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情的經過,陸沿兄弟甚至連阿k都是一清二楚的,然而此時唯一不知情的安夏也對這個計劃瞭如指掌,因爲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蘇家的意思是暫時不想要將這件事情擴大,等魚兒上鉤了,再進行收網。
於是在最關鍵的這天來臨時,阿貝和小月穿着克欽人的服飾這是四個旁支姓氏裏‘周氏’特有的含義,陸沿兄弟還有阿k都緊跟在她們的身後,而與此同時,已經坐着直升機相繼到達的貴客都被引領到了蘇宅的主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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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周氏出席的人,是阿貝的叔叔,身後帶着四個人,三男一女是他的貼身助手,幾乎是寸步不離,在他們進入主廳之前,被提前帶到了一個偏廳。
“蘇老爺要單獨和您聊聊,請稍後。”
阿貝的叔叔伸手揮了揮,示意已經知道了,整個人依靠着座椅,臉上看不出情緒。
等偏廳的門關上,他纔對着身後相對最年輕的人開口,看樣子他應該是四個人的靈魂人物,“看來這次是請君入甕了,能不能獨善其身就看你們幾個人的本事了。”
正說着蘇老爺就已經走了進來,直接和阿貝叔叔寒暄,兩個人聊得很是投入,然後拉着手離開,單獨兩個人朝着正廳的方向走去。
那隨行的三男一女還在偏廳等着,剛剛的那句話是很明顯的暗示,果然很快的時間,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幾個黑影出現,隨後偏廳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唯一的吊燈被瞬間打碎,此起彼伏的腳步聲響起,毫無防備的簇擁而來,這是肅殺的局勢,他們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要知道四大家族的利益是堅不可摧的,萬萬不會因爲一個旁支的姓氏傷了和氣,蘇家敢明目張膽的動手,自然也是做足了準備。
“看來阿貝小姐應該也在這裏,否則蘇家怎麼和旁支姓氏的人交代。”剛剛秒殺了黑衣人之後,那個唯一的女士開口,“這次怕真的是要動真格了,周氏恐怕要易主給他們姐妹了。”
在不斷涌出的黑衣人靠近廝殺的時候,那跟隨阿貝叔叔的人,顯然沒有絲毫畏懼,幾乎是以一敵三的局面,出手的動作快、狠、準……
而唯一的一個女人,幾乎是左右手開弓,只攻擊黑衣人的顱骨和咽喉,這就是所謂的喉手,食指和拇指憑藉着之間的力度直接將黑衣人的喉結扯斷,被攻擊的人直接迎面倒地,手指緊握成拳,關節的弧度十分完美漂亮,對準顱骨攻擊,只能夠聽到骨頭斷裂的脆響,卻絲毫聽不到黑衣人的呻銀。中了喉手的人,沒有兩三天絕對不能開口說話,更何況她作爲四個人裏唯一的女xin,最不喜歡聽到對手發出的聲音。
與此同時作爲這四個人的隊長,所謂的靈魂人物,幾乎每一次出手都是對準黑衣人的鼻骨砸去,頓時收到攻擊的人,只會覺得的血腥味在鼻腔瞬間瀰漫開來,除了鼻孔流血,毫無別的徵兆,幾乎是瞬間整個人會立刻失去意識。
這樣的殺人手法,幾乎是在幾秒鐘就解決了對手,這是相對獨特的方式,鼻骨是相對人體骨骼最特別的存在,在遭受到攻擊的時候,因爲攻擊的深度和角度的不同導致鼻骨砸到的時候,會想刀片一樣被強制xin的推入顱內,在短短的幾秒鐘刺穿腦組織,,毀人於無形之中。
在
整個與世隔絕的偏廳裏面,倒出都是傷者和屍體,那些中了喉手的人,幾乎都只有厚重的喘息聲,卻因爲顱骨的攻擊絲毫沒有能力反抗,而瀕死或者已經斷氣的人都一個個仰面倒在地板上,鮮血混雜着凌亂的喘息聲,很輕易的勾勒了一個血腥的場面。
四個人的氣息反而相對沒有很大的改變,似乎剛剛的那場肅殺沒有造成任何威脅,彷彿這一切都只是個開端,他們很清楚,蘇家不會這麼容易對付他們,那些黑衣人只是用來給他們做熱身運動的而已……
“要不要聯手硬闖出去!?顯然是想要將我們四個人困在這裏。”
首先開口的還是唯一的女士,似乎在徵詢隊長意見……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卻心領神會的說,“既然想要困住我們,就應該知道我們幾個人的能耐。”
於是幾秒之後,最年輕也是最有威望的隊長笑着說道:“出來吧,我等了你很久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人影推門進來,聽聲音只有一個人,而且腳步的聲音有些熟悉,深深淺淺很難撲捉到距離位置,就像是穿梭在夜色裏的貓,顯然也是一個近距離搏擊的高手。
木門被推開的時候,外面明妹的光線也瞬間照了進來,能夠看到懸浮在光線裏面的粒粒塵埃,只不過是幾縷陽光就將偏廳裏面的黑暗撕開了一個口子,剛剛的血腥氣息被強行剝離了出去。
等一切重新迴歸了黑暗之後,腳步聲漸漸逼近。
此時整個房間裏面只有五個人,憑藉着對女xin的熟悉,之前開口的女人立刻輕輕的閉氣,她很清楚剛剛推門進來的人是誰。
幾乎是潛意識的保持着一種蓄勢待發的防備狀態,即使剛剛走進來的人和她一樣是個女人,甚至還比她小了十幾歲,可是卻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於是防身用的短刀直接從後腰抽離,被緊緊的握在手心。
在腳步聲貼近的時候,她反手想要去捕捉,要知道她是四個人裏身體最柔軟的,連續幾個跳躍和翻轉,最終身體以極度扭曲的狀態很快觸碰到了對方,手裏的刀鋒憑藉着慣xin,直接輕而易舉的抵上了靠近她的女人。
“小月,爲什麼偏偏是你。”她輕聲說着,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可是那握着刀柄的手,分明是在顫抖。
呼吸聲在一點點的加重,直到她的隊長開口,“放開她吧,你不是小月的對手。”
沒有任何照明的房間裏,小月在這麼多年之後,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個是她昔日的師傅,那個一度手把手交給她敏捷身手的男人,這個只大了她九歲的人。
縱然在十幾分鍾前,她緊貼着木門聽到偏廳裏面的窸窣打鬥聲時,還不敢肯定是否真的是他,然而那鼻骨砸斷的脆響是她所熟悉的……
在小月感覺到抵在脖頸上的刀鋒放下來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是我和小月之間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
站在小月身邊的女人把刀快速的插回到了後腰的位置,手背在擦過小月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的拳頭早就對準了腰椎的位置,如果剛剛不是隊長及時開口,恐怕這一拳早就打下去了。
他們三個人早就適應了這個黑暗的房間,自然很清楚這裏的格局,立刻後退到了座椅上,悄無聲息的聽着這個房間裏面的對話。
“師傅,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在小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手指靜靜的攥着衣角的位置,不由自主的拉扯着,如果不是因爲黑暗的光線,應該能夠看到她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裏,已經有了驚濤海浪。
那翻涌而出的情緒,由最初久別重逢的喜悅,轉變成爲了瀕臨深淵的低落,情緒轉變的太快,以至於忘記了更重要的事情。她在思考着如何質問,卻被男人回答的聲音震驚。
“十三年一個月,零四天!”
從小月十三歲的時候,從父輩手裏接管了邁扎央部分武裝力量的時候,到現在剛好是十三年一個月又四天。
坐在一旁的三個人都在黑暗中感受到隊長的聲音有些壓抑,很清楚這個xin格孤僻甚至有些寡言少語的男人已經在壓抑着難以言喻的情緒。此時此刻他們的隊長終於也暴露出了埋藏多年的情緒。
可是這個回答無疑是在小月早已癒合的傷口上,硬生生的劃了一刀,鈍鈍的,沙沙的,不算很疼卻很折磨人……
下一秒該說些什麼呢?說她很想念這個師傅嗎?還是詢問爲什麼他會背叛了父親,轉而投奔了叔叔,是否清楚在緬甸邁扎央叔叔親自派人絞殺她和姐姐呢?
“隊長,要不要打開照明燈……”傳來聲音的是個陌生男人,“師徒敘舊總是要看看彼此吧!”
話音剛落,已經有腳步聲響起來,隨後很快在黑暗中,有幾束燈光亮起來。
在那一瞬間,小月藉着光線,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個穿着穿黑色襯衣長褲的男人站在照明燈的旁邊,戴着一副無框的眼睛,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小月。
眼前的年輕女人儼然是個二十幾歲的少女模樣,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總以爲隊長念念不忘的女徒弟應該是和他比肩而立的女人,可是眼前的女人穿着緬甸克欽人獨有的服飾,黑色的頭髮挽起來,耳邊的碎髮微微卷着,那雙妙目裏面有些紛繁複雜的情緒在波動着……
而此時的隊長整個背對着光源,依舊是那麼高大,而且醒目,眼神卻在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她。
“沒想到還能夠在緬甸以外的地方看到你,”他伸出兩根手指,動作很優雅從襯衫口袋裏拿出了絹紗手帕,輕輕地將右手上的鮮血擦拭乾淨,“你姐姐也在這裏,對嗎?”
小月被他的這番話拉回遊離的思緒,終於微微擡起頭,看着周圍的人,剛剛和她交手的女人她認識,而在她右手邊的位置,坐着一個很文質彬彬的男人,慵懶而又愜意的靠在椅背上,微合着眼睛,彷彿對眼前的一切漠不關心。
這些人都是和她師傅並肩作戰的人嗎?那些有資格和他分享刀山火海煉獄般生活的好兄弟嗎?如果換做她,應該也會是這個樣子,只是很可惜,她的出聲註定了不可能只有支配自己的生活。
“爲什麼,會幫着叔叔,對付我們姐妹?你應該知道,周氏家族的一切屬於我的父親,而不是我的叔叔。”
沒有任何鋪墊,也沒有任何寒暄,問出了最在乎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