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哈哈哈哈哈哈,”那個女人彷彿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仰天大笑,洛煙眉頭越皺越緊。
“我告訴你,就憑我能出得起十倍的價格,你能嗎?”
以爲這樣就可以嚇退了,想的美,洛煙冷冷一笑,“這位小姐,你還真的是好說不聽,非要我講難聽的話。你說你付的起十倍的價格,這個我絕對相信,但是我想請問一下,你銀行卡里的錢,有多少是你掙得,有多少是你們家人給你的?”
“我的錢是我自己掙的,還是我家人給的,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那個女人哈哈大笑,直接從店員手裏搶過那兩件衣服,得意地在洛煙面前晃了晃。
洛煙跑過去直接找到坐在一旁看報紙的賀蘭空,賀蘭空一看到洛煙跑過來,眼上堆滿了笑意,“怎麼了?衣服買完了嗎?你還想要去哪裏逛逛?不逛的話,我們還是先回城堡吧。找你想出來了的時候,我讓管家送你出來。”
“先不說這些啦,有人要跟我搶衣服,那是我先看上的衣服,你一定要幫我搶回來啦。”洛煙拉着賀蘭空的衣袖,可憐楚楚地看着他。
搶衣服,賀蘭空眉頭瞬間緊皺起來,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搶衣服,“好,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膽大包天到居然敢搶你的衣服?”
“就是她,”洛煙指着那個穿紅色長裙女人喊了一聲,“就是她搶了我看中了衣服。”
“阿空,你怎麼在這裏?”那個中年婦女看到賀蘭空以後,大叫了一聲,那個穿紅色長裙的女人趕緊將手裏的衣服扔給店員,跑了過來,一下子將洛煙擠開,拉住賀蘭空的手臂。
“阿空,我聽伯父說,你去了中國,可是,你怎麼回來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爲你接風洗塵啊。”和剛剛跟洛煙說話的語調完全不一樣,那個女人現在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微風拂面一樣柔和。
賀蘭空眉宇間染上了一絲絲的厭惡之感,“An,大庭廣衆之下,你這麼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這有什麼,你可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跟你拉拉扯扯,難道還要我去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嗎?”An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卻不知道因爲她的這句話,給洛煙心裏留下來一個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不斷的得到澆灌,從而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未婚夫,阿空,你不是告訴過我,說我們剛剛新婚嗎?爲什麼她要說你是她的未婚夫呢?”洛煙捂着心口,眼淚汪汪地看着他,那個樣子,就像是被最親的人背叛了的感覺。
“哈哈哈,新婚,我想你應該是被騙了吧,我們兩個人可是青梅竹馬,前幾年就已經訂婚啦,我可是賀蘭家唯一經過賀蘭伯父和賀蘭伯母認證的兒媳婦,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賀蘭夫人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家兒子,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看起來這家兒子對她還是很好的,要比An好上100倍還不止呢!
“瀅兒,我,你聽我說,這件事情很複雜,等我回去再給你說,”賀蘭空不滿地看了一眼自家母親,還有掛在自己手臂上,就像是拖油瓶一樣的An,似乎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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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煙搖了搖頭,“不,我不想聽你說,你居然騙我,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啦。”說完之後,她就轉身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賀蘭空眼睜睜地看着她從店裏跑出去,卻抽不出身來去追上她,直到看到洛煙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後,他才一把甩開抱着他手臂的An,冷冷地看了他的母親一眼,“這下子你總該滿意了吧。”
“我滿意什麼?那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她爲什麼說自己和你已經新婚了?”賀蘭夫人也是一個很強硬的人,叱吒商界那麼多年,一副鐵血手腕,就連賀蘭空有時候也不得不屈服於她。
“媽,這件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解釋,我先去找一下她吧,要是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去香波堡找我,我先走了,你慢慢逛,所以的花費都記在我名下。”賀蘭空簡單地說了兩句,就迅速離開了。
要是以前的洛煙出現這種情況,他完全不會擔心的,可是現在的她失去了記憶,不認識路,會特別的危險,他一定要儘快找到洛煙纔行。
洛煙離開了這裏,跑到一個角落,喘了喘氣,當自己醒來的時候,賀蘭空告訴自己,她叫賀蘭瀅,是賀蘭空爸爸的養女,那也就是他的養妹了,他們兩個人按照常理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結婚的,賀蘭先生和賀蘭夫人那一關就過不了的。
可是賀蘭空卻告訴自己,他們兩個人剛剛新婚,度蜜月的時候自己出了事情,然後失去了記憶。
這就很奇怪了,要是他們兩個人真的結婚了,爲什麼不住在家裏,而要住在基本上看不到人影的城堡裏面呢?
還有,要是他們兩個人真的結婚了,那個叫An的女人爲什麼說她是賀蘭空的未婚妻呢?那剛剛站在An身旁的女人,應該是賀蘭空的母親,賀蘭夫人。
由此可見,賀蘭空在自己是否已經婚配了這個問題上,欺騙了自己。
這個問題是假的,那麼,這就不由得讓她懷疑賀蘭空說過的每一句話,就連自己到底叫不叫賀蘭瀅,這個名字是不是真的,也讓她產生了深深的質疑。
算了,是先要找到一個房子住下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天氣又開始陰沉沉了,天上的雲層開始變黑變厚,彷彿下一秒中,厚重的雲層就會掉下來,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太陽的影子了。
完蛋了,照這個樣子看,馬上就要下雨了,她出來壓跟就沒有帶傘,得趕緊找到一處避雨的地方。
洛煙焦急地走着,誰知道一個沒注意,結果高跟鞋的鞋跟扎進了下水道的口子裏面,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高跟鞋拔出來,可是等拔出來的時候,一只鞋的鞋跟已經斷了。
天哪,這下子要完蛋了,看來她今天就不應該出來,不但被那個叫An的女人搶了自己看上的衣服,還將高跟鞋的鞋跟給弄壞了,估計待會兒還要淋雨。
爲什麼她的命這麼苦,爲什麼賀蘭空要欺騙自己呢?爲什麼自己會失去所有的記憶?
命途多舛的洛煙抱着膝蓋坐在馬路旁哭泣,就算是天上下了大雨,她也沒有停止哭泣,昏黑的天氣,細密的大雨,一個女生坐在路邊哭泣,周圍人來人往的,卻沒有一個人去安慰她。
洛煙的小姨和小姨夫參加完洛煙的葬禮以後,就趕回了法國,林清他們一直心懷內疚,看着葬禮結束以後,杜宇更加消沉起來,雖然心裏很難受,但是他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讓杜宇重新振作起來。
除非是讓洛煙死而復生,但是,到目前爲止,這個貌似實現不了。
“你說,煙兒這麼走了,杜宇還有溪溪以及小翊要怎麼辦呢?”小姨坐在車裏,時不時的嘆兩口氣。
小姨夫搖搖頭,“你問我,我又怎麼知道呢?你又不是沒看到溪溪哭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杜宇,不喫不喝地,已經消瘦了那麼多。只希望他以後可以好好的照顧兩個孩子,不然等到他重新娶妻生子的時候,溪溪和小翊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不,不會的,杜宇不是那樣的人,我能看的出來,他對煙兒是動了真情,不會再娶別的女人了。”小姨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小姨夫聽了哈哈大笑,“你還是太單純了,這個世界上,時間可以磨滅很多,包括刻骨銘心的感情,就算是杜宇現在對煙兒還有很深的感情,但還是經不住時間的摧毀。男人不是癡情的生物,就算是再有很深的感情,時間一長,或者他身邊再出現一個人,所有的事情都會發生改變的。”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小姨慢慢地將頭移到窗邊,看着窗外的風景。
“等等,你先停車,”她突然間看到了一個跟洛煙特別像的女生,她坐在路邊哭泣,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裏很難過,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看個清楚。
小姨夫將車停下來,莫名其妙地看小姨一眼,“怎麼了?你突然叫我停車,是有了什麼事情嗎?”
小姨拉着小姨夫,指着窗外的那個人,“你看,坐在路邊哭泣的那個女生,像不像煙兒?”
小姨夫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窗外,就收回了目光,“你是不是病了?前兩天我們不是剛回國參加完煙兒的葬禮嗎?你今天怎麼又說有一個人很像煙兒?”
“真的,真的,她真的很像煙兒,”小姨還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不行,外面下這麼大的雨,我要出去看看她,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被雨淋壞的。”
小姨拿了一把傘,匆匆忙忙地開車下去,跑到洛煙身邊,蹲下去看着她。
“你怎麼了?下着這麼大的雨,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來幹什麼?”小姨只是覺得這個女生的身形和洛煙很像,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同情心,所以纔下來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