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啓俊從陸沿的手裏結果安夏之後,帶着感激的神色,只是說了一句謝謝,隨後追問情況。
然而下一秒蘇悅生卻突然爆發了一般,直接狠狠的甩上了車門。
“人呢,爲什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呢?”
徐啓俊這才發現,整個車廂後面都是空的,除了衣衫凌亂帶着血跡的陸沿就是已經麻醉昏迷的安夏,這個畫面能夠讓他們想到之前經歷的爆破場面或許也曾發生在他們身上。
“他們在後面,應該……”沒等話音說完,整個人已經昏了過去。
隨後蘇悅生在車廂裏面找到了這些人的證件還有兩個急救包,爲了安全期間,讓司機帶着陸沿和安夏他們先離開緬甸。
“你發什麼瘋呢,你覺得這個時候我會放心離開嗎?”
司機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可是說的話卻是緬甸語言,等蘇悅生再重複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已經朝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九點之前必須從這個九穀橋通過,否則等國境的檢察人員換崗之後,我們的證件會被強制xin的扣壓,就不可能離開緬甸了。”
徐啓俊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錶,距離晚上的九點只剩下了一個小時二十七分鐘了。
在略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蘇悅生直接坐在陸沿開來的那輛車裏面,“你留下這裏,萬一阿妍他們過來你拿着證件帶着他們先離開,我剛剛已經告訴了父親派來的人,他會帶着你們在最快的時間回到內地,不過作爲交換,陸氏集團的乾股要交給蘇家一半!!”
他說完不等徐啓俊回答就直接發動了汽車,很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那些視線準備好的證件被徐啓俊放在陸沿的身上,他懷裏抱着安夏,看着她並未安穩入睡的面容,身上穿着的還是早晨他親自幫着選擇的衣服,可是此時卻已經沾着血跡,甚至還有掛裂後的痕跡,他很難想象究竟是經歷了什麼場面,會迫使阿妍對她下了麻藥,他在離開的時候叮囑過,如果遇到危險,在萬般無奈的時候,才能夠用到貴重的麻醉劑,畢竟當初在陸沿疼痛發作的時候,蘇悅生只是給了一部分的嗎啡,阿妍提純後殘留的部分就是備用爲了防止遇到意外,可以給安夏使用。
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很快一個小時就已經過去了,司機在頻頻接受消息的時候,儘量將話說的很慢,可惜除了蘇悅生的名字之外,他能夠聽懂的就是陸行的名字。
隻言片語之中很難能夠拼湊出完整的一句話,在徐啓俊乾着急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嗡嗡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他立刻做到車上,掃了一眼時間,還有二十五分鐘的時間,他伸手指了一下九穀橋的盡頭,轉身看着身後的漸漸清晰的車子,在遠光燈的切換成近光燈的時候,終於意識到那是蘇悅生,於是才放心的囑咐司機開車。
等兩輛車都在最快的時間度過了九穀橋的時候,證件也經過確認,趕在八點五十七分鐘的時候,順利踏上了中國的領土,眼看着翻涌而來的車輛在盡頭看着他們,站在最前面敞篷車裏的男人手裏拿着加長的狙擊槍,卻有些懊悔的罵了幾句,最後還是轉身帶着身後的人離開了國境線。
只是一
個微妙的邊界線,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國家,在踏上中國領域的那一刻,意味着他們已經安全了。
徐啓俊這纔打開車門,將抱在懷裏的安夏放在已經事先停好的車裏,朝着蘇悅生的方向走了過去,這纔看清楚他原本灰塵滿面的身上有多了一些血跡,在靠近的時候,看到了幾乎完全依靠在他身邊的阿妍,頓時鬆了一口氣。
“傷的嚴重嗎?”
“阿妍還算不錯,除了胳膊傷的很重之外,“他說着那雙手臂還牢牢的攬着徐啓妍的腰身,停頓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只是……”
蘇悅生突然哽住了咽喉,微微嘆息了一下,“阿k和陸行受傷都很重,原本只是小月受了傷,可是陸行執意讓阿妍幫着找車,想要讓陸沿帶着麻醉後的安夏先離開,沒有顧及到他們……”
“究竟有多嚴重!!”
“你小聲一點,畢竟阿妍已經很累了!”蘇悅生冷着臉不去看徐啓俊。
站在原地的徐啓俊姿勢沒變,卻明顯臉色有些難看起來,立刻轉過身,朝着剛剛接走陸行他們的車輛走去,在打開車門的時候,看到了半躺在擔架上的阿k和陸行,幾乎身體上都是黑色的炮灰,完全分不清楚傷口,只是能夠看到滲出的血液將那些廢墟的塵土黏連在了身上,臉上的皮膚有燒焦的痕跡,應該是在爆炸時候被傷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只覺得有些如鯁在喉,一時之間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在車廂的燈光下,能夠清楚的看到阿月白皙的脖頸處有着一大片的青紫痕跡,應該是被人大力的卡住了咽喉,想必是很難在發出聲音了。
“不要耽誤時間,先上車,一會兒字前面的場地有安排好的直升飛機,已經聯繫了醫生。”
蘇悅生說着拉着徐啓妍直接回到了車裏,對着徐啓俊揮了揮手。
在新一天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他們這羣人已經都回到了徐啓妍的別墅,因爲提前安排了人,徐啓俊讓K&K和silo他們鉗制了常遠,並且暫時不要將他們回來的消息傳出去,顧俊和董娜也都在配合KO一起處理這些事情。
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靜養,徐啓妍的傷完全恢復,安夏打從醒過來,恢復了意識之後就很少說話,一直陪在阿k和陸行的身邊,整個過程徐啓妍都陪在旁邊,好在懷孕的她顧及肚子裏面的孩子的,她多少會吃點東西跟着徐啓俊回去休息。
而蘇悅生將阿貝和小月姐妹直接送回到了父親指定的地方,然後暫時消失在了他們的生活中……
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沒有人再去提起,徐啓俊只是知道當時小月是爲了救姐姐整個肩胛骨被子彈打穿,手臂無法用力,卻要和陸行一起護住阿k和阿貝,在爆破臨近的時候,生死一刻他們姐妹卻是被兩個男人推了出去,卻被炸的幾乎面目前非!
等陸行終於恢復意識之後,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安夏的情況。
當時是凌晨的三點左右,安夏收到消息,直接披着睡衣,和徐啓妍一起到了主臥的房間,這裏已經被完全安置成爲了特護病房的樣子,裏面除了各式各樣的意料設備之外,被區城兩個區域,陸行和阿k都在這裏接受治療,對外媒體探究陸行的
消息,陸沿作爲董事長自然找盡理由遮掩,自然不能讓他們住在醫院裏面。
等安夏走進來的時候,徐啓俊正陪在陸行的病牀旁邊。
“書……書呆子!”陸行的聲音很是沙啞,只是三個字似乎就已經抽離了全身的力氣,幾乎是從牙關裏面擠出來的一樣,左側的聯行還有紗布遮擋了一大半,眉心幾乎皺在了一起。
“是我,陸行,我很好,”安夏說着酸澀的感覺翻涌而出,眼淚也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陸行的手臂上,“陸行,要快點好起來,好不好,我和阿妍都沒事!”
正說着,徐啓俊也起身將最靠近陸行的位置留給了安夏,讓她坐下來慢慢說,徐啓妍也靠近了一些,伸手拉住了陸行,“別忘記了,我們約定好的,要一起看着她的孩子出生,現在才三個月多月!”
陸行有些勉強的扯出了一抹微笑,“好……好!”
只是一個字卻帶給安夏很大的安慰。
在醫生的強調下,最終沒有再繼續讓陸行說話,給他重新注射了醫用的營養液,沒有一會兒他又重新的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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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安夏他們得到醫生的肯定,阿k也會在十個小時左右甦醒過來,只是因爲之前傷口過於嚴重,而且最嚴重的小腿因爲沒能第一時間資料,只好截肢,不過現在的醫療水平很好,完全可以在系統的做了康復之後,重新戴上假肢,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
其實早在截肢的時候,徐啓妍兄妹已經知道,而且這個過程是徐啓妍一點點的慢慢告訴了安夏,擔心她會因爲經受不住這個消息出現什麼意外,好在此時面對醫生的講解她還算堅強,沒有出現意料之外的狀況。
三個小時的時間,在聽完了醫生所有的建議和擬定的治療方案之後,安夏才和徐啓妍一起出來,等徐啓俊簽完了必要的條款之後,纔回到了客廳,這個時間已經是早上的六點半,安夏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徐啓妍被強制xin的送到了房間去休息,這段時候她是最辛苦的,又要照顧安夏還要兼顧徐家的地下金融生意,同時要和陸沿一起解決關於蘇家控股的事情。
整個過程要做的悄無聲息,畢竟要將陸氏集團盈利的一半乾股拱手交給了蘇家的人,首先從賬目上就要花費很多功夫,在徐啓俊將妹妹的房間門管好之後,才放心的坐在了安夏的旁邊。
其實對於那天彼此的遭遇已經不重要了,而且也不是他們夫妻所關心的事情,反而是如何面對如今的局勢,蘇悅生的悄然消失一定有着什麼特別的原因,可是眼下徐啓俊卻沒有功夫去聯繫蘇悅生。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剛剛醫生的話你聽的很清楚。”
安夏回憶着,“是啊,能夠或者已經是最大的安慰了,我從來不曾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她任由身邊的人將她攬在懷裏,“一開始只是認爲常遠的出現已經是意料之外了,沒想到他的背後還潛藏着這麼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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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會是問題,你要知道此時陸沿還有顧俊他們都在嘗試改變面臨的一切,”徐啓俊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遠遠要比想象中的難以解決,畢竟蘇家的人情是要還的,可是卻不單單是錢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