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個人嘻嘻鬧鬧以後相擁躺在草地上的時候,突然,一生極其響亮的“啾––––”生劃破天際。
一只白鷹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肆豫景狂的手臂上。
肆豫景狂臉上已經微微變了臉色,白鷹不會沒事來找自己的,從蒼御到雲國的路程無疑是很長的。
但是白鷹這次居然來了
想必,蒼御出了什麼事情了。
第一次看到肆豫景狂這麼沉重的臉色,落千嵐把手和他的手交疊在一起。
感受到他的詫異目光,她輕輕啓脣道:“我會一直陪着你”
溫柔的彷彿能讓人沉醉其中的笑容讓肆豫景狂心中一軟。
還沒有解下白鷹身上掛着的信筒,就已經抱着落千嵐狠狠的吻了起來。
落千嵐不知道,這一吻,將是很久一段時間內,她唯一可以回戀的溫存。
“啾––––”似乎不滿意被主人冷落,白鷹不滿的發出了一聲嘶鳴。
“焚影,把信拿下來。”
冷冰冰的一句話,焚影規規矩矩的去把信拿了下來,遞到肆豫景狂面前。
肆豫景狂只是看了一眼信,就眉頭皺起,如果仔細觀察,其實,還可以看到他眼底的怒氣。
“呵真是好啊,趁着孤不在,那羣老傢伙居然這麼快就藏不住尾巴了”
大掌一揮,信件被粉碎的徹底。
“千嵐,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我等你回來。”
落千嵐看着肆豫景狂的緊緊皺起的眉頭,不由心疼的伸手把他的緊緊皺起的眉頭撫平。
“肆豫景狂,你再皺眉就要成老頭子了,你要是成了老頭子,我就不喜歡了記住,一定不要皺眉,因爲,容易長皺紋我纔不想將來自己這個正值青春的少女遭到你這個大叔的荼毒呢”
刻意調笑的話將肆豫景狂的眉頭撫平不少,摟住落千嵐,眼底綻放出笑意。
無論如何,他,都會保護千嵐,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一定
“好了好了,你快點收拾收拾回蒼御吧,你再這麼磨嘰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呢,你回去的晚了回來自然也就晚了,那麼久的時間都要我獨守空閨,放心我爬牆啊”
察覺到肆豫景狂的不捨,落千嵐不輕不重的錘了一拳在肆豫景狂的胸膛
眼底快速閃過一抹複雜,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自私,她不希望他做皇帝,可是,那是他的使命,這個之前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因爲他的母后,蒼御國的前任皇后。
這之間的恩恩怨怨她不知道,然而,她也希望他完成自己的責任後和她隱居山林,她恨自私,不想讓他坐上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因爲她不想和別的女人獨享一個男人。
他要的愛,從來都是獨一無二,只屬於她的,別人染指過的,她、不、要、
這一次,她知道蒼御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不能再自私的霸佔着他。
“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的時候不要變瘦了,每天多喝水,多喫飯,特殊的日子裏,不要貪涼穿的少了,更不要用涼水洗手洗臉,沐浴時記得自己把衣服事先帶到浴室去,免得讓丫鬟進來送衣服時,開門,把涼氣帶進浴池,着涼了我不會饒了你,還有”
要看着肆豫景狂事無鉅細的說着,落千嵐簡直哭笑不得,看這男人的架勢,似乎恨不得把更私密的事情也說出來,更有像管事嬤嬤發展的傾向了。
 
心中濃濃的甜蜜之外還有即將離別的不捨。
“好啦好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記住我今天和你說的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子若負我,刀下亡魂你如果敢去招惹一些花蝴蝶,我不會饒了你。”
落千嵐兇狠的說着,但是,眼眶卻早就已經紅了,這個男人真是的,離開還要讓自己感動一場,想必之前他就早有預感這幾天可能會離開自己,特意帶自己出來看螢火蟲
卻沒有想到,離別,就是今天
“傻丫頭野花哪有家花香”
肆豫景狂揉揉落千嵐的頭頂,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蒼御那邊的人居然這麼快就行動了,本來以爲會有幾天,沒有想到,居然今天就傳來了蒼御那邊的消息。
白鷹一般都是有大事纔會來送信給他,,這次火急火燎的來信,已經讓他不得不回去一趟了。
雖然,他不想去爭,不想去奪,可是,人善被人欺,他不會讓別人以爲自己是一個病貓,這和懦夫有什麼區別
所以,他只有先去奪爲了千嵐,爲了母后
“好了,你走吧,本姑娘回皇宮去了,你,一路保重。”
落千嵐掙脫肆豫景狂的懷抱,灑脫的轉身揮手,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眼底的淚水,
最是無情帝王家
權利這種東西,最是可怕,人性在這權利二字前,什麼都不算。
這種事情,即使王朝不斷的更替,君主不停的變換,都不會改變。
爭權,奪位,這些在那些人的眼裏似乎成了最爲平常的事情。
前世,她也看過太多,無非就是成王敗寇,成者,掌握生殺大權,敗者,匍匐潦倒。
然而,這一生,變成他最愛的男人,她的心裏卻有隱藏不住的恐懼
原來,不是不怕權利的漩渦,只是關乎自己在乎的人時,一切都會變了罷了。
落千嵐苦笑,她自私很久了,她說她不要他坐雲國的皇帝,他一聲輕飄飄的“好”,就讓他在雲國潛伏十幾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這一次,她不會再去幹涉他了,因爲,她相信,她的男人,是唯一的王
就算
他敗了,她也願意,陪着他直至黃泉碧落
“千嵐,此次一別,不知再見時會是何情景,但願,我能夠掌握的了一切”
看着落千嵐離去的背影,肆豫景狂的拳頭,緊了又緊,才抑制住想要上前把她狠狠攬在懷裏的衝動。
母后,他爲了母后,也要回去
眸子裏閃現出狠戾。
擋我者,必死
一旁的焚影看的心驚肉跳,自從那年皇后娘娘死後,就沒有看過主子這麼恐怖的神情了,不,還有一次,皇后娘娘的骨灰被宮裏那位下令不許下葬的時候,主子整個人就跟行屍走肉一般,嘴裏一直有一句話“我要殺了他們”
那個時候,才12歲的孩子啊,帶着那麼深沉的恨,只身潛伏在雲國,只爲了將來可以有能力和宮裏那羣人抗衡,把自己母親的骨灰帶回來而已。
“焚影,把畫給我。”
低沉略微帶着沙啞的聲音響起,焚影一驚,趕忙把手上的畫遞到肆豫景狂的手邊。
畫上女子的眸子,那班的漆黑,那般的靈動,幾乎就要將他看呆了去。
肆豫景狂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畫摟在懷裏,眼角,一滴晶瑩的冰晶落下淹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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