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勁想貼着他身子,漸漸顧不上舞曲節拍,揚起小臉癡迷的盯着他的脣。
黎澄泓微微皺眉,她這急切到赤落落的小動作和眼神,如果被有心人捕捉到作爲新聞話題就不妙了,媒體肯定會小題大做無限發揮想象力,說她骨子裏很騷,衆目睽睽之下都會渴望男人。
將她的身體推開一點,他低聲道:“別這樣,恩琦,所有人都看着呢,不可失儀。”
“小爸,親我一下好嗎?”宋恩琦低聲乞求。
黎澄泓被雷了一下,這種場合,她竟然說出這麼露骨大膽的邀請,他急得想捂住她的嘴:“你怎麼了,恩琦?注意影響,別忘了今天這場宴會目的何在。”
畢竟這是他倆第一次共舞,黎澄泓一曲結束後,爲了避免她的癡纏,怕在宴會上失儀,就離開了她,和程塹交換舞伴。
當他視線不經意掃過宋恩琦和程塹時,意外察覺,她在程塹懷裏,也是眸光迷離恍惚,身子發軟,想往他身上貼。
他眼神一寒,胸口悶悶的痛,她怎麼能這樣?!
對着任何男人她都能興起那種念頭嗎?
煩躁憤怒的情緒差點讓他失去理智,但是下一個瞬間,他猛然一驚,她剛纔曾經喝了小半杯紅酒,喝過之後臉色就泛起可疑的紅暈。
難道是酒有問題,而不是她不勝酒力?
宋恩琦難受得不行,程塹一臉嫌惡,小心翼翼與她保持距離,怕其他來賓看出端倪,還不敢幹脆利落一把推開她,他懊惱得要吐血。
這個宋恩琦,曾經是表哥的女人,怎麼能對着他這樣?!他現在可是有墨星漣了,還是她親自牽線撮合的。
宋恩琦怎能感受不到程塹的怒氣?可是她身不由主,意識迷亂,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出糗鬧出醜聞了!
趁着神志還沒有徹底迷失,她用力推開他,急匆匆道:“我去下洗手間,抱歉。”
看着她踉踉蹌蹌離開舞池,腳步虛乏無力的背影讓程塹似乎有些了悟。
他看向黎澄泓,後者對他微微點頭,低聲道:“我去看看,這裏你照應着。”
“沒問題,泓哥你去吧。”
向衆人道了聲失陪,黎澄泓大步向洗手間那邊走去,他和恩琦前後不過相隔一分鐘,可是他大步流星追過去,竟然沒能看到步伐踉蹌的宋恩琦。
女孩子步伐小,她狀態又堪憂,怎麼可能一轉眼就不見蹤影?!
黎澄泓衝到洗手間大聲喊道:“恩琦,宋恩琦!你在裏邊嗎?!宋恩琦!”
拜託一個剛剛走出洗手間的女士幫他進去查看,那美女出來後搖搖頭:“抱歉,黎總,裏邊都沒有人。”
黎澄泓心一沉,立即打電話通知雲鼎大酒店保安部經理封鎖酒店大門,然後又命令自己的保鏢們全力在六樓迅速搜尋宋恩琦下落。
宋恩琦其實剛走出宴會大廳,沿着走廊沒有走多遠,就被人從身後躥過來,將一條浸透了迷藥的溼毛巾捂住嘴
巴,她頓時昏迷過去,被那人扛起來迅速撤離。
乘電梯到一半,那人接到電話,說是黎澄泓已經驚覺宋恩琦不見,整個酒店已經戒嚴,在沒有找到她之前,誰也離不開雲鼎大酒店。
“那現在該怎麼辦?”
“就近解決,製造現場版醜聞,等黎澄泓找到她的時候,我們的人已經輪了她,在大半個娛樂圈風雲人物濟濟的盛宴中發生這樣的事件,看黎澄泓和他的恩澄傳媒臉面往哪兒擱?”
“就在這酒店裏,合適嗎?”
“怕什麼,出事了有上面兜着,我們只管拿錢辦事,還有美人享受,再說這件事辦不好,我們就等着被嚴懲,剁手剁腳或者送命,都不好說。快點過來,就在xxx號房間。”
那人立即帶着宋恩琦跨出電梯,以最快速度奔向那間豪華套房。
然而,等他趕到那間門口時,卻見兩個陌生面目的男子似笑非笑等在門口。
這個樓層今天都已經事先被他們的僱主暗中花重金包下,沒有任何客人來打擾,甚至沒有通知的話酒店裏的服務生和清潔人員,也不可以隨便上來。
現可是現在突然出現兩個陌生面孔,而且看那身上犀利的肌肉和凌厲無匹眼神,以及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分明是武功高強的練家子。
那人雙腿一軟,扛着宋恩琦就想轉身逃離,門口等着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身形快捷如獵豹,飛撲而上,一把搶過他肩上扛着的女孩,一記狠辣無比的掃堂腿,然後飛身躍起,出腳如電,在那人脊背上狠狠一踹。
咔嚓一聲脆響,那人脊骨斷裂,淒厲慘叫,狠狠的跌滾出去十幾米遠,一頭撞在走廊牆壁上,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這時,剩下的一人,才拉開背後的房門,只見房間裏等着褻辱宋恩琦的那些壯漢,一個個鼻青臉腫,翻滾在地上,捂着胳膊腿或者腦袋肚子慘叫連天,一個個並不比撞暈過去的那人好過多少。
拿出手機,沒有動手的那個大漢將相機對準這些狼狽慘叫的打手們,拍下一段視頻,發送出去,撥打110報警電話,然後帶着宋恩琦回到六樓宴會大廳。
正在安排人手全力搜尋宋恩琦下落的黎澄泓和衆多嘉賓,無不愣住,齊齊往門口望去。
現場演繹的舞曲,也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停下,大廳裏一片寂靜。
那兩人上前將宋恩琦交還到黎澄泓手中,恭恭敬敬道:“黎總,我們是方總派來保護霏霏小姐的保鏢,剛纔她被唐氏安插在雲鼎大酒店的七名打手用下了迷藥的毛巾迷昏,妄圖帶入提前準備好的房間裏輪番羞辱。至於那個來宴會上搗亂的張記者,也是唐氏重金收買的小人,想敗壞霏霏的名聲,請你們務必慎重,保護好她,別再出現這樣的突發事件了。我們已經報警,那七名意圖不軌的打手很快就會被警察帶走。”
“謝謝兩位及時出手相救。”
“不客氣,霏霏小姐也是方總的親人,我們奉命保護她是職責
所在,黎總,告辭。”
衆賓客竊竊私議,不知道爲何會牽扯出唐氏。
屈盛開口道:“各位,其實唐氏和宋恩琦小姐的恩怨由來已久,她在唐氏的風庭傳媒時,就因爲不肯接受潛規測,得罪了唐氏的衆多高層和旗下諸多大導演製片人和男藝人。等到她加入恩澄傳媒之後,唐氏因爲被恩澄搶了南六省娛樂霸主的地位,心生不忿,頻頻在暗中用下作手段謀害宋恩琦,試圖將她連同恩澄拖下水,打擊報復鄙公司。她加入恩澄傳媒才一個多月,就接連出現各種狀況,這都是唐氏在背後操縱謀劃的傑作。還請大家明辨是非,相信宋恩琦的人品,讓她用自己的作品說話,而不是僅憑敵手製造的一起起醜聞,將她一竿子打死。”
有記者立即嗅到新聞素材,發問道:“這麼說,這幾天沸沸揚揚的酒店視頻事件,也是唐氏幕後所爲?”
“對,原本我們不想聲張,只想暗中化解宋小姐危機。無奈唐氏咄咄逼人,今天竟然又來了這麼一出,要不是方總事先安排人手在暗中保護她,她險些又要遭到毒手。”屈盛義憤填膺道:“唐氏如此步步相逼,不計手段一再迫害宋小姐,讓人忍無可忍,我屈某今天不得不站出來揭露唐氏的無恥行徑,保護我旗下的藝人。”
衆人面面相覷,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難怪今天不見本市第二大傳媒公司的風庭傳媒有人過來,原來風庭和恩澄,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仇敵。
以風庭傳媒懂事會唐氏父子半黑半百不擇手段的形象,和黎澄泓“石佛”、“儒俠”的良好口碑比起來,衆多來賓自然相信屈盛的話,都一邊倒的偏向了恩澄和宋恩琦。
一場鬧劇化險爲夷,黎澄泓向衆人告罪,就抱着宋恩琦匆匆離開,想要帶她去醫院解掉身上的迷藥和摧情藥物。
剛走到電梯那裏,宋恩琦已經醒過來,她吃力的睜開眼睛,哀求道:“不要,我不想去醫院。”
“那你身上的藥xin怎麼辦?不難受嗎?”
“我想讓你做我的解藥。”
一句話,頓時讓他某處起了強烈反應。
活了三十四年,他這輩子一共只和女人有過三個夜晚的肌膚之親,一次是她十八歲那晚,一次是他爲了讓她忘掉顧清的召喚,將她佑惑到他的別墅,最後一次是在溫泉度假山莊半山腰,暴風雨中的小小山洞裏邊。
這些年,作爲正常男人,他這種需求也非常旺盛,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緣,他和她,總是錯過,很少有機會能夠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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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快要瘋了,卻只能死死忍着。此刻她一句話,就將他所有的火撩起,瞬間澄燎原之勢。
宋恩琦迷迷糊糊中,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和呼吸的急促,心裏一喜:“小爸,去你那裏好嗎?”
黎澄泓死死剋制着強烈的念頭,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行!
他必須和她斷絕關係,將她推入顧清懷抱,爲了她的生命安全,他只能娶慕容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