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生死局

發佈時間: 2023-05-24 02:2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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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夏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他很少會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爲什麼會嫉妒他呢?”她輕聲問着:“我終究是嫁給你,而且還有了你的孩子。”

 徐啓俊拉住了她的手,只是笑而不語。

 要知道你的少女時代都是和陸沿在一起度過的,他怎麼可能不嫉妒呢……

 在徐啓妍的幫助下,那些嗎啡多少緩解陸沿的疼痛,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已經到達了約定的時間,陸行幫着陸沿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依舊是休閒簡單的樣式,經過疼痛的折磨,陸沿反而越發顯得削瘦了很多。

 其實安夏自從午飯之後就很少見到蘇悅生,自從昨晚開始這個男人幾乎都和他們這羣人在一起,就連徐啓妍也沒有最初那般牴觸他,可是下午竟然蹊蹺的看不到這個人。

 一直等到了賭局的包廂之後,纔看到距離賭檯最近的位置旁邊,蘇悅生的右手隨意的搭在上面,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一個個的走進包廂,看樣子顯然是已經在這裏玩了好一會兒了,外套都沒有穿,襯衫上的兩位鈕釦都解開了,還露出了一小部分的鎖骨。

 在他的身後依舊是那十幾個年輕的男人。和昨晚的面孔差不多一樣,在他們走進來之後,很自覺地站成了兩排不緊不慢的在絹紗珠簾後面悄無聲息的觀察着包廂的任何風吹草動。

 “一下午不見你,沒想到居然是在這裏,蘇悅生你還真是樂此不疲啊!”

 安夏笑着走進了幾步,依舊是和徐啓俊手指相扣,然而蘇悅生卻湊近了幾分,絲毫不顧忌徐啓俊警告的眼神,在安夏耳邊低語,“我不在這裏,怎麼能夠幫阿妍搞到那些違禁的藥呢?!”

 這下才是徹底的明白了幾分,安夏微微點頭,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畢竟徐啓俊還在身邊,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很難解釋清楚了。

 正在包廂的氛圍有些微妙的時候,絹紗珠簾被人掀開,阿貝和小月姐妹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下月一反常態沒有穿着白色的絹紗長裙,反而是換上了相對幹練的休閒長褲和套頭的米色毛衣,反而多了幾分女xin的中xin美,倒是阿貝今天的扮相也有些區別,穿着淺金色的條紋連身長裙,更顯得腰身比例分明。

 小月的視線落在了陸行的身邊,一副警告的樣子,“今晚結束了賭局之後,我要和你解決早上的問題。”

 陸行今晚不打算得罪這個小妹妹,於是憨笑說道:“好啊,我答應你就是了。”說完還很隨意的將手臂被宰腰身後面,這個動作無疑是在間接xin的提醒她,早上的那個尷尬的場景。

 “好了,不如進入正題吧,上一場是安夏贏了,所以她可以繼續坐莊,”阿貝說着揮了揮手,小月將昨晚封住的籌碼重新拿了出來,阿貝是籌碼最少的那個人,其次是徐啓俊,陸沿和蘇悅生相差幾個籌碼而已。

 “不知道今天是個怎樣的玩法呢?”安夏手心裏握着幾個花花綠綠的籌碼,“不會還是那樣的規則吧!”

 阿貝看了一眼小月,她很快拿着骰子和骰盅出來,“要知道我說過,姐姐是從小是在賭桌上長大的,從牙牙學語就已經會辨別骰子的聲音,要知道所有和賭博有關的事情,都難不倒她,

 所以今晚我們不會玩牌九,畢竟如何擲骰子,是牌九的生死門。”

 “所以呢?”

 很簡單的規則,所有人戴上隔音的耳塞,莊家開始同骰子投出點數,按照順序拿牌,然後比大小,這麼算起來是很簡單,可是卻也沒有想象中的簡單,即使能夠避免阿貝聽到骰子的聲音,卻不能改變她對撲克牌的操作。

 於是在最後誰來負責分牌成爲了關鍵。

 “分牌的人選,可以有莊家來定,不論是誰都可以。”

 阿貝很少會這麼爽快的答應這個要求,隱隱地,反而讓安夏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等她看向徐啓俊的時候,他的眼神和笑容卻一如既往的純粹淡然。

 今晚的賭桌很大,那些籌碼被一點點的整理好,堆放在上面,安夏的籌碼堆積如山,在她做決定之前,看着徐啓妍的方向,如果讓徐啓妍做分牌的人,她的速度和眼力會有所幫助,可是蘇悅生說過今晚他不會再刻意幫忙,想到這裏她又考慮是否讓陸行來做這個分牌的人,相比較而言他沒有徐啓妍愛賭桌上面的速度和眼力,可是這一點卻也是他的有點所在,畢竟一片空白的人會更好一些,尤其是阿貝對陸行之間的感情有些微妙。

 於是到了最後,安夏還是選擇了陸行來做這個分牌的人。

 在幾個人就坐之後,蘇悅生卻低頭從煙盒裏面抽出了一根香菸,甚至還一本正經的戴着一副金色的無框眼鏡,沒有之前的張揚,反而顯得斯文了很多,就在點燃的時候,看到了徐啓俊警告的眼神,這纔將沒有點着的煙重新放回到了煙盒裏面,笑着說道:“真是抱歉,我都忘記了這裏還有位孕婦呢!”

 重新迴歸到了平靜之後,幾個人在陸行的示意下戴上了隔音的耳塞,安夏拿起了骰子丟在骰盅裏面,輕輕的搖着,在停下來之後,將點數開出。

 等衆人重新取消了隔音的耳塞之後,安夏才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氣,開出的點數是‘七’,按照順序要從陸行切好的牌面中從第七張開始,沒人分上兩張牌,比大小,陸行並不是很擅長玩牌,可是切牌的動作卻也算是乾淨利落,動作很慢,似乎是刻意讓阿貝和蘇悅生他們看清楚牌面一樣,在將所有的拍碼放好之後,用手撥開了前面的七張牌,“現在可以分牌了。”

 按照剛剛的速度,蘇悅生和阿貝還有徐啓俊這三個人已經完全將這些牌記住,至少能夠推斷出彼此拿到兩張牌究竟是什麼,然而就在陸行擡手撥開前面七張牌面的時候,阿貝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安夏沒有過多的去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卻很嚴謹的將分到手裏的兩張牌用五六個籌碼壓住,她不想看,卻不希望被那些手快的人換走。

 在所有人都拿到牌之後,陸行也頗有意思的按下了那個計時的鐘,示意大家可以下注了,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微微側身,看着阿貝,“還記得我們在機場見面的時候嗎?你曾經說是自己是個研究生,我現在明白過來,你是研究什麼的了……”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還故意拉長了尾音,反而讓阿貝多看了他兩眼。

 陸沿很清楚陸行這番話是在刻意的擾亂阿貝的心情,畢竟作爲‘風流成xin’

 的公子哥來說,陸行這個名號不是浪得虛名,他總能夠在短短的幾句話中,勾勒出過往的場景,那些對他動作心思的人都會分神回憶一下,阿貝自然也不例外,而他不知道的是站在賭桌外面的小月也想起了早晨和陸行交手時候的場景……

 和最初的想法一樣,每個人扔出的籌碼都是相同的數量,在亮出牌面之後,點數最大的人,決定第二輪籌碼的數量。

 作爲莊家的安夏第一張亮出的牌面是黑桃K,相對來說算是點數不錯了,除了A之外已經是獨大了。

 按照順序剩下的人依次亮牌,陸沿是紅桃K、徐啓俊是梅花K、蘇悅生卻亮出了一張紅桃A、然而阿貝亮出的也是一張A,按照規矩,蘇悅生的籌碼多過阿貝,所以決定最後一次下注的最低籌碼數量,經過上一輪阿貝現在的籌碼最少,如果蘇悅生一旦要求的籌碼數量是阿貝手裏的全部,那麼除非阿貝能夠贏得這一局,否則沒有第三局的必要,她已經算是輸的人,失去了決定阿k生死的權利。

 “既然要玩,那就玩的簡單一些好了,這一次下注的底線是阿貝手裏的所有籌碼!!”

 在蘇悅生說出這句話之後,阿貝卻是一臉的坦然,似乎不是自信滿滿卻像是早料到蘇悅生會做出這個決定的樣子。

 等所有人將籌碼的數量放到賭桌上之後,蘇悅生直接要求開牌,沒有任何人選擇消牌,安夏將最後的一張牌打開,是一張梅花A,徐啓俊是一張方塊K、陸沿是一張黑桃K,最後在阿貝開牌之前只剩下了一張A,不論是蘇悅生還是阿貝拿到,這一局都是安夏他們輸了,於是她悄無聲息的算了一下籌碼的數量,相比較而言,即使阿貝贏了這一局,他們也還有翻盤的機會,於是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最後在蘇悅生的手前,平鋪着剛剛翻開的牌,可惜卻不是那張A。

 毫無疑問阿貝贏了這一局,而且將之前輸掉的籌碼重新贏了回來。

 “恭喜你,扳回了一局。”蘇悅生吊着沒有點燃的煙,看着對面的阿貝。

 “還是要多謝你的配合。”

 阿貝說完一本正經的看着陸行,“你切牌的動作真是夠差的,小月都要比你強很多。”

 “那是肯定的,你這個姐姐都是在賭桌上長大的,”陸行說着特地看了一眼小月,“她這個妹妹又能差到哪裏去呢?”

 如此的說法按道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卻被在阿貝發脾氣之前,被蘇悅生直接拉住了揚起的胳膊,“陸行,小月雖然喜歡玩骰子,可是她絲毫不論賭桌上的規矩,有些話不可以亂說,尤其是小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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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蘇悅生這麼解釋反而讓安夏有些意外,聯想到第一局小月出來搗亂的樣子,看得出來她的確是不太懂得賭桌的規矩,而且即使犯了錯,阿貝並沒有遷怒於她,看來他們姐妹之間應該有什麼區別,更何況小月的身手那麼好,可是阿貝卻沒有任何搏擊的概念。

 已經結束了賭局,陸沿自然是要先送回去休息,因爲陸行之前答應了小月的要求,所以只好讓徐啓妍去送他先回去,安夏和徐啓俊自然要等着陸行一起,免得橫生枝節,至少徐啓妍和蘇悅生是一起的,這樣終究是有個照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