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軒你幹什麼!”徐維看到鳳鳴軒拿自己的血來喂蠕蟲很是緊張,也不知道這個蠕蟲喝了血會怎麼樣,萬一它想粘在女孩身上一樣沾着阿軒怎麼辦!
鳳鳴軒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脣前面示意徐維安靜一點。
徐維明白鳳鳴軒的道理立馬安靜下來,可是他還是很擔心鳳鳴軒,臉上的神情很焦灼。
蠕蟲貪婪的吸食着鳳鳴軒留下來的血液,彷彿魚兒得到了水一般的歡樂,但是在三人的眼裏只覺得格外噁心。
徐維和蕭柔不知道鳳鳴軒打的什麼主意,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也很清楚,鳳鳴軒做什麼事總不會是因爲好玩,肯定有他的道理。
於是兩個人也沒說什麼,雖然擔心卻還的安靜得看着,眼前這個人總能給人安全感,無論怎麼樣都可以相信他可以扭轉乾坤。
鳳鳴軒仔細的盯着那條蠕蟲,他指尖不斷的滲出鮮血,蠕蟲好像永遠也吃不飽一樣的依舊如飢似渴的吮吸着。
這時候徐維也發現了蠕蟲的異樣,他好像明白了鳳鳴軒爲什麼要這麼做了。
徐維小聲的說道:“原來如此。”而此時此刻的蕭柔還是不明白鳳鳴軒的用意,但是看他這麼認真的表情,蕭柔也不是沒有眼力價的人,所以纔沒有問。
現在徐維明白了蕭柔立馬用手肘撞了撞徐維,急切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徐維指着蠕蟲的背部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個蠕蟲吸進去的血,在它身體裏的映出來的顏色很像一張地圖?”
蕭柔按照徐維所說的校對着蠕蟲身上的圖案,發現還真的如徐維所說。
這時候鳳鳴軒終於開了口補充道:“一開始,我以爲是因爲這個蟲子是透明的,所以纔會顯現出體內的內臟和血管,可是後來我發現,這隻蟲子根本就只有血管,沒有內臟。”
是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就算是一隻蟲子也不可能沒有內臟只有血管的。
鳳鳴軒頓了一下:“事實上,我覺得說這個是血管都是錯的,這個也不能說是條蟲子,它分明就是人工所造,造的格外逼真,裏面的血管其實是抽血的透明管。”
徐維思考了一下這樣子就說的通了,那條蠕蟲之所以會吸了這麼多血還是不飽就是因爲它根本沒有飽腹感。
“可是既然這樣,那爲什麼它對血格外的敏感呢?”就在兩個人都覺得說得通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的蕭柔發話了。
這個小公主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個問題鳳鳴軒和徐維一下子都無法回答出來。
“既然這又是一個可疑點,那麼剛纔的推理就不成立了。”蕭柔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於是完全推倒了兩人剛纔的觀點。
蕭柔懷裏的小狗好像聽得懂蕭柔說話一樣,隨聲附和着“汪”了兩下。
鳳鳴軒的手指已經不再滴血了,傷口處凝成了一個血塊。
那條蠕蟲喝光了所有的血卻依舊不滿足,鳳鳴軒又換了一個手指打算再刺一下,卻被徐維攔住了。
他默默的拿過鳳鳴軒手中的銀簪,在自己的手指上刺出了一個傷口。
徐維皺眉,這一下看起來輕描淡寫,其實十指連心還真的很痛,可是鳳鳴軒卻沒有一點點表現出來,看來自己還是差他太遠了啊。
鳳鳴軒看到徐維爲自己放血很是感動,現如今能有個這樣子的兄弟比肩而立,恐怕他已經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人了。
“阿軒,不管我們剛纔推測得對不對,總之先把這個東西記下來。”徐維看着那蠕蟲的身體裏的血紅越來越濃有些感到害怕,在這東西之後到底隱藏了多大的陰謀等着他們去涉足,不得而知。
鳳鳴軒立馬意會去找紙和筆,但是他畢竟對蕭柔的房間不熟悉,當然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哪裏。
蕭柔看着鳳鳴軒這裏看看,那裏找找,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麼東西,於是抱着懷中的小狗走過去:“你找什麼?”
鳳鳴軒現在很着急,眼看着徐維的手指上傷口要結痂了,如果再找不到,那麼說不定徐維還會再刺自己一下。
“紙和筆。”鳳鳴軒頭也沒擡一下,就繼續翻箱倒櫃。
蕭柔無奈的看着鳳鳴軒,然後幽幽的說了句:“並沒有。”
鳳鳴軒彷彿五雷轟頂,我看那些技,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爲什麼你這個開店的老闆娘卻連筆和紙都沒有!
鳳鳴軒嘴角抽搐回頭看着蕭柔:“你還是個女人嗎?”
蕭柔俯視着鳳鳴軒,有一種女帝的霸氣:“本公主只愛戎裝,對紅妝沒興趣。”
果然,蕭柔是投錯了胎,如果是個男子,那恐怕在這個年紀已經建立了功名了。
不過也好在她不是男兒身,以她那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脾xin,生在皇室,又有這樣子的不羈xin格的話,那未免也太鋒芒畢露了。
徐維手指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他又不動聲色的在另一根手指上刺了一下。
這一切鳳鳴軒看在眼裏,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還是很愧疚的。
鳳鳴軒運起輕功從隔壁房間拿來了紙和筆。
而其實隔壁房間是有客人的,不過他並沒有看到闖進來的人是誰,只看到了一陣紅色的影子閃過來卷着紙和筆閃沒了……
鳳鳴軒蘸墨然後蹲在那條蠕蟲身上邊看邊畫,下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流暢。
蕭柔和徐維在一旁看得都覺得他已經把圖樣記在了心底了,完全不像是一個現畫的。
蕭柔忍不住發出了嘖的聲音:“真沒看出來你還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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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維笑了一下:“你沒看出來的東西多着呢。”你就這麼看,也看不出來他做飯是有多厲害。
鳳鳴軒沒理會兩個人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依舊全神貫注的畫着,然而沒有人知道,鳳鳴軒的內心是有多鬱悶,這麼小拇指大的蠕蟲居然分佈着這麼多的線路,自己看得眼花繚亂啊。
過了大概一刻鐘鳳鳴軒放下筆長舒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畫好了!”
徐維的手上傷口已經結了痂,見鳳鳴軒畫好了也沒有繼續刺自己的手指,湊過去看了看鳳鳴軒的成品,然後問道:“既然東西已經弄好了,那這隻蟲子怎麼辦?”
鳳鳴軒瞥了一眼那隻在地上四處亂爬的蠕蟲,顯然是在尋找血源,淡淡道:“應該沒有用了,踩死怎麼樣?”
蕭柔是個行動派,聽到鳳鳴軒說踩死她還沒回答就開始動腳了,畢竟她已經看這條蟲子不爽很久了,就是因爲它鳳鳴軒和徐維還有小狗才需要放血,雖然不多,但是她還是很愧疚的。
好在鳳鳴軒反應快,一把抓住了蕭柔的腳踝,捏了把汗:“你還真踩死啊,萬一不對,這可是我們的線索啊!”
蕭柔一臉無辜的看着鳳鳴軒:“不是你說踩死的嗎?”
鳳鳴軒勾起脣角:“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蕭柔語塞,知道自己說不過他,於是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既然不能踩死,那我們總不可能一直養着它吧,我倒是沒意見,但是你別打我的狗的主意。”
這纔多大一會啊就變成了你的狗了,鳳鳴軒無語,早知道不該叫徐維去街上抓狗的,現在不光還是他們自己放血,而且還讓蕭柔多了一個盟友來和自己對抗,太虧了。
或許抓只貓會好一點……
鳳鳴軒這樣子想着,不過蕭柔說得也對,自己現在去抓多少隻狗蕭柔都會把它們養起來,抓貓雖然抓的到但是也太不吉利。
“你說這東西餓幾天會死嗎?應該不算是蟲子吧,人造的會死嗎?”鳳鳴軒擡頭問徐維,徐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鳳鳴軒這樣子的問題。
鳳鳴軒用毛筆的筆頭戳了戳蠕蟲,蠕蟲縮成了一個球,徐維在一旁說道:“餓幾天會不會死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嘗試會不會,因爲這個沒了我們的線索就斷了。”
鳳鳴軒當然也清楚,他剛纔那麼說只是爲了緩解氣氛:“那麼養蟲子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鳳鳴軒站起來拍了拍徐維的肩膀:“可別養死了,很重要的。”
徐維滿臉的黑線,如果可以,他現在真的很想踩死這個蟲子。
徐維的內心在狂嘯:爲什麼蕭柔剛纔沒踩死它!
“阿軒你不能這麼害我,我現在手還疼呢!”說着徐維揚起了自己還結着痂的傷口,意思是我是傷員,要好好休息,不能養蟲子!
鳳鳴軒怎麼會不知道徐維什麼心思,於是笑了一下:“我手上也有,這裏唯一沒有放血的半個女人她已經有了狗,肯定不會再養一隻蟲子了,所以徐維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徐維:“其實……我可以做壞人的。”
鳳鳴軒瞪了徐維一眼:“你養也要養,不養也要養!”那表情實在是太嚴肅了,導致殺氣都出來了。
徐維渾身一怔,立馬不敢反駁了,他知道這一次是真的跑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去吧女孩送回去。”鳳鳴軒轉身,蕭柔也抱着狗轉身,留下徐維與那隻噁心的蠕蟲相處。
徐維連看都不想看,他乾嘔了一下然後拿起地上的一張白紙折成了一個小小的盒子,然後用毛筆把蟲子調進了小盒子。
畢竟不知道有沒有毒,還是小心一點比較穩妥。
鳳鳴軒伸了個懶腰,轉身看到徐維已經把蟲子裝好了,打趣道:“你不是一直想養個寵物嘛,現在有了!”
徐維感覺自己很委屈,這算什麼寵物啊,你見過什麼寵物要用血來喂的!看來自己這一次要多弄點小動物來了,否則肯定會把自己的身體弄垮的。
徐維苦笑着:“既然師兄你這麼喜歡,那我也不好獨佔,讓給你怎麼樣?”
鳳鳴軒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真的不需要,師弟你自己留着吧,師兄不奪人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