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沉正在用手機處理信息，俊美淡漠的面容鍍上了一層冷光，整個人都散發着成熟內斂的氣勢。
聽到有不熟悉的腳步聲進門，他頭也不擡，淡漠出聲。
“出去。”
周雯還沒走近他，就被他這個淡漠的語氣震到，無措地停在了原地。
“墨沉，我來，是有事想跟你說。”
許墨沉聽出了她的聲音，這才掀起俊美的眼瞼，看向她。
清寒的狹眸裏溢出了幾分不悅的凜然。
“聽不懂話？我讓你出去。”
觸及他眼底的凜然與疏離，周雯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擰了一下。
她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一步，“墨沉，你信我一次，我知道是誰害了奶奶。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告訴你。”
許墨沉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淡漠得猶如不通悲喜的神明雕像。
“周雯，這種伎倆你在北城沒少用，你覺得我是有多蠢，纔會一次次被你拿捏。”
周雯眼眶一下泛紅，溫婉的臉上浮現了明顯的痛楚。
“墨沉，之前的事我有自己的苦衷，你怨我我也不怪你。但這次，我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答應，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見許墨沉眉眼冰冷，不爲所動，她再度鼓起勇氣補充道：“包括，成爲你在許家的線人。只要你想，我可以隨時把許家的情況彙報給你。這樣，你也能在許家繼承人的爭奪戰中佔據優勢。”
她說出這個條件，是有幾分自信的。
許墨沉雖然從小出國，但對許氏還是在意的，畢竟當初如果不是許文森娶到了同爲大家族出身的許母，許氏未必能有今天的絕對優勢。
所以，只要許墨沉在意他的母親，她就有翻身的機會。
許墨沉看穿了她的心思，擡起俊臉，眼神陰鷙冷沉。
“我還沒淪落到需要一個女人來救濟的地步。周雯，我對你的容忍很有限，要是你膽敢再破壞我跟臻臻的關係，那周家也別想安寧了。”
周雯的命脈就是周家。
之前被許振珩拿捏，如今許墨沉也抓住了她這個弱點，剛纔還不肯放棄的倔強瞬間如戳破的氣球，散了個乾淨。
她太瞭解許家的男人了。
只要觸及他們的底線，他們會不擇手段地反撲，報復。
不死不休。
……
秦臻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許韋的電話。
原本她把香蕉皮寄回去，是想請另一個師兄幫忙的，但沒想到對方臨時有事，把這件事託給了許韋。
“這個藥劑的成分，我已經分析出來了。這裏面加入了中等份量的嗓子灼燒藥物，其他的都是一些僵化人四肢的。臻臻，這個藥有些危險，你是從哪裏來的，千萬要小心保存，別誤食用了。”
秦臻臻眼神一瞬清冷，那個香蕉皮果然有問題。
“好，謝謝許師兄。那你那邊能查到傷嗓子的那個藥，通常能在哪裏買到嗎？”
“這個藥是禁止個人購買的，但如果對方有特殊渠道，那也能。只是這種特殊渠道，多半跟有權勢的人有關。”
秦臻臻突然想起了之前許墨沉說，奶奶之所以出事，跟許振珩逃不了干係。
她再度道謝，就掛斷了電話。
藥物來源，還是得交給許墨沉纔好查。
她折身準備回去，不想，剛回身就看到了神情灰暗的周雯。
她不知道站在那裏多久了，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複雜。
她沒心思去揣測，徑直越過她就要走。
“秦臻臻！”
周雯突然出聲，叫住她。
秦臻臻不耐煩地側頭，“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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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雯氣得想尖叫，爲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不把她當回事！
但她不能。
如今的她，成爲了一只困獸，要是再找尋出路，就要被許振珩玩死了。
“秦臻臻，我知道奶奶這次中毒是怎麼回事，而且我還知道馮雅芸沒打算放過你。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我不僅能告訴你害奶奶的人，還能幫你對付馮雅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