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手中的電話又震了起來,顧瑾年又打了過來。
韓喬下意識的接聽了,“喂,阿年!”
電話那頭,顧瑾年的聲音仍有些焦慮,“喬喬,你沒事吧?我已經找人去壓這些新聞。可這次很棘手,影響太惡劣。就算讓熱度降下來,估計也要幾天的時間。”
韓喬微微嘆了一口氣,“嗯,我知道了。”
她現在已經有種司空見慣的感覺了。
反正,類似的情況,過段時間就要上演一次。她雖然不是明星,但她的名氣可比超一線明星還大。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能引起軒然大波。
顧瑾年擔心她承受不住壓力,連忙安慰道:“喬喬,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給我打電話。夜北忱那邊,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親自向他解釋。”
韓喬聽了,心裏更是感動,“不用,他的個性和別人不一樣,越解釋越麻煩。”
“你也不用太在意,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理會太多。”
顧瑾年勉勉一笑,“我是怕你太在意。”
“沒事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能搞定。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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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嗯嗯,謝謝你阿年。”韓喬聲音儘量保持平靜。
“那就這樣,先掛了。”
電話掛完,韓喬心煩意亂的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擔心的是,該怎麼跟夜北忱解釋。
這個混蛋男人,生氣時,還真的很難哄。
“不行,還是要跟他解釋清楚。不然的話,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韓喬連忙又折回拘留所。
她必須要跟夜北忱解釋清楚。不然的話,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
誰知道,剛走進拘留所。
迎面就看到了周子欣,此刻,她正坐在大廳在等待。
不用說,她肯定也是來看夜北忱的。
見了韓喬,周子欣從凳子上站立起身,紅脣一撇,“呵,沒想到在這裏碰面。”
韓喬冷冷的翻了一起白眼,懶得搭理她。
周子欣雙臂交疊,傲慢又鄙夷的睥睨着韓喬,“韓大總裁,你是來看忱哥哥的嗎?”
“嘖嘖嘖,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腳踏兩條船能踩的這麼穩。這麼長時間,竟然都不會翻船。”
“唉,不如你教教我,怎麼樣才能腳踩多條船,而又不翻船呢?你在顧瑾年和忱哥哥之間跳來跳去,你到底累不累啊?”
“我要是你,被拍到這麼大的醜聞,早就沒臉出來見人了。”
說完,周子欣脣角掛着嘲弄,眼神像看一個人儘可夫的紅塵女一樣。
韓喬微微凜眉,衝着周子欣冷笑一聲,“謠言止於智者。”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腳踩兩只船了?還是說,你想腳踩兩只船?”
“哦,不對,周小姐私生活豪放,應該不止兩條船。”
周子欣臉上的笑容一僵,“韓喬,你別太囂張了。很快,我會讓你徹底翻船。”
“何~,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韓喬冷冰冰的會懟一句。
“你~”
周子欣氣的一噎,剛準備和韓喬互罵,看守員走了過來。
“周小姐,可以去會見室了,請跟我來。”
周子欣聽了,臉色一轉,“韓喬,我們走着瞧。”
韓喬也連忙走上前,“阿sir,能不能幫我給夜北忱帶句話,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韓小姐,很抱歉,夜先生不肯見你,我們也沒有辦法。”
看守員說完,帶着洋洋得意的周子欣進了會見室。
……
會見室。
周子欣進門前,又連忙用手將蓬鬆的捲髮抖散幾下,使髮型更飄逸清爽。
更抿了抿紅脣,使脣膏更自然一些。稍微的整理一番,這才走了進來。
周子欣等了不到三分鐘。
夜北忱也走了進來。
他原本是不想見周子欣的,但因爲生韓喬的氣,還是決定見一見周子欣。
她可以私會顧瑾年,他憑什麼不能和別的女人璦昧?
他也要好好氣一氣她。
夜北忱自對面窗口坐了下來,周子欣雙眸一閃,急忙抓去話筒,“忱哥哥,我又來看你了,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還好啊!”夜北忱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
周子欣微微蹙眉,帶着心疼的語氣說:“你看看你,都又瘦了。這裏始終是比不上外面,我多想忱哥哥明天就能出來。”
“……”夜北忱眉心一擰。
見他態度冷淡,周子欣話頭一轉,“忱哥哥,我要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我哥哥他……離世了。”
周子欣說着,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眶中盈盈打轉。
夜北忱聽了,心理也隱隱有點難受!可隔着玻璃窗,他也沒有辦法安慰她。
“逝者已逝,節哀順變吧。”
“你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看見你,我就又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周子欣說着,抽泣了起來。
夜北忱也深深提了一口氣,心底浮現一絲唏噓。
他當週子鳴是發小。
可沒想到,周子鳴居然背地裏朝他捅刀子。現在周子鳴死了,他心底除了唏噓,在沒有其它的感覺了。
“忱哥哥,我想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夜北忱雙目一沉,有些厭惡的看着周子欣。
“你哥哥纔剛剛離世,你現在還顧着談感情的事,有點不合時宜吧!”夜北忱向來毒舌,說話從來不會考慮對方的感受。
周子欣聽了,臉頰一燒,剛剛哭哭啼啼的神情也略不自然。
“我哥他……”
“就是因爲我哥離世,我父母才更希望我早點成家,好早點生個孩子。”
說着話,周子欣重新火辣辣的注視着夜北忱,“忱哥哥,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我更愛你的女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坐牢期間,韓喬都揹着你做了什麼事?”
“你這樣對她,而她這樣對你,你難道就真的不生氣嗎?”
夜北忱臉色一沉,雙眸瞬間燃起兩寸火焰。
他怎麼會不生氣?
他簡直快要氣死了。
韓喬做什麼他都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可唯獨牽扯到顧瑾年,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那股邪火怎麼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