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洛煙將頭從賀蘭空的懷裏探出來,“你說,我們家是一座城堡嗎?”
“對,沒錯,是一座城堡,這裏是法國巴黎的郊外,你很喜歡法國巴黎的城堡,所以婚後我們就在這裏定居了。”看樣子洛煙真的很喜歡巴黎的城堡,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洛煙特別喜歡歷史,也不知道他對法國的歷史感不感興趣?
洛煙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氣,“那個,我餓了,有喫的嗎?”
賀蘭空微微一愣,然後纔想起來洛煙還沒有喫東西了,他拍了拍自己的頭,“抱歉,瀅兒,我忘記你剛剛醒來,要喫點東西來積攢一些體力,來,我讓家裏的傭人給你做點東西喫,你先回房間換衣服,換好衣服下樓喫東西,好不好?”
“嗯,好,那就麻煩你了。”洛煙點點頭,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按照自己剛剛走過來的方向,又走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站在衣櫃前面,洛煙不斷地翻着裏面的衣服,挑了一件白色的格子裙換上,腳上依舊是那一雙拖鞋。
浴室裏面是嶄新的,還沒有拆封的洗漱用品,洛煙皺了皺眉,看起來這房間應該是自己的,這裏面的洗漱用品也是自己的,但是,爲什麼房間裏的一切,包括牀單,被罩,衣服,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雖然說他們剛剛新婚,牀單被罩可能是新的,但是沒道理衣服和洗漱用品也全部都是新的,那她之前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呢?
搖了搖頭,洛煙努力剋制自己不去想這些東西,反正有些事情遲早都會出來的,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喫飯,好好養身體。
等到身體好一點的時候,她就要去外面逛逛,找一找自己丟失的記憶。
下樓的時候,洛煙看到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多好多東西,各種各樣的粥品,各種各樣的小菜,分明就不是西餐,而是中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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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好,她喫不慣西餐,偶爾也只是想要嚐嚐鮮,這要是每天都喫西餐的話,她不出一週就會喫膩的。
看到洛煙下樓了,賀蘭空將手裏拿着的報紙折起來放在一旁,朝洛煙招招手,“快點過來,我讓傭人給你熬了很多粥,你看看你喜歡喝哪一種?你剛剛醒來,還不能喫那麼多主食,只能先喝點粥墊墊肚子。”
洛煙坐下來,端了一碗黑米粥小口小口地喝,不過,剛喝了兩口,她的眉頭就皺起來了,“這粥的味道,怎麼奇怪怪的?好像跟我之前喝過的不一樣。”
“不一樣?”賀蘭空端起碗喝了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咽就吐出來了,“好難喝啊,算了,我讓人重新給你準備點東西。”
看來,他得招聘一名中國廚師,不然的話,洛煙可能會被餓死的,誰叫她喫不慣西餐呢!
“給我弄一碗皮蛋瘦肉粥吧,”洛煙用手撐着頭,百無聊賴地看了他一眼。
“好,我這就叫人去弄,你先等一會兒吧。”
終於吃了一頓飯,雖然不是那麼飽,但最起碼不餓了,洛煙喫完飯跟賀蘭空打了個招呼,就會房間休息了,她要儘快讓身體好起來,不然的話,就只能待在這座城堡裏面了。
夜幕降臨,天上繁星點點,就像是調皮的小孩子在眨眼睛一樣,特別地可愛,洛煙穿着一身無袖的真絲睡衣,靠在窗邊,手裏還捧着一杯熱牛奶。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她醒來以後,就發現這裏奇奇怪怪的,傭人們幾乎很少說話,而賀蘭空也時常不見蹤影,偌大的城堡,好像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白天倒是還好,晚上,她的心裏就感覺空蕩蕩地,很恐慌,沒有任何緣由的恐慌。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點睏意,閉上眼睛,結果就做夢了。
“哈哈哈,阿宇,來追我啊!”在夢裏,她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拿着風箏在前面奔跑,一邊跑還一邊高興地回頭看看身後的男人,大聲地叫着,笑着。
這個男人手裏還牽着一個小女孩,只不過他們三個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楚,她越想努力去看清楚,視線就越模糊,怎麼樣都達不到她想要的結果。
她只能聽到那個女人一直在喊“阿宇,阿宇,”想來,阿宇就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吧!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們這麼高興地在一起玩耍,她心裏就特別地空蕩蕩,好像缺失了什麼東西一樣,眼角的淚水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阿宇,”她輕輕喚了一聲,就從夢中醒來了,還是眼前這幅裝飾,洛煙將視線投放在窗戶那邊,眼睛裏慢慢積聚出一抹憂愁與哀傷。
阿宇,阿宇,那個男人到底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她又怎麼會夢到人家呢?真的是很奇怪的。
與此同時,遠在S市的杜宇也從噩夢中清醒過來,自從洛煙出車禍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洛煙了,就連夢中也沒有見到過。
今晚好不容易夢到了她,想要與她親近,可是就在最後一秒鐘,她消失在自己的懷裏,怎麼找也找不到!
煙兒,煙兒,杜宇閉着眼睛,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心跳的速度,懷念着已逝的人兒。
洛煙就這麼靠着牀,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了,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瀅兒,瀅兒,該起牀喫早飯了,”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在她的耳邊叫她起牀喫飯,洛煙慢慢地睜開眼睛,適應了房間裏的光線。
“咳咳,賀蘭空,你怎麼來我的房間了?”當看到坐在自己牀邊的人是昨天那個男人,洛煙嚇得趕緊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生怕將自己身體的哪一部分赤果果露出來,讓他佔了便宜。
賀蘭空眉梢微微一挑,“哦,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是你的丈夫,既然我是你的丈夫,那我爲什麼不能出現在你的房間裏呢?”
哼,“胡說,你當我傻呀?”洛煙不滿地反駁道:“人家丈夫和妻子都住在同一個房間裏,可是我們兩個卻沒有住在同一個房間裏,怎麼可能是夫妻呢?”
話音剛落,洛煙就被一股力量壓倒在牀上,賀蘭空重重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淺淺的呼吸縈繞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