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逸軒聽完了阮無城將鳳邪中毒的來龍去脈都言語得清清楚楚之後,他幾乎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而沒有任何動靜。
這時候的逸軒可謂心下波瀾起伏未平過,他早便知道自己的內力足矣恢復過來,很大的功勞要歸功於邪,卻不知道邪那時候面臨的實則上是將自己的xin命交給對方的抉擇之下,所做的決定罷了。
可便是這種情況之下,邪還是義無反顧地應承了對方的要求,而吞下了對方所給他的一種“劇毒”,且還是他明明知道所服用之物是劇毒的情況之下還吞下去。
逸軒在聽聞到對方所言語的一席話之後,他幾乎是遲遲未緩過神來,整個人便愣在了原地而久久未反應過神來。
就連阮無城將這來龍去脈都一一講個清楚明白之後,逸軒都還沒有察覺到眼前之人已然講完了。
他腦海中一直浮現着阮無城所言語過的那一句話,且那句話兜兜轉轉縈繞於腦海中,就連對方停下來都不曾察覺得到。
待到阮無城將來龍去脈一五一十都講給眼前之人而得知之後,他小憩片刻後還未見眼前之人有任何之反應,便如一雕石像一樣久久杵立在原地而不動乎。
這時候的阮無城倘若還未曾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的端倪的話,那纔怪異得很。
心下左右思量了些許時刻之後,阮無城倍感眼前之人的動靜怪異得很,止不住呢喃自語而道:“此人怎麼聽聞到這一番話語之後,竟是全然沒有任何之反應,也着實是奇怪得很。”
然而早前阮無城所以耗費了這一段時辰,他也無非是意識到了這眼前之人來找尋自己真正的目的便是爲那人找解藥罷了。
只是阮無城心下也沒有全然的把握,他不知道對方在聽到自己所提出的那一要求之後,會否爲了那人的xin命而應承下自己的要求。
遂纔會琢磨着他言語了那人對於眼前之人所做出如此大的“犧牲”的整個過程之下,全然都沒有皺過眉頭。
可阮無城的最終目的還是想讓對方動之以情,也好應承下他接下來所想要言語之要求罷了。
阮無城怎麼也不曾想過,也便是他所言語的這一番話,到頭來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就在阮無城一語罷了不久後,他心下也隱隱察覺到些許不對勁之處,殊不知逸軒聽到他的一番話後,揚起了心湖裏那捲卷漣漪而來。
還不待阮無城輕喚逸軒好幾聲之際,他便也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便在逸軒回過神之後的不久,他腦海中還一直在迴盪着阮無城方纔所一直言語的話,那一幕幕畫面時不時浮現於逸軒的腦海中,令他不禁心頭猛然一顫。
猶豫了幾番之下,逸軒倒也不曾遺忘早前阮無城略略簡言語過的那一句話,他心下多少還是有底,也自是明白對方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特意講關乎邪早前的些許事蹟。
若非與之有所關聯的話,他極少會真地耗費此等時辰對眼前之人如此費神地將早前的那一幕講給此人而得知。
阮無城這番費神費力地爲眼前之人將來龍去脈講過一遍,他爲的無非是想讓眼前之人在聽到了自己所提及的要求後便直接允諾下來罷了。
不然的話,按照阮無城的脾xin而言,他又怎麼會做此番費力且還不討好之事來,而他所特意做的每一件事必然也有他的目的,只是這目的能否順利得逞也不可言之了。
畢竟阮無城所爲之的每件事怎麼可能件件皆能夠遂了自己的心願呢!他多少還是有撞憋過些事情。
待到逸軒回眸之後,他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些許,嘴角揚起了幾抹冷然的笑意而來。
逸軒到底也是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之人,他不可能天真地以爲眼前之人只是閒來無事纔將早前的關乎邪的那一幕講解與之而知。
他於心下琢磨了些許時辰之後,逸軒倒也很快地將阮無城的此等反常的舉動與之先前的言行舉止一一掛上了勾。
逸軒將阮無城先前的言行舉止掛上勾之後,他心下不過隱隱有點譜,卻也不多乎。
只見逸軒狹長的桃花眼中迸發出絲絲敏銳的眼神,凌厲的眼神朝着阮無城一瞥而去,嘴角微扯了幾下,甚爲冷冽的語氣這才悠悠然地響起道:“閣下的司馬昭之心不如便直接攤開來吧,這般藏着掖着也不是多好之事!”
就算是逸軒這時候心下也不過琢磨到了些許端倪,也還是用一種看穿了對方心思的語氣與阮無城開口。
這時候的阮無城一時間倒是也不曾多想,心下竟以爲眼前之人所言語的此番話語真的便是如此罷了。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逸軒實則也是小小試探了那阮無城一把,殊不知對方竟是全然信服了自己所言語的一番來。
一語罷了之後,逸軒便似笑非笑地杵立於一旁,也沒有多言語一句話過,只是笑着看阮無城而抿脣。
對上了逸軒的眼神之後,阮無城愣了一下,他心下便以爲逸軒所言語的那司馬昭之心是看穿了自己的真實的想法,殊不知自己眼前之人所猜測到之想法也不過些許罷了。
但逸軒看準了阮無城這時候便是最爲站不住腳之時刻,他試探地朝着那眼前之人微微提及了一點,試圖讓對方着了自己的道。
而阮無城便以爲是真,他直接朝着那人拋出了一個佑餌之後,卻耐不住xin子,徑自先行慌了手腳。
在阮無城聽聞到了逸軒如此話導之後,還真的以爲是真,不經意之間便說漏了嘴。
“既然閣下已然看出了在下的司馬昭之心了,在下也並非喜歡藏着掖着,無非是想讓閣下放了我,而解藥自然奉上與閣下。”阮無城在被逸軒的話語給誤導了之後,不經意之間也沒有特意藏着掖着倒是直接將一直吊對方胃口的要求給提及了出來罷了。
自顧自言語自己的要求的阮無城,他沒有察覺到身旁之人的臉色在聽聞到自己方纔的那一席話之後,臉色“嗖”的一下便全然變黑了下來。
就算是逸軒多少揣摩到些許端倪,他卻不曾想到這方面上來,只見逸軒那狹長的桃花眼眸中蘊着熠熠不可思議的流光於裏頭輾轉不停,他緊緊凝視着距離自己不遠處之人的身上。
愣在原地的逸軒還不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阮無城也漸漸察覺到了眼前之人的不對勁之處,他清澈的瞳眸凝落在逸軒的身上,看着對方發愣的模樣之時,阮無城的心頭猛然一跳,這時候才意識到了一點。
猛然拍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後,阮無城才意識到方纔自己身旁之人也不過是多說了一句司馬昭之心,並未曾直白過他的司馬昭之心的原本意思過。
回眸之際,阮無城那清澈的瞳眸儼然已經被點點懊悔之色所取代,此時此刻他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了自己於不小心間說漏了嘴許多事情且還包括最爲重要的一件事罷了。
一邊小心翼翼地察看自己身旁之人的臉色究竟如何的阮無城,他將眼神轉移到了逸軒的身上的時候,餘光一瞥及後便收了回來,生怕被逸軒察覺到自己的偷窺舉動。
察覺到身旁之人的臉色還算是玻爲之正常的時候,阮無城方纔鬆了一口氣,可他卻不知道自己身旁之人早便察覺到了他偷窺的舉動,便將臉色特意收斂了些許,爲的無非是不想讓阮無城察覺到他的心思。
狗急了還會跳牆的道理,逸軒也並非全然不懂乎,他可不曾想過將阮無城給逼急了,畢竟將阮無城逼急了的話,於他或是於邪皆沒有任何好處。
倘若逸軒早前來生擒住阮無城的舉動並不是鳳邪所特意叮囑交待的話,他還不至於會猶豫而不決。
放走阮無城或是不放走阮無城,對於逸軒而言,可謂也是一大難以抉擇的問題罷了。
放走阮無城的話,逸軒在回去之時,就算是他手中有足矣解開邪身上劇毒的解藥,可也難以與邪交待,畢竟他在離開邪的時候,邪可謂是對於自己是再三叮囑,讓逸軒定要將阮無城給生擒後帶回來交給他。
可若是不放走阮無城的話,按照他所從阮無城的話導中瞭解到的深意,也無非是不將解藥交與自己,倘若如此的話,邪身上的劇毒又難以真的成功解開。
就算是有嵐澈老頭在身邊,倘若耽誤了時辰的話,怕也是於事無補罷了。
如此一來,倒是讓逸軒深感到頭痛不已,不管是放走阮無城還是不放走阮無城,儼然不是他自己所足矣決定之事。
猶豫之下,逸軒又不可能真正地不管邪身上所中之劇毒,再者那老者早前還朝着他發放信號彈,怕那老者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得很,此番時辰再多耽誤下去的話,逸軒生怕真的會耽誤出事情而來。
只見逸軒此時心下正在不停地掂量着究竟該如何行動纔是最好的方案,可這掂量過來,掂量過去,他一時間卻是沒有琢磨到何等好的法子來。
他此時此刻腦海中儼然還一直在盤旋中兩個想法:放走阮無城的話,邪身上的劇毒迎刃而解,可卻無法與邪交待,且邪所想救下之人怕也無法救到,其二便是不放走阮無城,邪身上的劇毒不一定能解開,能夠與邪交待,可邪何時醒來並不知道。
這兩個想法一直在逸軒的腦海中盤旋着,不停地於原地徘徊且沒有任何比較之結果可言。
停下了原地徘徊的步伐之後,逸軒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緊眯了眯些許,他眼眸中滿是糾結不已的神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決定纔是最爲好的行動方案。
站在原地而沒有任何動靜的阮無城,他自然也察覺到身旁之人儼然在掂量他所提及到的要求,也沒有打擾到對方。
但阮無城那眼巴巴的眼神就這般盯着逸軒而不曾收回來,也足矣看出這時候他也並非全然沒有緊張之色。
心下甚爲之緊張的阮無城,他還在等待着逸軒所未曾掂量出的決定,阮無城只希望對方能夠將自己放走便可,至於這能夠言語的話語,他也說得過多了,更是連早前那人爲了身旁之人而吞下那所謂的“劇毒”的事情也都講給了身旁之人所知道罷了。
至於阮無城所以這般舉動也無非是希望逸軒會顧忌到那人的xin命,應承自己的要求而放走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