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面的男人單看着裝便可見非富即貴,而原身只是一個十八線藝人。
但時音本身不是被身份禁錮的人,從來沒想過這兩人在一起有其他不單純的可能,畢竟佔了這具身體,又對霍寅昶有種心理上的反感,所以對他是渣男的看法越發深刻。
“晚不晚我不知道,但是無論出於什麼情況,孩子沒了,你身爲父親,不應該關心一下?而且像你這樣只會對女人惡語相向,打電話來讓我打包東西走的男人,我也覺得沒必要留着,畢竟你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時音說完的時候有片刻後悔,更多是她自己的理智恍惚了一下。
雖然佔據了原身,可是這位原身到底做過什麼事情,她是半點不知道的,她說完的一瞬間也想過,如果原身自己做了壞事,她這樣的表現,是不是在助紂爲虐?
只是,霍寅昶在聽完她的話後,竟然眼神撇開了一下。
這是,心虛了?
時音正要加把火,再多瞭解一些情況,霍寅昶眼神一冷,“我沒心情和你探討對錯,既然說到了打包東西,就趁早滾,別想着敲詐我,更別想纏上我,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
說的跟她想和他扯上關係似的。
你這裏不能弄明白牽引後果,總有辦法查到。
“等一下。”
霍寅昶大步跨開,又被喊住了。
他眼裏的不滿快要溢出來了,“又想作什麼妖?”
“地址,”怕他沒懂,時音又補充道:“你讓我去打包東西,總得給我地址吧!”
霍寅昶的確察覺到時音的不對勁了,說話不作了,也不顛三倒四了,仔細聽音色還挺婉轉。
但剛有了懷疑的苗頭,聽她一問地址,他頓時一臉看智障的表情。
流產的後遺症這麼恐怖嗎?
霍寅昶到底沒有給她地址,劉協跟着過來,還算是恭敬的朝着時音道:“月落小姐,你現在方便的話,我可以載你去。”
時音眨眼,原身都流產了,不讓人好好休息,還非得讓人去一趟打包東西,這霍寅昶肯定是個渣男,所以他的助理能是好人?
但是過了這村,還有誰能告訴她那個地址呢?
她記憶力是好,但是不知道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啊!
“等我收拾一下。”
劉協聽到這句,突然有點後悔,女藝人出門,那不是得好幾個小時?
他只是一時可憐了一下她,可不是要爲她丟掉工作呀!
誰知道他還在內心哀嚎,想着還是趕緊找個理由推掉這事兒,就看着時音換了一身休閒裝,馬尾低扎,素面朝天,帶着漫不經心的美貌,朝他一個挑眉,“走吧。”
“月小姐,不是要收拾一下?”
時音一臉驚愕,“我收拾的很整潔啊,有問題?”
組織紀律嚴格,她現在身板單薄,但是速度還是保持着的,她滿意的看着病牀上的豆腐塊,先一步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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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原來的月落太愛濃妝,所以現在這樣素淨,反而沒人認出她,雖然偶爾也有人多看她兩眼,但多數是因爲她的美貌。
劉協小心翼翼,“月落小姐是否需要口罩?”
藝人必備不是嗎?
時音拒絕了。
眼看到了醫院門口,一羣人卻突然蜂擁進來,儘管有保衛攔着,但是依舊阻擋不了激動的她們。
時音音樂聽到她們口中喊着“陶陶,陶陶一定沒事兒的……媽媽等你回來……”
時音隱約猜測是哪位愛豆出事兒,才引起這場面,本來就想着讓一下的,結果那些粉絲卻絲毫不理智,眼睛根本沒注意她,直接推着她就往裏跑。
若是時音本來的身體,是絕對不用擔心的,可惜現在她太單薄,就輕輕一推,人就要倒去一側。
身後劉協保持着距離,沒能跟上。
還得是時音自己眼疾手快,看着倒去的那一側路過了一個人,一把拽住了那人胳膊,然後勉強站穩。
“不好意思,謝謝啊!”
她站穩後,擡頭給那人道謝,卻被那雙漩渦一樣的眸子吸引。
眼前的男人,豈能用絕美一詞來表述,美人都是雌雄難辨,眼前的極品就是如此,只是眼神未免太兇了一些。
“看夠了?”
黎奕修掠過時音的面容,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容貌,可惜是個花癡。
只會仰慕男人的女人,最後只會淪爲附屬品,那樣的女人絲毫不值得他留意。
於是他眼神藐視了時音,又掠過了人羣,終於朝着醫院裏大步走去。
時音皺眉,不知道這男人對自己的輕蔑從何而來,尤其是在目送男人離開,看着他脫掉了西服扔給身邊的助理後,她更是覺得無語。
劉協卻有些膽顫。
這位月落小姐,是何等運氣,可以在這裏撞到這位大人物,還“拽”了人家一把的?
時音卻湊過去問他,“我很晦氣嗎?”
“沒有啊!”
“那你站那麼遠?我剛纔差點摔倒了,要是我趁此機會找你老闆敲詐一筆,你覺得你能繼續做下去?”
劉協嘴角抽搐。
的確是個難搞的主兒,不然怎麼會惹得老闆親自跑一趟!
正嘆氣,又看着這位難搞的主兒,人已經走遠了,他又連忙跟上去。
醫院電梯裏,助理文雋手裏拿着西服,時不時朝黎奕修看一眼。
黎奕修一言不發,餘光根本沒有掃到他,電梯門開便直接出去了。
文雋跟着出來,看着他去找林醫生,自己卻在設置的垃圾箱邊徘徊。
“扔,不扔,扔……”
西服來回晃動,他肩上突然一抖,西服便耷拉在了垃圾箱口。
林泉一身白大褂,一手端着保溫杯,一手搭在文雋肩上,“一個人在這兒幹嘛?又來幫修哥視察?”
文雋看着扔掉的西服,釋然了一下。
“老大聽說爺爺醒了,火急火燎就來了。”
林泉聽聞,隨手把保溫杯往文雋手裏一塞,“去我辦公室了?”
“嗯!”
“我去,稀客啊!”
林泉撩撥了一下額角的頭髮,快步朝着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醫生是有職業道德的,不能隨意透露病人的病情。
但是有些病歷就這麼隨意擺放在桌上,黎奕修本來也不屑看的,只是不小心就看到那份病歷上的身份複印件。
剛纔拽住了他的女人,剛纔流了產?
可這和他沒什麼關係?
何況他也不想做不道德的人,於是順勢要推開,卻不小心掉出了下邊另一張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