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瞪大了眼睛,看着幕布上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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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是什麼證據,結果看到的卻是許氏去年以及今年上半年的財務報告。
一個個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隔屏看着許墨沉被詆譭,秦臻臻心裏也十分氣憤。
尤其是看到周雯身邊,那個拄着手杖的男人。
他應該就是許墨沉的大哥吧。
這筆帳,她記下了。
以後她會報復回來的!
……
許文森看許振珩又在張嘴,立刻示意他坐下。
然後才放下了揉眉心的手,一臉沉痛地開口。
“墨沉,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在故意針對許氏,但你有什麼不滿都可以告訴我,不應該這麼不知輕重。換做是其他事,我這個做爸爸的還可以護到你,可是你這次真的做錯了,要是不能平息衆怒,我也只能……唉!”
他說完後,隨意地撥弄了一下手裏的沉香手串。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開始在空氣飄散。
許墨沉聽着他的虛情假意,沁冷的薄脣牽起了薄涼的弧度。
“那你註定會失望。”
已經篤定許墨沉會被除名的許振珩臉色驀地一變,握着手杖的手用力得發緊。
周雯也驚了一下,忐忑地望向他。
其他人也神情各異。
唯獨許文森神情不變,只是盤手串的動作慢了些。
一雙溫潤的眼眸直直落在他身上。
片刻後,似笑非笑道:“哦?是嗎?”
“墨沉,你這是……”老太太看到財務報告,也是一臉不解。
但她知道自家乖孫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許墨沉示意她別急,然後開始解釋。
“這是去年許氏的財務報表,不用我解釋,大家也知道這個數據有多低。
但從今年開年開始,許氏接連損失了幾個大項目,但總體收益卻比去年一年都高。你們就沒懷疑過哪裏不對?”
衆人面面相覷,顯然沒有懷疑過。
有人小聲嘟囔,“這難道不是我們努力的結果嗎?”
他的話,引來了許墨沉蔑視的嘲諷。
“努力?是憑你們努力的喫喝玩樂,還是努力的內部暗鬥?”
長輩們被他的嘲諷刺痛,直接惱羞成怒。
“許墨沉,注意你的說話分寸!我們再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
“對,沒有我們,哪來許氏的今天!我們勞碌一輩子,難道不該享受自己努力的成果嗎!就算你爺爺在,他也不敢這麼說我們。你一個毛頭小子,哪裏來的資格!”
“老嫂子,你看看你把他寵成什麼樣子了!大哥都從沒這麼說過我們,他竟然比大哥威風!怎麼是覺得我們老了,沒價值了,所以想把我們的功勞抹去,獨吞許氏!”
許振珩見他被罵,臉上滿是痛快。
仗着自己腦子夠用,就敢挑釁所有長輩?
愚蠢!
許老太太見許墨沉犯了衆怒,趕緊解釋,“大家不要激動,墨沉沒有這個意思。他……”
“行了,老嫂子你也不用解釋了。我們知道是我們老了,說話不管用了,我們走就是。以後,你們有事也別來求我們!”
一個個老頭被氣得起身就要走。
許老太太一急,剛起身就眼前發黑,整個人跌回了座位。
秦臻臻看到老太太昏倒了,放在身側的手都收緊了。
可門外的保鏢沒有動靜。
她知道,裏面的人還沒打算讓她和費蒙過去。
只能繼續忍耐。
“媽!”
許文森抓住機會,扶住老太太,然後憤怒盯着許墨沉。
“墨沉,你鬧夠了沒有!你難道非要鬧得整個家雞犬不寧才罷休!”
許墨沉俊臉冷寒,眸光深邃如莫測的古井。
雖然心疼奶奶,但周身的氣勢卻比許文森更冷靜。
“我鬧?率先鬧事的不是你們嗎?”
他緩緩起身,眼神冰冷地掃過衆人,繼續道:“想要把我除名,可以,但恐怕許氏付不起這個代價。”
許振珩輕蔑一笑,“真好笑!你爲許氏做過什麼?怎麼許家把你除名就要付出代價了?哼,許氏有你沒你,有差嗎?”
許墨沉不動聲色,看了看不說話的許文森,知道他也這麼認爲。
於是,拿出了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直接甩在了許文森面前的小桌上。
“這是安盛公司的所有身份資料,你最好把每個字都看清楚。”
許文森聞言,斯文的眉心立刻蹙到了一起。
安盛公司可是今年上半年與許氏合作最緊密的公司。
可以說,許氏靠它挽救了大部分的資金虧損。
但這家公司不是外資企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