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還沒開始在教室還沒待一會的陸行就失去耐心了,找了個藉口就跑了出來,悠哉的在校園閒逛着。剛要找棵樹待着的他,面前突然一陣風颳過,雙手抄在褲子包裏的陸行冷不丁的差點被撞倒。
“喂!”陸行朝那個人影叫了一聲,但那個人頭都不回的大叫着對不起然後就這麼繼續跑着。陸行摸摸鼻子,看着有點眼熟,啊,那個以爲石頭會開花的書呆子?
“呵,真是稀奇,穿的老實巴交的,竟然敢逃課?”陸行盯着那個背影,眼底帶着幾抹好奇,這種女生究竟會爲了什麼事逃課?
陸行加快腳步跟在安夏後面,耀石一般的眼底帶着幾絲幽光,這似乎也是件有趣的事。
安夏心裏五味交雜,很不是滋味,恨不得多長出一雙腿來。五步並做三步的大跑開來。連前面有人都沒有察覺出來。跑累了,安夏放慢腳步,突然發現不太對勁,後面有個人一直跟着自己。
安夏捏了捏手,心裏發憷,她要去警局,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後面跟着的也不知道是誰,因爲安夏發現在她過剛纔那個小園林時,聽到的不止自己的腳步聲。
安夏神經繃得緊緊的,也不敢回頭看,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安夏看了看前面兩個分叉口,按照路標她其實該走左邊往校門口走,但是她卻走了右邊,圖書館。她想試探一下這個從剛纔一直悄悄跟着她的人,是否在。
安夏看似不經意卻在用腳把幾根枯樹枝歸在一起,暗暗瞟了一眼後面,她往右邊走了,剛剛要過橋便聽到後面傳來踏碎枯枝的聲音,安夏立馬回頭一看。但是讓她一陣皺眉,後面並沒有人。
安夏心裏納悶:莫非,是自己的錯覺?
一旁躲在大樹後面的陸行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看樣子被她發現了,還真是聰明,知道試探一下先。只不過,他不傻,剛纔丟出去的是個小石頭,這麼一來他就不信她還會懷疑。
果不其然,安然又折轉方向往左邊走了,陸行心裏更加好奇,這個女生不惜逃課警惕xin還那麼高生怕別人知道,要去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陸行嘴角上揚,沒關係,他會知道的!
陸行繼續跟在安夏後面,卻發現她
在繞圈子一般在同一個地方走了三遍了都。這個路盲,學什麼逃課,連地方也找不到,跟在後面的陸行有些不耐煩了,都想直接出去跟她指點下路。
“請問一下,食堂在哪?”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學生,安夏上前問道。
“那個主樓進去然後右轉。”
“嗯嗯,好的謝謝你了。”安夏道謝後連忙進去,不過卻沒有按照那人說的而是靜靜躲在樓梯下。
等了沒一會,門口進來一個人,安夏微驚,雖然她知道有人在跟蹤她,但是沒想到會是陸行,他們今天才見過一面而已。剛纔她看到地上的石頭時就猜到了。不過不是安家人,讓安夏放鬆不少,她最怕就是安家的人知道。特別是那個背影還沒查清是誰前。
等陸行離開,安夏這才離開匆匆趕去校門口。
而這邊追了一段時間後的陸行卻怎麼也找不到安夏的影子,不過一兩分鐘,怎麼可能不見,只有一種可能了。
從一開始他就被人發現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竟然被人這般算計了一番。心底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挫敗感,也更加好奇那個女生到底是要去哪呢?
總算到達警局,安夏松下的心又被緊緊抓起懸掛起來。
“你好,我是葉夏,剛纔你們給我打電話說打撈起一具屍體……”安夏諮詢着前臺,聲音打着顫。
“葉夏?”那警察打量了安夏幾眼,“證件。”
“啊?什麼證件?”安夏整顆心都在那具打撈起的屍體身上,被那警察一問懵了。
“證明你是這艘出事漁船上某個的家屬的證件。”張警官一板一眼的說道。
安夏心裏更加煩亂,沒想到還需要證件,她把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在桌上,越是着急偏偏越找不到身份證,安夏快急哭了。這纔想起她根本沒帶。
“我忘了帶了,可以先讓我進去看看嗎?”安夏懇求道。
張警官一陣皺眉:“需要證件證明纔可以。”
“張警官拜託你了,哥哥出事那天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嗎?我這有留的號碼。”安夏拿出手機讓張警官看。
張警官搖搖頭,爲了防止冒領的事件出現,
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安夏急了,突然想到今天才辦了學生證的,安夏急忙掏出學生證給他,張警官接過一看皺眉道:“安夏?”
“出事的漁船上葉冬的妹妹叫葉夏。”張警官說道。
安夏腦裏一片慌亂:“是我,是我,我是葉夏,只是因爲一些原因。”安夏說不清楚只好再次懇求着張警官,“張警官,我真是葉夏,哥哥的錢包裏有我們的合照。”
“張警官,是有的。”後面一個小警察朝他說道。
“好吧,你跟我來。”張警官想了想後對安夏說道。
安夏跟在那警察後面,雖然可以去看看了,但是她更是沉重的很,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一會到了一間房間前張警官面色沉重,停下腳步。跟在後面的安夏也停了下來,張警官看了眼一直低着頭的安夏說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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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應了一聲,這個房間的溫度很低,雖然打着燈光卻依舊透着一股陰深的冷氣。
房間正中央擺着幾張白色的牀,但都被簾子圍住,看不清容貌。還有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解剖着一具屍體。
空氣中夾雜的血腥味,讓安夏胃裏一陣翻騰。
安夏強忍着,淚在眼眶裏打轉,張警官看着她,今天來了幾家認領屍體的,她算是最鎮定的了,前幾個都是一到這裏就大哭大鬧起來。特別是看到有人正在解剖屍體更是又吐又怕,連屍體都不想認了,而這個穿着校服的女生看起來柔柔弱弱卻比前面幾個成年人穩重多了。
張警官有些欣賞,安慰她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安夏點點頭,沒有說話。張警官把安夏帶到一張白牀前,安夏看着那被蓋上的白簾,淚最終還是控制不住的默默往下掉着掉着。
安夏咬着脣,淚眼婆娑:哥,會是你嗎?
停在空中的手一片顫抖,安夏收回手,她還是做不到!
落入嘴裏的淚帶着苦澀,以前跟哥哥在一起的畫面一幕幕的從腦海裏劃過,她真的好怕,好怕現在躺在她面前的是哥哥。
哥,是你嗎?
安夏的手顫抖起來,最終安夏還是狠下心朝白簾伸出手,一把掀開白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