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什麼。”葉傾顏並沒有放鬆眼底的警惕。
司徒墨怎麼知道她要去對付柳思蘭,還是說,他早就知道靈犀被人澱污。
更有可能的事,當初靈犀出事的時候,有司徒墨的人在場。
“不要用這眼神看着我,白芍趕到的時候,你的丫頭已經到了罪奴院了。”司徒墨一眼便看穿了葉傾顏的心思。
“我憑什麼相信你。”葉傾顏被戳破了也不惱怒。”
“周進,將證據拿出來給葉小姐過目。”
“是。”大漢取下身上的包裹交給了葉傾顏。
葉傾顏將包裹打開,隨即合上,擡頭意味深長的看着司徒墨,面無表情的道:“說吧,想要我替你做什麼。”
“我家顏兒還是那麼不可愛。”司徒墨舉起摺扇,剛要觸碰到葉傾顏的下巴,卻被她輕而易舉的避開,隨即作罷。
他輕輕咳了咳,正經的道:“你就當欠我一個人情吧,他日替本王做一件事便可。”
葉傾顏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好,我記下了。”
司徒墨挑眉掃了勾欄院一眼,又看葉傾顏這副公子裝扮,邪魅的勾起嘴角,“這個地方以後就別來了,裏面可都是些喫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這個用不着你操心。”葉傾顏白了司徒墨一眼,對身旁的周進道,“走吧。”
看着葉傾顏的離開的背影,司徒墨嘴角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白芍不解的看着司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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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葉傾顏那麼不待見她家王爺,爲什麼她家王爺不但沒有任何退縮,還一頭往裏面扎進去呢。
“王,其實她要是找個小倌去陷害柳思蘭,也能夠成功不是嗎”
“你當葉凌天真是老糊塗了不成,總要有證據才能更讓人信服。”
“王爺你這是針對太師”白芍感覺到自己了不得的祕密。
司徒墨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的走了。
若不是葉太師那個老狐狸,皇上又怎麼會那麼快就下旨替葉傾顏指婚。
“王爺,您等等我。”
“白芍你的武藝看來退步不少。”司徒墨說罷,身形徹底消失不見。
太師府。
葉太師最近都在書房就寢,柳思蘭時值壯年,每到深夜便望着窗外的獨月,悽哀自憐。
突然,窗外探出一個人頭,柳思蘭一嚇,險些沒有叫出聲。待看到來人是誰之後,鬆了一口氣。
“表哥,你怎麼來了”
周進看了她一眼,直接從窗外翻了進來。
周進本來就長得魁梧健碩,如今因爲天熱光着膀子,柳思蘭只看他一眼身上的腱子肉便開始心猿意馬。
“我來看看你,葉凌天那老東西沒有冷落你吧。”
“沒有。”柳思蘭一顆枯死的心,此時因爲周進的一句話倒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蘭兒,我好想你。”周進一把便將柳思蘭給撲倒了,看到她脖頸上的皺紋時,心裏泛起了一陣噁心。
柳思蘭早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周進,一起滾到了牀帳之中翻雲覆雨。
葉傾顏站在屋子外,冷冷的聽着裏面的動靜,脣角咧起一絲狠笑。
柳思蘭,盡情快活吧,很快你就會墜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還想當太師府的正室,我倒要看看,葉凌天會怎麼處置一個給他帶了綠帽子的男人。
“愛上一匹野馬,把我頭上種滿草原,這讓我感到絕望,柳小姐”
葉傾顏一邊哼曲,一邊回到了院子裏。
靈犀還在淺淺睡着,葉傾顏伸手將她把被子拉上去,掖了掖被角。
靈犀,好好睡吧明天,那個女人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第二日,一大早,柳思蘭的院子便傳來了翻天覆地的聲音。
即使葉傾顏的院子與柳思蘭的相差甚遠,也依然能聽到葉凌天的陣陣怒吼。
葉傾顏慢條斯理的梳着妝面,見靈犀站在門口發呆,便含笑的走了過去,輕拍了拍肩,“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沒,沒什麼。”靈犀瑟縮了下,眼瞼微微垂着。
“走吧,你不想去蘭苑看看熱鬧。”葉傾顏一語道破了靈犀心裏的小心思。
“小姐”靈犀顫抖的聲音充滿了激動。
“去吧,早了還能看一出好戲。”葉傾顏意味深長的笑了下。
“什麼好戲”
靈犀心裏忽然想明白了什麼,大大的眼睛透出一絲不同意外的神采。
“去了你就知道了。”
葉傾顏說罷,直接拖起靈犀往蘭苑走。
纔剛進屋,葉傾顏便看到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跪在地上,而旁邊被綁起來的男人不是周進還能是誰。
葉傾顏有些詫異,這個司徒墨還真是有手段,竟然能讓周進自送性命。
葉凌天的手被破碎的茶杯割傷,此時正往下滴着血,他眉頭不皺的看着柳思蘭,眼中的怒火似要將其碎屍萬段。
“老爺,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妾身沒有做對不起老爺的事情。表哥只是恰巧來我院子歇歇腳而已”柳思蘭大聲的哭泣着,心早已驚慌不已。
她怎麼也想不到周進會留宿一夜,而自己只顧貪歡,一時也忘了時間。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最近都不曾踏足他院子的葉凌天會這麼巧的來了。
葉凌天冷冷的看着柳思蘭,聲嘶力竭的道:“你當老夫是瞎的還是傻得,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葉凌天將手裏的包袱抖了出來,一件有些年頭的性感肚兜便露了出來。
柳思蘭一見那肚兜,臉色頓時白了。
“你不是說這件肚兜被你燒了,如今怎麼會出現在周進的手裏”
“老爺,妾身不明白您的意思。”柳思蘭現在只能抵死不認了,如果認了,她就算是不死,怕也要被趕出太師府了。
“還在想辦法抵賴對吧,周進,你自己說”
周進看了眼柳思蘭,啞着嗓子道:“我跟思蘭表妹已經好了四五年了,這肚兜是思蘭表妹送給我,讓我解相思之苦的。”
“相思之苦,還真是情深意長的很吶。”葉凌天憤怒的擡起手一巴掌便甩了過去。
柳思蘭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驚訝的看着周進,道:“周進,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表妹,在太師面前你就別演戲了,我家裏還有你其他私密的東西,你要我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嗎”
“周進,你”柳思蘭心如死灰,“爲什麼”
爲什麼周進會在這個時候將他們的祕密抖出來
柳思蘭現在自保不暇,根本無暇想其他的事情。
“不好意思啊表妹,最近被債追命,但是你一直不給我錢,反正總是死,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死吧”
“周進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夠了”葉凌天一聲暴喝,“來人啊,把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拉入罪奴院,好生看管。”
“慢着。”
就在此時,兩道不同的聲音傳了出來,一道是葉暮雪,一道是葉傾顏。
葉傾顏見葉暮雪匆匆趕來,連忙拉着靈犀退了一步,不再說話。
葉暮雪哭着跑到葉凌天面前跪下,“爹爹,母親這是怎麼了,您爲什麼要將她拉去罪奴院。”
“哼”葉凌天冷哼一聲,強忍着把葉暮雪甩出去的衝動。
“爹爹,就算母親做了什麼,您難道不能看在母親對你多年的情意上饒過她一次”
“這裏沒有你什麼事,回去。”葉凌天聲音冷硬的道。
“不,爹爹若不放了母親,女兒便長跪不起。”葉暮雪拉着葉凌天的衣袍,哭訴着。
事到如今,她還以爲今日的葉凌天的怒火能被她撒撒嬌就化解。
“把二小姐帶回房中,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放她出來。”葉凌天越看葉暮雪便覺得她不像自己。
“爹爹,爲什麼您連女兒都要罰”葉暮雪驚了,看着跪地吐血的母親,心裏咯噔一跳,連忙走了過去,道:“娘,您快求求爹爹放了你啊。”
柳思蘭搖了搖頭,眼眸恨恨的盯着周進,她緊緊抓住葉暮雪的手道:“回去,幫我報仇。”
“報仇是誰陷害了您”葉暮雪向四處一掃,手指直接指向葉傾顏,想都沒想便道:“是葉傾顏對不對是她陷害母親”
葉傾顏心裏不禁一樂,看來這個葉暮雪的直覺還挺準的。不過表面還是得裝下的。
“庶妹可不要血口噴人,凡事都講個證據啊。”
“證據,還不是因爲母親昨日讓張婆子兒子澱污你的貼身婢女靈犀,所以你懷恨在心,才陷害母親。”
葉暮雪剛一說完,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搖頭,連忙想要解釋
“爹爹,我說錯了”
“把二小姐帶走。”葉凌天走到柳思蘭面前,心如死灰,“你到底還有什麼東西瞞着我”
“妾身”
“不用解釋了。”葉凌天擡手製止,“嚴刑拷打,打到她自己說爲止。”
“爹爹,柳姨娘心思歹毒,險些讓靈犀喪命。請爹爹將柳姨娘交給女兒,女兒一定會讓她把所做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吐出來。”
“就依你。”
葉凌天說罷,再不看柳思蘭一眼,煩躁的離開了。
葉傾顏對着身後的靈犀勾了勾脣,跟着婆子一路來到了罪奴院。
柳思蘭陰狠的看着葉傾顏,聲老如鍾:“小踐人,你想幹什麼”
“做什麼你說呢”葉傾顏微微一笑,“靈犀,拿鞭子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