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乾扯起嘴角,低低的偷笑。
他知道她累了,如若不是心疼她,她怎麼可能有機會逃離他,而他更不可能就此放過她,一定會再次的要了她。
“月兒,你怕我?”沐君乾戲謔着。
“不是啦,我要出去。”水月對着沐君乾赤/luo的身體十分不適應。
“好啊,一起出去。”
沐君乾邊說邊將浴巾圍在腰間,轉過身在水月怯羞聲中,打橫抱起水月,大步回到臥室。
回到寬大的牀上,來沐君乾細心的用浴巾輕輕的擦拭着水月的身體,然後不顧她的掙扎,再次把她塞到被子裏,而接着他也滑進被子裏。
“乾,別這樣,該起牀了。”
沐君乾的表現令水月緊張,她真的很累,連續的激情,她再也承受不住他的需索。
沐君乾只管輕輕的笑着,不理會水月的話,長臂一撈就將水月攬於懷中。
xin感的男音飄蕩在水月的耳畔:“月兒,我知道你累了,我不碰你,乖乖的睡會兒好嗎?”
水月轉頭看着他,他雙眸微閉,嘴角輕輕的勾着,呼吸均勻,樣子的十分的滿足。
水月不再堅持,而她確實也很累了,因此任由他摟着自己,置於他溫暖的懷抱中,那種感覺幸福而安逸。
水月靜靜的看着他,他英俊臉近在眼前,刀刻般的五官此刻顯得溫柔四溢。
之前的冷酷全然盡消,水月禁不住伸出小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小麥色的肌膚,觸手光滑可鑑。
令她忍不住多噌了幾下,不曾想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耳邊響起他的聲音:
“月兒,不要玩火,不然……”
聽了他的話,水月立刻抽回小手,縮進被子,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悶悶的說:“我要睡了。”說完立刻閉上美麗的大眼睛。
沐君乾寵溺的笑笑,伸手擁住她的嬌軀,深深呼吸一口來自於她身體的幽香,滿足的閉上眼睛。
疲勞的感覺迅速漫延,兩人終於相擁睡去。
當水月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沒了蹤影。
他睡過的地方留着餘溫,顯然是剛離開不久。
水月將身子朝那個溫暖的地方挪了挪,枕在他的枕頭上,那裏有令她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菸草和着古龍香,她貪婪的呼吸着,這個特有的味道讓她安心。
好一會兒,她才起身下牀,穿好衣服略微的修飾了一下。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着沐君乾的俊臉就探了進來,看到水月已經收拾停當,笑了笑走進來到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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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沐君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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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水月小聲的咕噥着,用手掖了掖耳邊的長髮,有些不自然。
“呵呵,看來我猜的很準。”沐君乾看着水月。
“什麼?”
水月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猜準了你會這個時候起牀。”
沐君乾扳過她的肩膀,與她正面相對。
“你醒的時候幹嗎不叫醒我?”水月帶着笑意瞞怨到。
“你那麼累,我怎麼捨得。”
沐君乾壞壞的聲音充滿了磁xin。說得水月一陣臉紅,她皺着小臉白他一眼。
沐君乾知道水月又害羞了,收起壞笑,摟着她說:“好了,好了,我們下樓去吃午餐吧。 ”
“午餐?”
水月驚訝不已。天哪,竟然一覺睡到中午,真是臉紅。
“是啊,別說是午餐就是晚餐也不過分,你累了嘛!”沐君乾的眼中閃着狡黠。
“喂,你還說。”水月噘起小嘴,不滿的樣子。
水月可愛的樣子,再次把沐君乾逗笑了,他寵溺的攬着她的肩說:“不說了還不行?走,去吃午餐,你肚子難道不餓嗎?”
被他這麼一說,水月不自覺了摸了摸肚子,才發現真的已經餓了。
兩個牽着手走下樓,吳嫂早已將飯菜擺好在桌上。
豐富的幾道小炒,色香味俱全,不禁令人胃口大開。
水月與吳嫂打過招呼,便和沐君乾一起坐了下來,一頓飽餐。
而吳嫂一直在站在旁邊服侍着左右,看着兩人的吃相,是又歡喜又寵愛。
水月本想在飯後離開別墅,可硬是被沐君乾留了下來。
水月拗不過她,只得答應,她有些懊惱自己的心軟,不過對於他的請求,她真的不忍拒絕。
下午,兩人窩在房間裏,相擁着互訴着甜蜜。
“月兒,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很安心,也很幸福。”沐君乾對着懷中的嬌軀深情的說。
“乾,我也是。”水月的聲音很輕,但是沐君乾卻聽到了。
沐君乾輕輕攬過她的肩,對上她清亮的大眼睛,真誠的說:“月兒,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嗯,說吧。我不是還欠你三件事嗎?”說完水月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心裏泛着甜蜜。
沐君乾的眼睛突然一亮說道:“對啊,我怎麼把這件事都忘了,哈哈。”他這麼一說,水月更加不好意思了。
“月兒,你答應我,永遠都不可以離開我。”沐君乾並沒有繼續逗她,而是話峯一轉,嚴肅而認真的說。
這是他的承諾嗎?雖然是他要求自己不許離開他,可是不是就表明,他們要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他的話,讓水月十分感動,大眼睛迷上一層薄霧,她主動的擁着他,柔柔的說:“乾,我不會離開你。”
“你要向我保證。”沐君乾倔強的說。
水月重重的點點頭:“嗯,我保證。”
沐君乾捧起水月的臉,眼中散發着柔柔的愛意:“月兒,我愛你。”
“乾,我也愛你。”
面對沐君乾的深情,水月第一次向他表達了這句話,這句沐君乾等待了很久的話。
沐君乾聽清楚了,他欣喜不已,他終於等到了,他的月兒終於說出了那個“字”,這樣就足夠了,他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低低的喚着她的名字:“哦,我的月兒。”
兩人的身軀再次重疊,四片脣貼合在一起,愛意涌動,他們體味着前所未有的快樂。
此刻的二人,沉醉在甜蜜之中,誰都不會想到,世事無常,他們這份快樂,在即將襲來的暴風雨中嘠然而止,而永遠的變成了生命中的回憶……
週末二天,水月都在沐君乾的別墅度過。
週一的早上,沐君乾開車將她送到了雜誌社門口,一番相擁纏綿,才晚晴不捨離去。
一整天水月都在愉悅的心情中度過。
好心情一直延續到下班,鍍着輕快的步子,走出雜誌社的大樓,想繼續朝公車站去,卻被一身黑西裝的一個男人攔住了。
“請問,您是雲水月小姐嗎?”
黑衣男子戴着 陽鏡,年齡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表情十分嚴肅。
水月愣了愣,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我是雲水月。”
“雲小姐,請跟我來。”黑衣男人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向她示意着。
水月順着他的手望去,馬路邊上,一輛全黑的勞斯萊斯散放着亮錚錚的光,耀眼而又貴氣十足。
水月不禁有些疑惑,她擡眼望向眼前的黑衣男人,臉上全是不解。
黑衣男人顯然是看懂了她的意思,隨即開口說道:“雲小姐,車裏有位夫人想見您。”
“夫人?”水月詫異的問道。
黑衣男人點了一下頭,十分確定的說:“是。”
“這位先生,我想,我們並不認識,不知道,與我見面有何貴幹。”水月防備着說。
“對不起,在下並不清楚,還是請雲小姐先上車吧。”黑衣男人不棄不捨的說服着水月。
“對不起,在下並不清楚,還是請雲小姐先上車吧。 ”黑衣男人不棄不捨的說服着水月。
“對不起,先生。如果您不說清楚,我是不會上車的,我想,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水月堅持自己的態度,絲毫沒有懼意。說完,便要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走。
可是,黑衣男人後面的話,成功的拉住了水月的腳步:
“雲小姐,董事長夫人也就是沐總裁的母親在車裏等您。”
水月驚詫的回頭,看着那個黑衣男人,不太確信的開口問道:
“你……你說什麼?是……是誰?乾的媽媽?”
“請。”
黑衣男人不再回答,只是引領着水月徑自走向車邊。
聽到是沐君乾的母親,水月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邁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向那輛懾人氣魄的豪華轎車。
內心複雜而又焦慮,一種不安的感覺,隱隱浮上心頭。
不知爲何,從見到沐君乾母親的那刻起,水月就有些害怕。
她的外表優雅而迷人,但骨子中卻隱藏着不爲人知的戾氣,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而她看水月的目光,明顯流露着探究和恨意,這無形當中給了水月巨大的壓力。
水月感覺,她每邁出一步,她的心都會更加劇烈的跳動,心中的預感也更加強烈。
也許這種預感早在沐家的楓橋別院就已經存在了,只是她不願意去面對罷了。
但該來的,始終都會來,絕不會因爲她的逃避而煙消雲散。
因此,她必須勇敢面對,只是她不知道,她即將要面對的,是一個驚人的祕密。
這個祕密絲毫不亞於重鎊炸彈、狂風暴雨,她根本無力承受。
在此之前,即便她曾經在心中做了無數種最壞的打算,但結果還是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
走至車前,黑衣男人已打開後座的車門,水月探身坐了進去。夏淑儀坐在車中,一身紫羅蘭色的套裝顯得她更加雍容。
“伯母,您好。”水月傾身、點頭,向夏淑儀問好。
面對水月的問侯,夏淑儀始終一副淡淡的表情,好一會兒,才冷冷的說道:
“雲小姐,有些事情我認爲很有必要告訴你。不知道,你現在可否方便。”
“呃——方便,方便的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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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恭敬的回答着,對於沐君乾母親的邀請,她怎麼能夠拒絕呢?儘管已
經從她的語氣中嗅到了不安,但水月始終還是要面對的。
“小張,去翠雲居。”
夏淑儀不再理會水月的反應,隨口吩咐了一句司機,便沉默了下來,車廂中的氣氛讓水月看來有些尷尬,短短的一段路,似乎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車子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樓門口,所有的裝飾及擺設都很中國,很復古。
夏淑儀是這裏的常客,見她來到,茶樓老闆親自出來迎接,舉止既恭敬又奉承,一邊低低的說着什麼,一邊親自引領她們去包間。
他們在二樓一間較私密的包廂落坐,夏淑儀始終有着良好的修養,在任何時候都沒忘記表現自己名門大家的處事風度。
“雲小姐,喜歡什麼茶?”夏淑儀始終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噢,伯母,您叫我水月就好。我對飲茶沒有研究,還是由伯母做主吧。”
水月十分有禮貌的說,但卻始終不願對上夏淑儀的眼睛,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她的眼光太銳利,就像無數根針,令她心神不寧,如坐鍼氈。
“哦,這樣。可惜啊,我還以爲你會跟你的母親一樣,對飲茶很有研究。”夏淑儀不鹹不淡的說。
但看似普通的一句話,卻蘊含深意,就像在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了一枚巨大的石子,原本無波的水面立刻泛起陣陣漣漪。
“伯母,您認識我的母親嗎?”
水月急忙問道,乍聽到夏淑儀說的這句話,水月非常驚訝。不安的心緒再次涌上心頭。
夏淑儀很清楚她的話會帶給水月什麼樣的反應,她定定的看了看水月,優雅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向一旁的茶樓老闆,向他點了一壺毛尖和幾樣茶點。
夏淑儀自然很沉得住氣,她的那句話已成功的勾起了水月的興趣,接下來主動權就握在她的手中。
她並不急於多等幾分鐘,畢竟今天的談話,不想讓第三者知道,包括她與水月的會面,更加不能讓沐振林和沐君乾知道,這件事只能而且必須是個祕密。
茶樓老闆將茶水和茶點送到,一番熱情的服務之後,再次退離包廂。
茶樓老闆將茶水和茶點送到,一番熱情的服務之後,再次退離包廂。 :
包廂的氛圍瞬間變得有些怪異起來。此時的水月已顧不得是否願意對上夏淑儀的目光,她更急切的想知道一個事實,因此再次開口:
“伯母,您……您認識我的母親?”聲音中帶着太多的不確定。
“來,我們還是先喝茶,你也順便嚐嚐這些點心,這裏的每道點心都是用茶製作的,味道不錯。”
夏淑儀指了指水月面前的茶,不急不徐的說。
夏淑儀優雅的品了幾口茶,微微笑着說:“雲小姐,你愛乾兒嗎?”
她並沒有稱呼水月的名字,她在她的心中只能是一個無法共處的人。
“呃……伯……伯母。”夏淑儀的問題讓水月一時語塞。
“回答我,你愛乾兒嗎?”夏淑儀繼續追問。
“是,我愛他,很愛他。”水月雖然有些害羞,但仍然堅定的回答。
“哦,是嗎?那乾兒愛你嗎?”夏淑儀的話很尖銳。
水月並不知道夏淑儀問出這番話的用意,但卻並沒有迴避她:“是的,我想,乾是愛我。”
“這麼確定?”夏淑儀步步緊逼。
“是的,伯母,我確定。”這一次,水月的目光也充滿了堅定。
夏淑儀眯起漂亮的丹鳳眼,輕輕的說:
“我佩服你的自信,可是你對乾兒究竟瞭解多少?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你真的不介意?”
“伯母,我跟乾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乾以前有很多女人我是知道的,可自從我們相處以後,他已經斷了與她們的來往,在這點上,我是信任他的。”水月的話很真誠。
“呵呵,雲小姐,我很意外你的大度。你可以不介意乾的過去,但你可以不介意他的現在和未來嗎?”夏淑儀淡定的笑着,似乎勝券在握。
水月疑惑的看着夏淑儀:“現在和未來?伯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應該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怎麼會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夏淑儀的臉上始終有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伯母,水月真的不明白,還請您明示。”水月坦白的說。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你不可能跟乾兒在一起,他是有婚約的。”
夏淑儀直截了當,但也並非句句實話。
“婚約?”水月驚訝不已,她無法相信夏淑儀說的話。
沐君乾對她的愛,她是感覺得到的,他怎麼會揹着她與別人有婚約呢?
“是的。他和晚晴早就訂了婚,我想你是見過晚晴的。”夏淑繼續說。
水月聽着夏淑儀的話更加不可思議:“伯母,程小姐是乾的表妹,他們怎麼可以……”
夏淑儀當然早就料到水月會提出置疑,本來她也沒打算瞞她,今天之所以約見她,就是爲了讓她徹底死心:
“雲小姐,你是只知其一,並不知其二。我瞭解乾兒,如果他告訴了你晚晴的真實身份,他還能把你追到手嗎?”
“不,伯母,這不可能。乾不會這樣對我,他不會對我撒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