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安夏也在坐等晚飯,阿k輕緩的語氣,還擡起眼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阿貝,帶着一抹恬淡的微笑。
“西蘭花不要用刀切,按照根莖的紋路掰開就好,彩椒切成絲狀,至於最後的肉放着我一會兒切就好了。”
阿貝有條不紊的囑咐着,手裏繼續洗着那兩個紅透了的西紅柿,挽起的袖口偶爾會飛濺上幾滴水珠。
“這些是用來準備做什麼大餐呢?大主廚?”
看來之前相處的尷尬氛圍和陌生的情愫又讓安夏這個理智警惕的女人拋到了腦後,專注於眼前這一件事情上了,那就是吃!!對於懷孕這個事情,她是歡喜的,即使知道阿貝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卻也感激身邊還有阿k這個故人陪伴,至少他會盡量保護自己周全。
“你會喜歡的,所以還是留點懸念比較好。”
阿貝說着,伸手點了點身邊有些礙手礙腳的安夏,“你這個孕婦就去看電視打發時間吧,有阿k在旁邊打下手,你還真的以爲我會下毒嗎?”
被這麼以調侃,安夏只好退出了廚房,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安夏被忙碌在廚房裏的阿k呼喚,看來是可以一飽口福了,她拿起手邊的遙控器關上了電視,畫面裏的音樂被迫停止。
“嘖嘖,這香味是隔着很遠就聞到了,什麼大餐真的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可以大飽口福嘍。”
一邊說着就直接拉開了凳子坐了下來,她是真的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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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安夏嘴饞的伸出手,阿貝立刻收回了盤子,笑着低語,“這個是紅豆銀耳湯,屬於甜點,原本打算最後給你喝,可是阿k這個小子擔心你一會兒會吃的油膩可以直接喝。”
正說着她將湯碗和調羹放在了她安夏面前,然後轉身去叮囑阿k將煮好的面端了過來,順便把煸好的鴨肉一併放在了餐桌上,先不說味道如何,單單看花紅柳綠的顏色就是一種視覺上的衝擊,吻上去也是飄香肆意,味道可想而知。
躍躍欲試的她還是好奇的看來一眼,放在她面前的這盤面,不像是中餐的形式,上面澆着肉丁醬料裏面還有西蘭花和顏色各異的彩椒絲,最旁邊還有一塊色澤鮮嫩的牛柳,麪條是白嫩勁道的樣子。
安夏感慨至於,反而越發對阿貝這個女人的身份有些懷疑,看上去年紀比她要小一兩歲,卻是一個烹飪能手,倒不像是十指不沾陽椿水的大家閨秀……
正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阿k倒是先開口問了起來:“這算什麼面呢?”
阿貝滿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虧你還在廚房幫忙,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說完嘆了一口氣,“當然是好吃的面,不信你嚐嚐看?”
於是三個人端着盤盤喋喋的來到餐桌旁邊,阿k自然是坐在安夏的身邊用叉子纏繞了幾根麪條在肉醬的地方蘸了幾下,卻直接放在了她的脣邊。
阿貝早習慣了阿k對安夏的特別照顧,反而更關係她的手藝如何,於是眼神裏都是滿滿的期待,阿k舉在半空中的手卻是充滿了力量,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安夏有些無奈,終究是探出身子,只好配合的張開了嘴巴,將面含在口裏,品味着面裏的味道,被刺激的味蕾一瞬間感受到了濃郁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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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猜到她是喜歡的,於是阿貝笑着開口說道:“看起來很不錯喲,估計幾分鐘這個安小姐就會吃完這一整盤。”
果然安夏不負衆望,不清楚是在飢餓感的驅使下,她竟然筷子和叉子一起用,不停的往嘴巴里扒着面,阿k看着覺得好笑,不由得牽動起嘴角,阿貝倒是從容不破,將烤好的鴨肉一點點的鋪在新鮮的生菜葉上抹上了醬料和蔬菜卷好遞給了她。
“不要着急,還有烤鴨呢。”
用餐時間裏基本沒有說太多的話,氛圍難得的很是愉悅,至於阿貝做的那碗紅豆銀耳湯也被一掃而空,她不止一次感慨,這懷孕的女人胃口還真是好。
安夏也不覺得爲難和不好意思,答應了一聲,笑而不語。
因爲懷孕的緣故,剛剛吃完之後,她就已經有些睏意,可是卻覺得坐享其成終究不好,更何況阿貝不是個善茬,所以她在試圖幫忙洗碗收拾的時候,被阿k強行拒絕了。
“你還是看電視去吧。正好我要和她聊點事情,覺得無聊可以去露臺看看湖水,和夜空!”
安夏知道他的好意,卻強調:“哪裏有這樣的道理,只負責吃不幫忙幹活的。”
她辯解着還興致沖沖的挽起了衣袖,這個樣子還真是豪爽的不行。
“那好吧,我退一步,”阿貝將擦碗布丟在安夏的手裏,朝着阿k揮了揮手,“你也退一步,那你負責收拾,安小姐負責擦拭,我負責洗,分工明確這樣總可以吧!”
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明明效果是一樣的只是換了一個說法而已。
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她打消了繼續爭辯的想法,因爲毫無意義,於是就站在阿貝的身邊看着水龍頭下的盤盤碟碟在她的手下變得乾淨起來。
“看來我只能幫你擦乾好了。”
“不用,還要放到消毒櫃裏面,”她說着伸手指了指阿k的方向,“他可是叮囑過得,再說你以爲這些盤盤碟碟的架子安放在水槽邊是爲了放置方便,本來就是爲了空水的。”
阿貝的語氣都是慢慢的嫌棄意味,於是安夏也懶得這樣站在一旁,乾脆轉身回到了沙發邊上,隨意的調開了電視看着畫面上閃動的字符。過於舒適的沙發還有剛剛填滿的胃部,整個人在安逸的條件下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姿勢很是怪異,仰着頭,側着腿,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當收拾好一切的阿k端着一杯熱水走過來的時候,面對沙發上的人有些心疼起來了。
“貪吃過後是貪睡,還真是個豪放的xin格。”阿貝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陸家兄弟會對這麼一個女人戀戀不忘!”
喃喃自語着的同時,將水杯放下,彎下身子看着沉睡着的安夏,閉合的眼臉可以清楚的看到濃密修長的睫毛,粉嫩的脣瓣不算很薄卻也不顯得渾厚,視線落在的位置是白皙的鎖骨,眼前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安睡在她的面前了。
“你最好別對她動什麼壞心思,要知道我不在乎你身份多高貴,安夏一度是我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所以即使常遠要聽從你的指示也和我沒有關係。”
“哦,”阿貝坐在安夏的身邊,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那你自然也是知道當初害的你父親跳樓的人是陸沿嘍?爲什麼不
去找他報仇呢?別浪費你一身的本領啊!”
沒等阿貝試圖調整她的睡姿,仰靠在沙發靠背上的頭竟然偏轉過來,搖搖欲墜的樣子,眼看着要砸落在沙發扶手上,她立刻伸出手臂攬住了安夏的脖頸……
“看清楚,你的恩人隨時會死在我的手裏,你最好不要再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如此**赤果果的要挾只好讓阿k放棄了繼續說話的理由,他轉身走到了露臺,在藤椅上半躺了下來,沒有一會兒阿貝也出現在旁邊,原本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手機鈴聲響起的聲音打斷,阿貝看了他一眼,才意識到要避開阿k,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走出了一段距離打開了落地窗,才立刻接起了電話。
對方的聲音很是低沉帶着情緒,她知道那是蘇悅生的聲音,那個一度瘋狂愛着的徐啓妍的男人,恐怕又是鬧情緒了吧。
上次只是在被酒精麻痹下的緣故,男人這種生物在被麻痹之後僅存的就是欲望的宣泄,這樣想着就鬼使神差的聯想到了那個吻,當初的蘇悅生是否也是處於這種被迫的情況下呢?
“阿貝,你什麼時候趕過來啊,我已經在酒吧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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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知道了一會兒會趕過去,半個小時之內就到。”
混雜着雨點打擊比例的聲音,她試圖撒謊掩飾,“還在下雨,你路上小心一些。”
雖然隔着電話,但是還是能夠聽到蘇悅生在和調酒師說着話,大意是在要求對方調酒吧,還不忘記給她點了一杯血腥瑪麗。
“好的,我會盡快趕過去。”阿貝若無其事的迴應,有意無意的忽略掉聽到的聲音,當雨點打在臉上傳來陣陣涼意的時候,看到了阿k嫌棄的眼神,扔過來了一塊白毛巾,在燈的照射下,她竟然在神情恍惚的看到對方在搖頭。
“我出去一下,車鑰匙給我。”
“我都搖頭說不知道了,自己找去。”
她懶得和阿k爭吵,很快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期間掃過了一眼熟睡的安夏,果然每一次的再相遇都會是如此嗎?明明知道陸行想念的這個女人,卻會無意識的用盡惡毒的語言刁難她,似乎總覺得她過得不好纔對得起自己,然而卻會在看到她爲難痛苦的神色時,心中隱隱作痛。
真是有些變態的愛情,這種表達愛意的方式有些扭曲,她總認爲背叛陸行的人,害的陸沿兄弟孤苦無依的人是她,遭受這些刁難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她多少也明白,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對於她的存在顯然陸行和陸沿都是諱莫如深,然而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自己,就直接否認了她對陸行的感情。
也許最初錯的人應該是她自己纔對,這樣想着居然就後悔起來了。
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阿貝都坐在車裏看着朦朧的窗外,隔着雨簾和玻璃看着這個原本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她一直在想,明明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是陸行就是這樣忘不掉安夏這個故人。
當蘇悅生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還開着車,在雨簾中等待着紅燈的信號,有些不耐煩的接起了電話。
“阿貝啊,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竟然是蘇悅生的父親,這顯然讓她立刻轉變了說話的語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