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艘船上知道蘇悅辰身份的就不多,畢竟他的身份是個禁忌,美杜莎早就脫離了程家,自然不需要顧忌太多,但是北北手下的那羣人就有些危險了,所以安夏纔在單獨兩個人的時候開口問這個問題。
“很簡單,爲了早上她吃掉了那條蘇眉魚!”
“啊?!”
安夏特地看了看他的表情,看出他沒有開玩笑的意識,“那條蘇眉魚都被吃掉了,你再計較也沒用啊!”
“怎麼可能沒用,估計在船靠岸前她會送給你一條蘇眉魚,”蘇悅辰頷首笑着,將水杯裏的水一飲而盡,“也是一條‘拿破崙’!”
聽到他這麼說,安夏莞爾,“有時候你挺像一個孩子,居然會介意這些。”
蘇悅辰用手指摩挲着玻璃杯,不置可否的笑着,沒有迴應。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安夏提議去甲板上散步。睡了幾個小時,她倒是想要多走走,蘇悅辰走在靠近欄杆的方向,悄無聲息的給她當着海風。
“我今晚穿了外套,”安夏彎起眼睛,“所以你不用擔心。”
“從你出現在樓上的時候,我就知道,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穿着長款衛衣出現在那種場合,”他眼底都是滿滿的笑意,“不過,你的確很美!”
真是……
安夏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雖然是長款的衛衣,可是卻是藕粉色的色調搭着白色的圖案,很是特別,衣服到膝蓋的位置,裏面套着淺灰色的褲襪,倒是和身邊的蘇悅辰站在一起很登對,原本只是覺得穿長袖的衛衣更保暖,她倒是沒有想過會鬧出笑話。
在走到房間門口的位置時,安夏才轉身,“我已經到房間了。”
“不打算在走一會兒嗎?”蘇悅辰單手撐在門上,俯身看着她。
畢竟是她提議要散步的,於是只好點頭。
兩個人就這樣繞着這條船的甲板漫無目的的散步,在海浪聲中,兩個人的安靜更凸顯了幾分璦昧,“你適應海上的生活嗎?”
“恩,還好,只是晚上偶爾會遇到暗礁,還是不適應。”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話音沒有落下,船就輕微晃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安夏就已經被身邊的人快速的拉住了手腕,直接攬住了她的腰身,用自己的身體將她環住靠在最近的旁邊的木門上。
這樣突如其來的親暱,讓安夏大腦刷的一下發懵,緊接着就感覺到面前的人俯身壓住了嘴脣,沒有所謂的試探,直接是漫長而又親略xin的吻,以至於讓安夏覺得嘴脣有些疼,在海風和海浪聲中,在這個隱蔽的角落,安夏覺得頭重腳輕!
不能在一起,這樣致命的吸引又算是什麼呢?
可是安夏清楚她的身體在迎合這個男人,分明就沒有辦法拒絕,蘇悅辰看到懷裏的人閉上了雙眼,像是受到了鼓勵,動作忽然就柔軟了很多,在一點點的遊離着,直到感覺到原本有些牴觸的她在試着接受,舌尖探入到牙關裏面,和她徹底糾纏在一起。
安夏覺得喘不過氣,甚至腿軟的險些摔倒,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蘇悅辰的襯衫,卻在下一秒狼狽的鬆開手,然而面前強勢的男人已經不容許她鬆手,直接單手抱着她,將右腿撐在木門上,讓她坐在上面,幾乎可以平視着她的視線,看得到微微顫抖的睫毛。
等分開之後,蘇悅辰也微微的喘着氣,“試着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努力改變眼下的情況!”
呼吸還有些紊亂的安夏根本沒有辦法開口,只是斷斷續續的呼吸着,輕輕咬着自己的下嘴脣,沒有迴應。
蘇悅辰又靠近了一些,想要索吻,剛剛碰觸到溫軟的脣瓣,就意識到有腳步聲靠近,立刻抱着安夏,朝着最近的房間走去,好在門市開着的。
沒等安夏站穩,也聽到甲板上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隨後是幾個男人的聲音,似乎都在聊着今晚的娛樂事項,還提到了程言和美杜莎的賭博,話題中自然也包括了那場檯球的PK。
“沒想到那個程言帶來的朋友居然伸手那麼好,居然贏了北北!”
“是啊,而且還是純天然的帥哥啊!”
有人笑着,“切,你們這些姑娘就喜歡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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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發表意見的女人立刻反駁,“比起來程言更像小白臉吧!”
“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在說了,小心北北聽到!”
沒想到會意外聽到這段對話,安夏居然忘記了自己還在蘇悅辰的懷裏,忍俊不禁的提了提嘴角,卻不知道在蘇悅辰的眼裏,這樣臉頰酡紅的她帶着笑意簡直是致命的佑惑。
今天在談論到徐啓俊的事情時,就清楚知道安夏已經將之前的感情完全放下,畢竟徐啓妍的行動說明了一切,連葬禮都拒絕透露給安夏,足夠讓她心生惋惜,可是能夠平淡的傾吐出來,至少讓他有些寬慰。
等門外的議論聲漸漸消失的時候,安夏才意識到蘇悅辰已經抓住了自己的手,慢慢的親吻着,她有些尷尬的避開,掙脫着從他的腿上挪開,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你還是送我回去吧!”她雖然離開了他解釋的胸膛,右手卻依舊被他緊緊扣着,他笑着將她再次勾到了懷裏,輕聲在她耳邊答應着,屬於他的氣息混着菸草的味道。
再次回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在分開前蘇悅辰拉着她的雙手,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有些忐忑的安夏總擔心會被人看到,想要避開,畢竟今晚發生的事情有些太突然,可是手臂都被他控制着,根本躲避不了。
直到打開房門之後,才緊張的走進去,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反手關上了門。
蘇悅辰站在門前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單手撐着門框,若有似無的看向另一邊偷窺的程言。
被察覺的人直接聳了聳肩膀,也懶得在躲下去,直接沿着欄杆跳了下來,落地的聲音控制的很好,幾乎是沒有任何響聲,“我沒有打擾你們吻別吧!”程言低聲笑着,明顯是揶揄的語氣,“不過顯然安夏很不情願啊!”
“就像你早上將她推到游泳池一樣嗎?”
一針見血的話讓程言有些無奈的笑着,“換個地方聊聊?”
“爲什麼要換地方?你明明知道這樣的交流安夏根本聽不到!”
程言似乎總喜歡和蘇悅辰對着幹,“我有點冷,畢竟沒有沒人在懷,又被人叫做‘小白臉’難免心情有些低落。”
原來早在他們接吻的時候,這個程言就已經在暗處看着了嗎?蘇悅辰懊惱着,居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不過北北還在等着呢,我倒是不介意!”程言自顧自地說着,“據說是要
找你要一張畫,否則沒辦法給你找蘇眉魚。”
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蘇悅辰才點了點頭,“走吧,讓女士等可不是紳士的作風。”
“我可不是紳士,我是標準的小白臉嘛!”
蘇悅辰知道他是玩笑慣了的,也懶得理他,直接和他一起回到了生活區的船艙。
剛剛走進去,就看到北北和杜美莎正在喝酒。
墨綠色的大理石吧檯上已經放了好幾個空酒瓶,看來是喝了不少。
“可算是有人來勸勸了,”十幾歲的男孩看到他們立刻感慨着,“你們一個個都贏了她們,居然不打算替女士買單嗎?”
“笑話,北北和杜美莎喝你的酒,還需要買單嗎?”程言笑着拉開了旋轉的座椅。直接拿着酒瓶喝了幾口。
男孩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落荒而逃,離開了船艙……
臉頰有些微紅的北北看着贏了她的蘇悅辰,攤開手掌,“圖片呢?你不是說那條蘇眉魚被安夏畫了下來嗎?你拍的照片呢?不給我看,怎麼給你找一樣的呢?”
蘇悅辰伸手從褲子口袋拿出了手機,直接將拍的油畫轉發給了程言北。
很快就聽到了發送成功的提示音。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離開了。”
程言北深吸了一口氣,“你打算留在這裏多久啊!難不成還正要和我們一起在海上飄着嗎?”說完也掃了一眼程言,“還有你,大哥住院了,也未必會老實啊!”
美杜莎雙手撐在吧檯上,懶得參與他們的對話,直接伸手將程言手裏的酒瓶搶回來,卻被程言反手扣住,“美杜莎,彆着急啊,要知道這艘船上的一切物品你都輸給我了,你可別忘記了,自然也包括這瓶酒。”
話音剛落,程言北挺直後背,“美杜莎你瘋了吧,居然拿這艘船當賭注!”
“切,說清楚點,是牀上的所有物品,並不包括這艘船,北北,你別那麼激動啊!”
這個姑姑唯一的弱點就是爛賭成xin,而且基本上是逢賭必贏,尤其是和程言交手,這也是爲什麼這次願意拿出這麼多的賭注想要翻盤的原因,卻不知道程言早就算準了這一點,纔會千方百計的跟着阿貝學習賭博的技巧。
一個人只要有了可以攻克的軟肋,就成爲了一個突破口,這也是爲什麼程言很少會暴露自己真實xin情的原因,因爲他很清楚一旦出現了能夠牽制自己的人或者興趣,就成爲了最致命的存在。
所以包括想要得到安夏的真心,也只是他用來制約蘇悅辰的手段,可是畢竟是年輕氣盛,總以爲能夠操縱感情,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
“被認爲我說話難聽,程言我今晚是輸給你了,”杜美莎鬆開了手,“別想要試圖去贏得一個女人的真心,尤其是她還不愛你,這樣的結果只會讓你自己淪陷……你說呢,北北?”
“隨便他,我反正是懶得摻和,不過——”程言北瞥了一眼身邊的兩個男人,半開玩笑的說着,“據我所知安夏對‘小白臉’不感興趣,尤其是比她年紀小的男人!”
話音剛落,杜美莎就大聲笑了起來……
成爲話題人物的程言絲毫沒有尷尬,反而是置若罔聞,拿着酒瓶喝着紅酒,眼神遊離在蘇悅生身上,腦海裏都是之前看到他們親吻的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