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添手握緊了柵欄，目光逼人地看向秦臻臻。
拿到視頻又怎麼樣！
戚晚珍不可能站出來指證她。
這個罪，他絕對不會認！
律師聽審判長這麼問，立刻點頭，“我們有證人，對方已經到了，正等着被傳喚。”
“請證人上庭。”
審判長吩咐後，法警就把聶護士請了上來。
馮添目光陰惻惻的看了過去。
分辨了一會兒，才認出這個女人是誰。
眼神更陰冷了。
聶護士被他直勾勾盯着，渾身都不自在。
像是被一條毒蛇盯着一樣。
但她沒表露出來。
這件事壓在她心頭那麼多年了，再不說她就要被壓垮了。
宣誓後，她坐在了證人席上。
“證人你是什麼身份？”
面對審判長的詢問，聶護士立刻解釋了自己的身份。
“我曾經是醫院的護士，負責照顧生病的秦舒秦女士。”
“請跟我們說一說事發當日的情況。”
聶護士點頭，開始將那天的事娓娓道來。
“那天……後來我就聽到病房內傳來了爭執聲，我擔心秦女士會受到刺激，加重病情想過去，但護士長卻說不用在意，讓我去辦其他事了。
等我再回來的時候，特意路過了秦女士的病房，正好聽到了她微弱的求救聲。我立刻過去，就看到秦女士的脖子被馮添用項鍊死死壓住了。我立刻想叫人，但又怕被報復，所以就拿手機錄製了視頻，也就是剛纔呈上來的證據。”
馮添完全不知道聶護士的存在。
聽她詳細講述着那天發生的事，整張臉都嚇得發白。
“她撒謊！我從沒在那家醫院見過她，她肯定不是醫院的認，她是被認買通了，故意誣陷我的！”
審判長卻不聽他的喊叫，翻開了證人的履歷。
“證人確實曾在秦舒治療的醫院擔任過護士，而且我們也有當時秦舒就診的病歷記錄。”
馮添卻咬死不認。
“審判長，就算她有這些，也不代表她就是負責我前任妻子的護士，更不代表她的話是真的。如果她真的見證了我殺人，那她除了提供這個合成的視頻外，她還能說什麼？她說我用的是項鍊殺人，那她能說出那是一條什麼樣的項鍊嗎？”
衆人原本都相信了證據，可馮添這麼一說，大家也覺得確實還存在漏洞。
視頻裏只拍到了馮添掐脖子，沒拍到項鍊的樣子。
於是，紛紛將視線落在了聶護士身上。
聶護士愣了一下。
她當時錄像的角度，只能看到馮添殺人，卻看不到項鍊的樣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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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她不敢撒謊，只能如實搖頭。
“我不知道。”
馮添看她否認，眼神一狠，厲色反問。
“那你怎麼確定我是用項鍊殺的人！”
“是……我後來發現的。”
聶護士見馮添嗤笑了一聲，心頭一抖。
再看審判長與其他人不信，立刻補充道：“我說的是真的，當時馮添的現任妻子，戚晚珍也在。項鍊的事，就是她說漏嘴，我才知道的。”
“審判長，她的遲疑你也看到了，我認爲她的話連帶着她的證據都不可信。這，絕對是有人故意構陷我，好讓我被困死在監獄裏。”
馮雅芸也忍無可忍的站起來，大聲道：“對，我爸心地善良，對家人很好，他不可能殺人！這件事肯定有內情！”
說着，她又看向秦臻臻，眼神憎惡道：“姐姐，你也是爸爸的女兒，你怎麼能捏造這種罪名去傷害爸爸！就算你心裏已經沒有這個家了，但爸爸始終是爸爸，你難道連這點親情都沒有了？”
她的發聲，讓現場的氣氛一下變得更緊張。
網上再度炒作一團，都在罵秦臻臻沒有人性，是冷血動物。
爲了對付她爸，不惜攪得她媽也死得不安生。
場外的高瑞發現網上關於秦臻臻的詞衝上了熱搜後，立刻聯繫人去控評。
在座的人，除了秦臻臻一行人，都認爲聶護士的口供不能信，視頻肯定也有水分。
審判長只好再敲發追，讓現場安靜下來。
“原告，你們是否還能提供其他人證，或者證據？”
許墨沉冷戾地掃了一眼馮添與馮雅芸。
而後，薄脣揚起了淡漠的笑。
律師看事態開始對他們不利，雖然生氣，但還是保持了律師應有的淡然與從容。
“審判長，我們還有人證，已經在門外等着了。”
審判長立刻讓人去請。
但馮添與馮雅芸卻沒把這個人證放在眼裏。
馮添認定提供視頻的聶護士的話都不可信，其他人他更好應付。
馮雅芸則認爲這本就是假話，秦臻臻再怎麼折騰也不可能坐實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很快，第二個證人被請上了庭。
她一進場，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原本勝券在握的馮添與馮雅芸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