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看我?”
“你……你胡說,我哪有?”水月不服氣的反駁他,不滿的擡起小臉,對上他暗深的眸子。
“沒有最好!”沐君乾嘴角上揚,笑容俊美,爲已達到的目的而竊喜。
“沒想到少寒的女伴會是你,看來你挺有兩把刷子嘛!”沐君乾眯着眼睛打量她。
冷潮熱諷的口氣,讓水月氣憤的恨不得狠狠跺他一腳,但她知道她什麼都做不了,在這樣的場合,雖然滿肚子氣,表面卻還要裝得清高,臉上盪漾的全是微笑。
“請你說話留點口德,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亂七八糟的女人。”
“沈少寒喜歡你。”
“我和少寒是朋友,你不要亂說。”水月狠狠的瞪了沐君乾一眼。
“嘖嘖,叫得可真親切啊,不過也難怪,少寒都是沈氏未來的*人,哪個女人不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呢?況且你欠的債也不用愁了,這豈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聽着她一口一個少寒的親切勁,想着她對沈少寒燦爛的笑,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氣,說出的話就失了水準,偏了方向,語氣裏全是蔑視和嘲諷。
“你……”水月被大大的刺傷了自尊心,一陣酸楚涌上心頭,眼睛也不*被一團氤氳所籠罩。
小嘴一陣顫抖,卻無言以對。舞曲停止,沐君乾卻沒有半點放開她的意思。
水月努力掙脫他的懷抱,使勁甩開他的手臂,提起裙角向露臺跑去,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淚水只可以在無人的角落,靜靜的流淌。
看到她難過的離去,沐君乾有些失神的停頓了半刻,隨即就追了上去。
舞池另一端,擁着麗莎的沈少寒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水月和沐君乾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他的眼裏。
心中擔心水月,他已然要跟過去。卻被楊心然攔個正着。
“沈大帥哥,我可以請你跳第三支舞?”
“呃……我”沈少寒有些爲難。
“不會不給面子吧?”楊心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實在是無法將“不”字說出口,沈少寒只能三度走向舞池。眼神卻戀戀不捨的看向露臺的方向。
“水月,好像有些不開心。”沈少寒對着心然沒頭沒腦的說出他的擔心。
“嗯,聽說水月最近有些麻煩事。”
“麻煩?”
“陽亦之前在沐氏勤工儉學,聽說碰壞了很貴重的物品,目前正在商討賠償的事。你說水月能不心煩?”
“陽亦?”
“噢,是水月的弟弟,今年才考上A大。”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沈少寒這才知道,原來水月還有個弟弟,枉費自己與水月最近走的這近,她遇到了這大的麻煩,他竟然毫不知情,想到這兒不*自責起來,同時也在心裏打定了一個主意。
水月站在大廳外的露臺上,呼吸着清新的夜風,壓抑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近段時間,工作的不如意,債務的壓力、生活的瑣碎像幾張無形的大網,將她死死的桎梏着,連呼吸都感到窒息。
但她是積極而堅強的,困難再大也改變不了她樂觀的人生態度,因此周圍人看到的依然是她最燦爛的笑容。
可這一切卻在沐君乾羞辱的言詞中全線崩潰,委屈、傷心在頃刻間悉數涌上心頭,不知道爲什麼淚水就是不能控制的傾瀉而出,彷彿只有這樣,才可能平復她傷感的情緒。
悄悄的站在露臺的一側,看着她宣泄着自我,看着她恣意流淌的淚水,他深深的自責着。
看到她與沈少寒相攜到來,看着她對沈少寒開懷甜蜜的微笑,他的怒火就忍不住上竄,就忍不住想對她發脾氣,就忍不住想大大的挫傷她的自尊心。
當一切如他所願之後,她溼着眼眸從他面前跑開,他就後悔了。
走到她的身側,欲言又止,終於鼓起勇氣,將大手輕輕的放到她小小的肩頭,“哭了?”聲音沙啞而隱忍。
身體不住抽動的淚人兒,立刻被驚嚇般扭轉過頭,梨花帶雨的臉半張着小嘴驚愕的看着面前的人,卻又在剎那間甩掉他的手,將頭扭向一邊。
聲音有些顫慄的說:“你走開,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剛纔……”
“剛纔的賜教我謹記在心,你的提議我會好好考慮!”沒等沐君乾說完,水月便打斷了他,生生的將他給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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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的溫柔在片刻之間被她一句無情的話打壓回去,她說她會考慮,考慮什麼?沈少寒麼?
“怎麼,還想繼續羞辱我?”水月昂起頭,對上他即將發怒的臉。
“我……我是想說,如果那筆錢還起來有困難……”
本來她對他的不屑,足以引起他的怒氣,可想起她剛纔的傷心和眼淚,他的心被狠狠的揪疼了。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她,懵懂間他語無倫次的說出這句話。
“沒有困難,到時一定歸還,否則隨你處置。”雖然聽到他的話有些意外,但水月還是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說完看也不看他就擦身而去。一臉悵然的沐君乾望着她嬌美的背影,濃眉深深的糾結,雙拳緊握,直到關節泛起青白。
沐氏的週年慶典轟動了整個A城,第二天各大報刊、雜誌都以頭條消息進行刊登。
但有關宴會的詳情,由於沐氏極佳的保安措施,絲毫也未對外界泄露。
記者們只在酒店外圍捕捉到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和照片,剩下的部分則全憑各報社的諸位大編,發揮想像力而已。
看了各大報極富創意的報導,沐君乾都笑出聲。
扔下手中的報紙,端起咖啡,走到落地窗邊,享受着忙碌中片刻的輕鬆。有時候,他還真是佩服這些媒體的記者,“記者”這個名詞立刻引發了他對一個人思念,雲水月,那個清純而美好的女人……
內線電話的響鈴打破了寧靜,沐君乾走回辦公桌,按下接聽:“總裁,沈少寒來訪。”
“請他進來吧。”
少寒做爲自己多年的好友,進入他的總裁樓層從不用通報,只由總裁祕書直接通報就可以,話音剛落,總裁室的大門被祕書打開,沈少寒走了進來。
“乾,不錯嘛,很清閒。”
“你是何等清閒之人,取笑我不怕閃了你的舌頭。”他們之間很喜歡調侃,十幾年的朋友,早已經習慣了彼此。
“兩杯咖啡。”沐君乾按下內線電話,對外間的祕書說道。
“雖然你閒得很,不過大駕來看我,我可是受寵若驚啊!”沐君乾說着這話,眼睛卻迅速搜索着對方的表情,對方的來意他已猜出個*。
“乾,難道人家就不可以想你麼?”沈少寒一邊扭着身軀一邊扯細了嗓子嗲嗲的說,惹得沐君乾一陣暴笑。
“哈哈……少寒你不虧是酒吧裏的牛郎頭,十足的陰柔,等哪天我對女人失去興趣了,我一定第一個找你。
哈哈……”沐君乾一副死相的挑起沈少寒的下頜,俊臉湊近他絕美的容顏,拇指*般的撫摩着他豔紅的脣。一臉戲謔及間笑。
“去你的,就是你想,我也不想,我永遠只會對女人有‘xin’趣。”沈少寒甩開他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少寒,找我什麼事?直說吧。”沐君乾率先迴歸正題。
“乾,你似乎知道我要來找你?”沈少寒稍作停頓,繼續說道:“是水月,我聽說她的弟弟在工作的時候損壞了一件物品,是這樣麼?”
“嗯,那又如何?”沈少寒的來意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需要賠多少?我可以替她還。”沈少寒不含糊的表明本意。
“無價。”在聽到沈少寒的話之後。沐君乾的心突然被激怒了。
當時知道是水月的弟弟損壞了蒼鷹,他就沒打算讓她賠償,費用她無法承擔不說,看着她煩惱他會心疼。
因此他對外封鎖了一切消息,誰知這倔強的女人在他面前一點也不服軟,脾氣又臭又硬,儼然一副死活要還錢的決心。
無奈,爲了能夠拴住她,他做了一份假報價,而價格僅僅只有五百萬,他相信這足以難住她了,他盼着一個月後,她能主動的找上門,開口求自己,這就是他唯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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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該死的女人竟然讓他的好友與他談判,還找人替她還債。
他還真是小看她了,她很有盅惑男人的本領,上次是楚楓爲她求情,這次又是沈少寒替她還錢。她到底要多少男人圍着他轉,她才開心?
他不會讓她得逞,他不會放過她的。因此,他冷冷的向沈少寒扔下兩個字。她是他的女人,她欠的債犯不着由其他男人來還。
“乾,你這是在爲難水月。”沈少寒對他的回答很是不滿。
“怎麼?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得爲她打個折?”沐君乾極度的壓抑着心中的不快。
“乾,我希望你不要爲難她。我不會因爲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而爲難你徇私情,不管需要賠多少,都算到我的賬上好了。”說完,將一張無限額的空白支票,放在沐君乾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