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實在是處於特殊時期,朕不能爲承夜和扶清接風洗塵了,你們見諒。
千嵐,你方纔不是說要這妖蠱花嗎剛好承夜得了這花,你便和他取去吧。”
皇甫烈泓說完後便要走了,然而,突然的他又轉過了身子,“如今,雖然有江神醫和千嵐在,這瘟疫也緩和了不少,但是,仍然有些不妥。
傳下朕的口喻,命夜王爺爲祭祀大使,做一場法事,你們暫且商量着救治瘟疫的事情,朕要去找靈悟大師討教一下道法了。”
皇甫烈泓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殿,衆人的神情沒有一個不是恭敬非常的。
然而,如果仔細看一下,就會發現,其實,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相同。
“夜王爺,不知這妖蠱花可否給千嵐,千嵐也好拿去爲百姓治病。”
落千嵐衝皇甫承夜欠了欠身,說的話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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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千嵐拿去便是。”
皇甫承夜大方一笑,把妖蠱花遞給了落千嵐,哪裏還有之前夏侯合歡的半分陰柔的樣子。
“多謝夜王爺,想必夜王爺取這妖蠱花費了好些心力了吧”
落千嵐不動聲色的看着皇甫承夜抓着她的手,此刻,那雙手正若有若無的撓着她的掌心。
“可不是,這花可是長在迷迭谷,本王去了,險些就把命送在那裏了。”
皇甫承夜大言不慚的說道,眉眼間一片坦蕩。
明明就是他搶去的,居然還有臉在這裏說是他自己取來的,果然臉皮厚。
落千嵐心中厭惡不已,不過,她的臉上還是掛着溫柔的笑意,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回來。
“爹爹,女兒這幾日好想你。”
落千嵐走到落岱宗的面前,語氣裏的撒嬌意味盡顯。
“漓王殿下,好久不見”
落千嵐看着眼前的皇甫清漓,臉都紅了,眼光更是柔和的彷彿一汪春水。
“千嵐,本王這幾天可是想你想的很。”
皇甫清漓絲毫沒有顧忌到旁邊還有別人在,十分自然的勾起落千嵐耳邊的一縷青絲,別在了耳後。
果然,落千嵐的耳根處迅速犯起紅來。
“皇兄,不要忘了這是哪裏,可不是能夠談情說愛的地方,這將天子的威嚴致於何地”
肆豫景狂只覺得皇甫清漓剛剛碰過落千嵐頭髮的那雙手十分礙眼,上前去,直接把皇甫清漓的手給狠狠甩了下來。
語氣裏更是帶着不加掩飾的諷刺。
“皇弟未免太過於會順着杆子爬了吧莫不是得了父皇的一個賞賜,就已經覺得自己實在太過於優秀了
對着父皇時的滿嘴的聖賢仁義道德,怎麼父皇這麼一走,皇弟就已經變得這麼沒有規矩了,對着兄長這麼說話”
皇甫清漓自然也不不會心甘情願被肆豫景狂壓着,反脣譏諷道。
他的目光冷嗖嗖的,讓人不寒而慄。
這個廢物,竟然只是進了一下子那個村子就已經得到了名望和民心,他原本的打算竟然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讓他如何能安心
更何況,剛剛那死老頭子的態度。
竟然該
死的那麼親暱。
把他致於何地
“皇兄怎麼就是喜歡挑臣弟的岔子這裏可是沒有什麼外人,我們兄弟三人,理應彼此之間毫無間隙纔是。
但是,要是如皇兄剛纔說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太過於小家子氣臣弟說的也並不是什麼仁義道德,而是在闡述着事實。
如果,皇兄現在連這些事實也不願意聽的話,那麼臣弟還有什麼去插手呢
反正皇兄讀的那些聖賢之書和臣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到頭來,傷心的不過就是聖賢了,甚至,傷心的可是你的老師了,方太傅,你說呢”
肆豫景狂妙語連珠,每一個字都含有了幾分深意。
方成淮不動聲色的皺了眉頭,怎麼說着說着就把他給拉下水了
但是,畢竟是曾經皇帝的老師,臨危不懼更是他一貫的作風。
“肆王殿下說的很是在理,是微臣之過,微臣有罪。”
態度更是隨性萬分的樣子,反倒顯得肆豫景狂咄咄逼人。
所以,很乾脆的,肆豫景狂沒有再說話,把方成淮給晾在了一邊。
方成淮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
當年的他可是皇上的太傅,現在皇上讓他教習漓王,更是含義頗爲深沉。
這個肆王剛剛得了一些勢力,竟然就這麼的猖狂,讓他的老臉怎麼可能掛的住
“漓王殿下,現在西郊的那些百姓可是還在等着我們的救治呢,我們還是快些把妖蠱花送去,讓師傅快些把救治瘟疫的方子配好吧。”
落千嵐突然的說道,絲毫沒有把大殿此刻的劍拔弩張以及波濤洶涌看在眼裏的模樣。
“好啊,千嵐,我們快些去吧。”
皇甫清漓看着落千嵐,眼光溫柔的好似都能夠溢出水來。
兩個人說着說着已經要走出門了。
這個死丫頭,到底還是愛皇甫清漓嗎
那他在什麼位子上
肆豫景狂心中有些不舒服,這種感覺,好似自己最爲心愛的什麼被搶走了一般。
“正好,本王也要去祭祀,皇弟,你是否也去”
皇甫承夜挑眉,對着肆豫景狂說道。
“好,一起。”
肆豫景狂冷冷的勾了勾脣,眼神一片冷漠,更是幽深不見底。
那個該死的皇甫清漓竟然膽敢碰他的女人,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早就讓人把他給扔出去了。
肆豫景狂已經完全把落千嵐定義爲自己的女人,然而,他似乎忘記了,落千嵐根本就還沒有答應他,成爲他的太子妃。
他也只是覺得落千嵐應該是自己的女人,然而,並沒有達到那種愛得死去活來的是地步。
一行人走在去往西郊的路上,浩浩蕩蕩的隊伍前面是落千嵐和皇甫清漓,肆豫景狂在後面都能夠看到他們兩個人親密的樣子。
落千嵐燦爛不已的笑容更是刺傷了他的眼。
不經意的,他的目光冷下來數倍。
“皇兄,可是心裏不好受堵的慌”
皇甫承夜突然說道,似乎完全看出了肆豫景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