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司機開車到了青蘿灣地產。
現在是年關,項目已經停了,只有看守材料的保安在守門。
項目的總負責人老唐,以及幾個副總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韓喬下了車後,幾個負責人一臉恭敬的迎了過來。
“這位就是韓總。”安迪給幾人介紹了一下。
“韓總好!”老唐和幾個副總一一上前和韓喬握手問好。
“你好。”韓喬伸手率先和老唐握了一下手。
安迪又開始給韓喬介紹幾個負責人,“韓總,這位就是唐總。”
“他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這位是林副總,這位是嚴副總。”
老唐一臉和笑,“韓總一路辛苦了。”
老唐年紀大約五十來歲,保養的很富態,穿着西服,肚子圓滾滾的鼓着。頭髮很黑亮,沒有一根白頭髮,應該是經常染髮。
實際年齡估計要更大一些。
“韓總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中午已經訂了酒店,先喫口便飯,在談工作吧……”老唐一開口,就透着濃濃的市儈的氣息。
待人接物一看就是老油條。
安迪眉頭一皺,“唐總,韓總過來是想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還是先工作吧!”
“那怎麼能行?這馬上都中午了,怎麼着也得喫口飯。”
韓喬很反感這樣的應酬場面,“不用了,你直接介紹項目的情況就可以。”
老唐一臉凝肅的介紹起來,“哦,是這樣的,這一片海域,說是有珍稀海洋生物,不能填海。”
“還有這一塊,挖掘出一片古墓羣。有幾個考古學家沒事找事,投訴我們地產破壞了古文物。想要在這裏建一個考古基地。”
韓喬聽了,眉頭皺得很緊,“那官司現在怎麼樣?”
“呃~,現在馬上是年關,有關部門都放假了。”
“再怎麼着急,也只能等年後再處理。”
“再說了,工人們也都放假回家過年了,現在也沒有辦法開工。”
韓喬沉銀幾秒,“我不是催着開工,只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能搞定。”
“就是需要一點時間,至於那幫考古學家,到時候在跟他們好好談談。”
“談判時委婉一點,不要把事情弄的更大。”韓喬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肯定不會用蠻力對他們怎麼樣。”
韓喬聽了,心裏稍稍安定些許,“那就好。”
“在去海域那邊看看,另外讓設計師和工程師在提幾個整改方案。看看在不填海的情況下,怎麼能開發出最大的價值。”
“好的,我待會就給工程師說一聲。限他們十天交出整改方案。”
韓喬點頭,“行吧!”
老唐看起來腸滿肚肥的,但對青蘿灣的項目,確實是比較上心的。
“韓總,還有什麼想知道?儘管問我。”
“我想在去附近看一下。”
老唐聽了,一臉重視,“行,我現在就帶您去。”
“你們幾個,去找幾個安全帽。”
“韓總,來,帶上安全帽。工地難免會有高空墜物。”
韓喬和安迪等人,都戴上了工地上的工帽。
而後,在老唐的帶領下,進入了項目內部。
裏面到處都是建築材料,吊車也都停工了。地基已經打好了。單單蓋的話,進度會比較快。
考場完工程。
韓喬又去附近看了下海域。
這一大片海域,也屬於地皮面積,原本是要填掉的。
但現在有關部門不允許填海。若是交涉不下來,就要改方案了。
韓喬想了想,不填海也行。或許可以做成一個海洋館,增加成一個旅遊的項目……
一個小時後。
基本的情況都考場完了,剩下的就只能等過完年再解決了。
“目前基本上就是這個情況,韓總放心,等年過完了,我們肯定還要找人去有關部門通融。”
“爭取將填海批文申請下來,如果實在申請不下來。我們再改別的策略或方案。”
“嗯嗯,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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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介紹完,低頭看了一下手錶,“韓總,你看都下午一點多了,還是喫口飯吧!”
韓喬微微搖了下頭,“不用了!我們還要趕會港城。”
“這酒店都訂好了……”
“真的不用。”
韓喬微微一笑,“飯就不吃了,還是多花點精力在項目上,儘早解決問題。”
“韓總請放心,等年假過完,我立即去找有關部門。”
“那就這麼着吧!”
“安迪,讓司機把車開來吧。”
“好的。”安迪應了一聲,連忙打電話給司機。
韓喬一行人沒有留下來喫飯,視察完就堅持離開了。
她已經基本瞭解了這邊的情況,心裏也安定些許。
不過,現在有關部門都已經放假了,關於策劃和營銷那塊,這是她的強項。她原本是想去看看的,但願下只能等過完年再說。
“韓總,上車吧!”
“嗯!”
……
回到港城,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安迪恭敬的詢問,“韓總,送您回公司?還是去帝景灣?”
韓喬想了想,“送我去拘留所吧!”
“你是要去看夜總?”
“嗯!”
“阿king,去環中拘留所。”
“好的。”
二十分鐘後。
阿king將車子開到了環中拘留所。
韓喬下了車,在律師的帶領下,進了會見室。
……
會見室。
韓喬坐在凳子上,焦慮不安的等了幾分。
律師和看守人員走完程序後。
夜北忱終於過來了。
和前幾天一樣,穿着囚號服,頭皮刮的泛青光。雖然還是帥氣逼人,但還真像一個罪犯。
韓喬拿去話筒,輕輕喚了一聲,“夜北忱……”
夜北忱子玻璃窗對面坐了下來,一拿起話筒,就不滿的發起牢騷,“怎麼這麼多天都不來看我?”
“哪有?上個星期纔來過的。”
“哼,都一個星期了,才捨得來看我?”夜北忱皺着眉,一臉的不滿。
韓喬嘆了口氣,眼圈隱隱有點泛紅。
這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孩子們的父親。
他現在在牢裏,她怎麼能不擔憂呢?
“怎麼不說話?”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