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沉英挺頎長的身影強勢將他與秦臻臻隔開,並將秦臻臻遮得密不透風。
高瑞:“……”
他是敢怒不敢言。
被許墨沉身影罩住的秦臻臻,渾然沒覺得哪裏不對。
仔細辨認過淺色木材後,她又將它放在鼻下聞了聞。
臉色漸漸凝重。
“有什麼問題?”
許墨沉看到她的動作,幽邃的狹眸直直鎖住她。
眼底是一片翻涌起伏的暗色浪潮。
秦臻臻已經確定了。
她仰頭,一雙澄亮的眸子迎上了他的視線。
“是染料檀木,這是市面上最接近檀香木的木材,但因人爲燃料,加上用了一些化學手段,所以外行人沒辦法一眼辨認出來。”
說着,她又小心地抽出了顏色燒淺的那塊木材,繼續說道:“真正的檀香木很少有那麼小還那麼完整的,而且你仔細看,這上面的紋路雖然亂,但卻很整齊。
最關鍵的一點是,真的檀香木它的香味很淺淡,但這個的香味卻明顯濃郁。”
許墨沉對這些的瞭解並不深,當初買下這幅畫也僅僅是因爲這幅畫裏的人有些像他媽媽。
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那個東西真的有用。
他剛湊近,就發現已經癒合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疼。
“刺激我體內餘毒的東西是它嗎?”
秦臻臻看他微微蹙起俊眉,立刻將它妥善收存好。
“是它,但又不是它。我懷疑是有人將能激發你體內毒性的東西,添加到了燃料中,讓它在混合着香氣在室內發散。但具體是什麼,得拿去研究院檢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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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沉俊臉僵了一瞬。
在折返回公司的時候,他心裏就已經有答案了。
可真的確定後,他還是不由地呼吸一滯。
買下這幅畫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毒。
知道的時候,這幅畫已經買過來半年多了。
原來那個時候,他已經對自己起殺心了!
雖然他沒說話,但秦臻臻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
“不要擔心,我們現在發現也不晚。等檢測出具體成分後,我們也就掌握了更多的線索。說不定很快就能徹底解決你體內殘留的餘毒。
不過今晚的事,我們最好不要讓其他人察覺,不然我擔心他們還會使出其他手段來害你。”
許墨沉幽暗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但很快,又沒了痕跡。
“我會安排好。”
許宅。
“你說,他們只是在辦公室待了半個小時就走了。”
許文森聽聞眼線的彙報,語氣很是沉鬱。
“是的,許董。中途他們一直待在辦公室裏,也沒有其他人進出過。”
許文森俊雅的眉心輕輕攏起。
這不是那個孽種的作風。
難道他是在試探什麼?
想到這裏,他眼神一冷,直接命令道:“你從明天起不用去公司了,明早直接去沿海,幫我盯着另一個項目。”
這些眼線不是孽種的對手,看來還得他親自去探探虛實才行。
正想着,書房的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的是管家。
他十分恭敬地走到他面前。
“老爺,您讓我留意大少奶奶與馮小姐的動靜,她們的關係確實有些微妙。從主廳離開後,兩人上樓後聊了一會兒纔去見大少。
不過那位馮小姐的醫術也確實不錯。
這兩天大少爺因爲傷腿反覆作疼,胃口很不錯,脾氣也比較暴躁。
但馮小姐給他紮了幾針後,大少的臉色就明顯好轉。結束治療的時候,大少還讓大少奶奶幫他準備晚飯。
這是之前很多名醫都沒做到的。”
許文森聽後,斯文俊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能治療阿珩的腿就好。你去告訴她,讓她好好給大少爺治傷,治好了我不會虧待她。”
管家領命離開。
馮雅芸結束治療後,就被周雯親自送到了主廳。
她下意識就朝許文森坐過的地方看了一眼,見那邊沒人,這纔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
“馮小姐,今晚辛苦你了。”
馮雅芸淡淡笑道:“不用客氣,記得每晚給大少按摩腿,這樣我下次施針的時候,他就不會覺得難受了。”
周雯點頭,表示自己都記住了。
管家在兩人聊完後,這才熱情地上前對馮雅芸說。
“馮小姐,車已經安排好了,請跟我來。”
馮雅芸跟周雯道別,這才與管家一起走。
管家見馮雅芸低頭看路,並沒有東張西望,也很滿意她的自覺。
於是,和顏悅色地笑道:“馮小姐,老爺聽說大少的病情明顯好轉,十分高興。
我們老爺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了。
所以他很感謝你,還讓我轉告你,只要你能盡心爲大少治病,等大少痊癒後,許家也不會虧待你。”
馮雅芸眼神微亮。
先前周雯跟她說許振珩的情況時,也說過類似的話。
周雯的原話是:【阿珩的腿傷是我公公的心病,要是你能治好他,不論你要什麼,我公公都會答應。】
這兩人的話,讓她意識到了一個令她振奮的事實。
這個號稱京都第一財團的許家,只重視和在意大少。
對許墨沉那位二少幾乎是漠不關心。
如果她能治好這位大少,那她根本就不用怕許墨沉,甚至還能在京都橫行。
今晚她就是按照之前她媽給它的筆記上記錄方法替大少治的,效果很不錯。
繼續按照那個方法,治癒只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