就出來看一眼她,只要還在她就安心,兩人也不多說什麽。

  響起了鑰匙聲,苗蕊幾乎是下意識就起身跑回臥室。

  只是動作略慢了一拍纖細的身子已經被高大的男人從身後抱住,熟悉的氣息卻又是她最不願嗅到的。

  “調理了這麽久,怎麽還這麽瘦?”長眉深邃,眉宇間一抹惱怒。

  她太瘦了,纖細的腰肢只需兩手就能牢牢握住,單薄的身子如同柳葉,哪怕是一陣微風都能吹的無影無蹤。

  苗蕊的眸子冷清,余光瞥見他身後一抹高大的身影。

  “你有客人,我先回房了。”說罷白皙的小手就去掰腰間男人粗糲的大手。

  只要謝恆不願意,苗蕊的所有反抗都是無效的,屆時,他已經攔腰把懷中的女人抱起,踢開臥室的門,冷聲對身後的人說,“進來吧。”

  客廳還有明亮的水晶燈照明,臥室卻是漆黑一片,謝恆不經蹙眉,把苗蕊平穩的放在了大牀上。

  地面凌亂不堪,還混合著奇怪的味道。

  也是,長時間不開窗通風,哪怕是每天用最好的空氣清新劑也很難使室內空氣質量變好。

  “總裁,要現在開始嗎?”白衣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表情稀疏平常。

  苗蕊看向他,仔細打量後才煥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她見過。

  就是四年前給她看下身撕裂傷的男人,幾年沒見,他並沒有太多變化。

  如果沒記錯,他應該是個很優秀的醫生,要不然謝恆當初也不會把他找來,那他今天來的用意又是什麽?

  她倚著抱枕,黑眸一瞥看向謝恆冷聲問道,“謝恆,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你這是要做什麽?”

  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又說不上來。

  謝恆坐在她的身旁,指腹溫柔的劃過她光滑如剝了殼雞蛋般的肌膚,心中滿是憐惜,深邃的眸子望著她,那種深情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乖,我是不會害你的。”

  xin感的聲音帶著佑惑,蠱惑著她所有信念去相信他,苗蕊微微蹙眉,別過臉看向站在不遠的處的男人,“你究竟是來做什麽的?”

  “就是給夫人打一針。”男人冷靜的說,他放下肩上背著的醫藥箱輕輕打開,看向謝恆,“總裁,要現在開始嗎?”

  他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黑眸注視著謝恆,等待他的命令。

  “嗯,開始吧。”謝恆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

  只見男人拿出一個針管消毒,然後神情專注的從一個ye體藥劑中抽出淺粉色的ye體,默默走了過來。

  “夫人,請把手臂伸出來。”他的語氣還算很尊敬。

  苗蕊頻頻蹙眉,目光盯著針尖上圓滾飽滿的淺粉色ye體,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

  “我沒有病,不需要打針,請你離開。”

  男人沒有要走的跡象,顯然他只聽謝恆的命令。

  “謝恆,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病,你可以讓他離開了。”慌張不安,水眸愈發的冰冷。

  氣氛詭異,三個人面面相覷都在等著謝恆的決定,良久,他揉了揉她烏黑的短發,“苗小蕊,你乖一點,無論我做什麽都是為了讓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苗蕊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臉色蒼白,她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卻被謝恆眼疾手快攥住了手腕拉了回來,禁錮在懷裡。

  “……這是什麽?”反抗無效,掙扎都沒有力氣,擰著眉梢冷聲問道。

  棱骨分明的輪廓深沉,臉頰上透著一種無奈,尤其是滿頭的銀發看上去滄桑無比。

  黑眸幽深,凝視著苗蕊小聲說道,“就是一種可以讓人產生依賴的藥物,而且不會對身體產生任何危害。”

  研製出的新藥中就有這種成分,是抵抗癌細胞最有效的藥物。

  苗蕊都聽傻了,巴掌大的小臉扭到一起,瞪著大大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著他,“謝恆,你瘋了,你居然要給我注射毒品?”

  “不是毒品,這個藥物對身體沒有害處,反而是長期服用還對你的身體有幫助。”謝恆連連搖頭,他再不濟也不會用毒品控制她。

  倏地,苗蕊笑了出來,昂著下頜,“不是毒品,又和毒品有什麽區別?”

  “不,不是這樣的。”他緊緊摟著她,他感覺到懷中的女人在顫抖,“只要你不離開我,每天按時服用,就不會難受痛苦。”

  苗蕊緊握著拳頭,咬著下唇惡狠狠的說,“……可是我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

  “不不不,不是,你是愛我的,苗小蕊,你是愛我的,之所以想要離開就是我們之間的那層的隔閡,不過你放心,今天過後你會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謝恆眉頭皺起,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可能就連他自己在說什麽他都不清楚。

  “總裁,您按住夫人的手臂,我現在要給夫人注射藥劑。”男人站在旁邊提醒謝恆。

  空氣躁動不安,恐懼洗禮著苗蕊,她拚命的反抗捶打著他結實的脊背,效果卻是紋絲不動,而後她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鮮血陰濕了風衣,血腥味在齒間蔓延。

  她感覺到自己肩膀處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一絲微涼,驚恐蔓延至全身,豆大的淚珠劈裡啪啦的落下來,哭喊著,“謝恆,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

  支離破碎的哭喊斷斷續續,聽得他心都疼的抽搐,可轉念一想到她三番五次想要逃離自己,昨天還發生了那件讓他後怕的事情,柔軟的心又硬了起來。

  “苗小蕊,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

  話音剛落,肩膀處一絲疼痛淹沒了苗蕊所有希冀,她瞪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她死死盯著謝恆,此刻她有多恨,就有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