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喬一諤,“米國的兒科醫生?”
“對呀,在白血病領域很有權威,我想去見見,瞭解一下情況。”
“如果是真的,也好請過來幫朵朵治療。”
“……那好吧!”韓喬沒有反對。
……
晚上,八分點多。
夜北忱如約去了周子銘鳴的會所。
vip包廂內。
“周總,夜總來了。”服務生將夜北忱帶進了包廂。
周子鳴連忙站了起來,熱情的迎上去寒暄,“阿忱,現在想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
夜北忱微微一笑,“最近確實比較忙,也抽不出空閒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大忙人。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來來來,先喝杯茶。知道你要來,我特意從家裏帶來的好茶葉!”周子鳴邊說邊親自泡茶。
夜北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直截了當的文問,“對了,你說的那個米國醫生,到底靠不靠譜?”
“噢,那個醫生叫邁爾斯。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直接和他聯繫。”周子鳴停了手中的事,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夜北忱。
“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也簡單說了一下你女兒的病情。你再和他詳細說說,看看有什麼更好的治療方案!”
“嗯嗯,謝了。”
“客氣!”周子鳴訕笑一聲,下意識的去茶几上端酒,或者又想起夜北忱不喝酒,有又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
“喝茶還是沒意思,要不給你來杯紅酒?”
夜北忱接過茶杯,訕訕一笑,“不了,喝了酒,回去又要吵架。”
周子鳴聽了,調侃點的說:“呵呵,我可是真佩服你。沒想到,咱們這些人裏面,你居然是結婚最早點的,也是第以個被女人綁死的。”
“呵…”夜北忱珉了一口茶,淡然一笑。
港城這些富二代中,他確實是結婚最早的。不過,他現在已經是正兒八經的超級富一代。影響力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父輩。
尤其是,他沒有父母親人。奶奶死了之後,他就更加孤獨了,也更加渴望家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互相調侃了幾句。
周子鳴忽而話頭一轉,故意漫不經心的問,“對了,聽說你和深市的幾個政要很熟。青蘿灣項目的批文那麼難批,你都批下來了。估計這些政要們,背地裏幫了不少忙,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傳授一下經驗?”
夜北忱聽了,微微一頓,“呵~,你的人脈這麼廣,還用得着我引薦嗎?”
“我跟你說認真的,我也準備在深市投一個項目,文件可能比較難批。這不,特意來向你取取經。”周子銘說的,眼神出現一抹心虛。
“你放心,等項目批下來後,我給你10%的股份。”
夜北忱皺了皺眉,感覺周子銘鳴今天有些奇怪。
他們雖然從小就認識,也一直都是好哥們。但周子鳴從心理上一直是不服氣他的,更別提向他討教。
而且,兩人做生意的理念完全不一樣。
“子鳴,你今天有些奇怪呀?”夜北忱歪着頭定定的看着他。
周子鳴心裏更虛,故作鎮定的回了一句,“哪裏奇怪?還不是老樣子。”
“你也知道的,我之前投了幾個項目,雖然賺了一些小錢,但還是沒有什麼大的利潤。這不,也想去內地打拼一下。”
“那你打算在深市做什麼項目呢?”
“當然是做夜店呀,你也知道了,做夜店肯定需要當地政要們的支持。”
“今天特意約你出來,就是想跟你取取經,探探路。”
夜北忱聽了,沒有在多問其它,爽快的回了一句,“嗯,等改天有空,我和那幾個政要打聲招呼,幫你引薦一下。”
見夜北忱終於入圈套了,周子鳴連忙追問,“那你在跟我說說,他們都有什麼嗜好?我也好提前做準備,到時候投其所好嘛!”
夜北忱微微凜眉,沒有回答。
私交這些細節,很多是祕密。尤其是和政要們打交道,嘴巴更加要牢固。任何細節和談話都不能外泄。
不然的話,還有可能禍從口出。
“呵呵~,無非就是那老幾樣,你懂的。還用得着問我。”夜北忱含混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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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有你在前面打頭陣嗎,我想搭一搭你的順風車。和人家打交道,肯定要出點血。我知道,這些官員輕易不會收陌生人送的錢。”
“你是怎麼賄賂他們的?跟我說說,讓我也學學。”
夜北忱聽了,臉色瞬間一垮,“現在內地沒有你想的那麼腐敗,規規矩矩做生意,不去做違法違紀的事,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周子鳴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說:“得了吧!打交道打交道,不管到什麼地方,首先要打好交道。這交道沒打好,你就別指望生意能做得起來。”
“交道交道,先交朋友,道路才能通順嘛。我就不信,你會沒給那些人政要們上上供?”
夜北忱臉色徹底黑了下來,語氣也逐漸不耐煩了,“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說着,夜北忱不想再聊下去,站立起身準備走。
在生意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他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哪怕是最信任的人,他也會保持三分警惕。
讓他引薦可以,但他和別人交往的細節。除了他自己,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這纔不到半個小時,你這麼急着走幹啥?”
“我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引薦!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辦!”
“唉,別走啊!我是誠心請教你,教教我唄!”周子鳴不斷的講夜北忱往敏感的話題上引。
可惜,夜北忱根本不肯透露半個字。
“周少,生意場上的潛規則。你又不是不懂,用不着我交你!”
“阿忱,我看你是誠心不想教我!還當我是朋友呢,這點小忙都不肯幫。”
“不是不肯幫,是真的幫不上!行了,我真的要走了,”夜北忱聳聳肩一笑,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家裏管的嚴,只批准了一個小時。”
見夜北忱堅持要走,周子鳴有些垂頭喪氣,“我真是服了你,居然這麼怕老婆!”
“以你現在的身價,要多少美女要不來?偏偏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到現在才9點多,再聊一會兒嘛!”
“真的不行,我要回醫院陪我女兒了。”
儘管周子鳴一再挽留,夜北忱還是堅持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