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不喫多一點,營養跟不上了的話,將來的孩子也會不聰明”
白羽微微糾結的皺着眉頭,看起來真的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一般。
“呃那我還是喫吧。”
安安耷拉着小腦袋,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那啥,爲了孩子將來的智力健康,她自然要犧牲掉個人利益,爲了孩子的一切考慮了啊。
白羽不動聲色地勾了勾脣角,看着安安這般乖順的模樣,甚至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如墨秀髮。
白羽妖孽般的眉宇微微一掃,小丫鬟立刻將不遠處桌子上面的燕窩粥給拿了過來,送到了白羽的手中。
“吶,喫吧。”
“”
安安剛剛擡頭,鼻翼之間就聞到了那碗燕窩粥的清香。
好吧,爲了孩子的健康,她喫。
可能是剛剛散步了那麼長時間,肚子確實餓了的緣故,安安喫得很香,一碗燕窩粥眨眼之間就見了底。
喫完了以後,還不自覺地砸吧了一下小巧的嘴巴,讓白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淺笑着問她:“還要再來一碗嗎”
“不用了不用了。”
安安連連擺手,開玩笑嗎一碗下去,她都已經心尖兒膽顫的了,再來一碗,她還不得懊惱死啊
“那個羽”
安安轉頭看了一眼白羽,小臉上閃過一陣糾結之色,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
白羽不知道安安想要說什麼,瀲灩着寵溺柔光的桃花眼直直看進了安安的眼底,回問道。
“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那個除了你以外,我是不是還認識其他的男人啊”
安安看着白羽,終究還是問出了口,她實在是想不通,若不是還認識其他的男人,她不可能接二連三地夢見那個人,那個夢裏面讓她擺脫不掉的偉岸身影
“當然沒有了。玥兒怎麼這般問”
白羽忽然笑了,好像是在笑安安胡思亂想。
可是握在長長袖擺裏面的手卻一點點收緊,直到緊握成一個拳頭。
“呃也沒什麼。”
安安緊緊地盯着白羽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發現他回答的時候一臉的坦然,也沒有迴避的意思,心下就相信了他。
可能真的是她在胡思亂想了吧。
爲了不讓白羽擔心,安安還是選擇了不將自己這許多日以來纏着她的可怕噩夢說給他聽。
“那就好。”
白羽臉上的笑加深了幾分,可是笑容卻並未抵達眼底
雖然安安沒有直說,但是他卻知道,安安心中的疑惑。
安安最近睡得一直不甚安穩,而且還經常無意識地叫着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那個名字,那個男人,是冷月晨。
三年以後。
月國一如往常熱鬧的集市上。
“哎哎哎,你們聽說了嗎這次咱們的戰王又一舉殲滅了青頭山那夥無惡不作的土匪頭子們。那架勢,簡直不要太感人”
一個一身普通素衣的男子一口喝下一碗酒,對桌子上面的其他三個男人說道,語氣很是仰慕的樣子。
聽得出來,他很敬佩戰王,雖然沒有多少時機可以親眼見到傳說中的戰王,但是只單單聽聞這些事蹟,他就會控制不住的激動啊有木有
“嗨我當你說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咧這些年以來,咱們月國之所以比其他兩個國家安穩和太平很多,可不就是靠着戰王的庇護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另外一個男人不以爲意地說道,同樣端起眼前的一碗烈酒,一仰頭就灌進了嘴裏。
“你們說得都沒錯,只是我還聽聞一個小道消息說,這次,雖然還是成功殲滅了那羣土匪們,可是貌似戰王也受傷了呢,好像還在昏迷之中,至今沒有清醒過來”
這個時候,傳進來一道不甚和諧的聲音,衆人擡眼望去,見開口說出這話的那個男人一臉的漫不經心,看起來倒是不像是在說謊的模樣。
他們的這番話聽在其他人的耳朵裏面或許還沒有什麼,但是聽在剛剛從酒樓主臥間走出來的絕美女子耳朵裏面,就好像往一池子平靜的湖水裏面扔進去一顆細小的石子一般,頃刻之間泛起一陣陣細小的波瀾
女子走出來的那一刻,幾乎酒樓裏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實在是因爲她長得太美了,特別是她的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再加上精緻的面容,讓人見了就忍不住地多看了幾眼
女子卻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接受所有人的側目一般,臉上甚至都沒有一點波瀾,而是繼續淡定地走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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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着我做什麼大家夥兒該喫喫,該喝喝啊。”
女子一開口,清脆的聲音就好像是玉珠落地一樣讓人聽得一陣心生舒暢,好像胃口也跟着變好了。
“孃親~”
女子纔剛剛從樓梯上落地呢,就聽到一道軟糯的聲音在呼喚着她。
“剛剛不是睡着了麼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女子伸手,習慣性地接住了從樓上飛撲下來的小人兒,笑得眉眼彎彎,甚至還帶着一點點調侃之色。
“沒有孃親陪着,睡不着嘛”
小人兒一把抱住女子的右胳膊,小腦袋還跟着蹭了蹭,讓女子很無奈,感覺整顆心都被他的小動作給萌化了
同時心中默默嘆息這傲嬌的小傢伙,也就在這種時候,纔會表現得這般粘她
眼睜睜看到這樣戲劇性的一幕,之前幾個色心不改一直盯着女子猛看的尾瑣男人默默移開了目光。
再漂亮的女人,身邊跟着一個拖油瓶,他們也會變得興致缺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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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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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麻煩啊
果然,女子下一刻便見酒樓裏面再也沒有粘在她身上的尾瑣目光了。
忍不住伸手用力地捏了捏身上那小人兒可愛嘟嘟的小臉,開口輕輕地只用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誇讚道:“哎呦不錯喲還知道下來給你親親孃親解圍,來,讓孃親親一口~”
說着女子就湊了過去,好像真的要親上一口才肯罷休。
哪知道小人兒卻伸手一擋,小臉撇到了另外一邊,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我說你有點自覺性啊,這裏這麼多人,你好好扮演一下正常孃親的角色不行麼”
一副痛心疾首地小模樣讓女子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行爲真的不妥了。
等等
正常孃親
感情她現在“不正常”
女子額頭上的青筋猛地跳了跳,一個爆炒栗子下一秒就落到了小人兒的頭上,伴隨着非常不滿的一句話:“臭小子,差不多就可以了啊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孃親的”
安安下意識地撇了撇嘴,她上輩子真是不知道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輩子老天爺纔派這麼一個小祖宗來虐待自己
人家小孩子三歲的時候,都是乖巧地不成樣子,再不濟也是很聽話、很可愛的存在啊
怎麼到了她這裏,就攤上了這麼一位傲嬌又腹黑,還嘴毒的主兒了呢
安安很鬱悶,鬱悶地不想搭理這兒子了
小人兒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過,感受到了自家孃親有些不高興的小動作,想了想,還是拉了拉她的右手衣袖,開口說道:“孃親,我餓了”
聲音軟軟的,帶着一點點脆弱和祈求的意思,讓安安剛剛升騰起來的那丁點兒怒氣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這臭小子,每次都用這一招
安安的額頭上面,青筋再度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好吧,偏偏她還就喫這一套
造孽哦
“說吧,想喫什麼”
“我想喫水晶蝦仁,還有灌湯小籠包”
小小的人兒扳着手指頭,居然真的有模有樣地一樣樣數了起來。
“點那麼多,你又喫不完,就點水晶蝦仁就好了。”
安安的臉色黑了黑,然後根本不顧身邊小人兒那雙不滿揮舞着的小爪子,叫來了酒樓裏面的店小二,點了一盤水晶蝦仁兒。
“真小氣。”
小人兒不滿地嘟着小嘴,只丟給安安一道很不滿意的小後腦勺。
嘿
感情不是他掏錢,站着說話不腰疼吶
“你這麼大方,有本事你來付賬啊”
安安將他的小腦袋強行擰了過來,伸手在他的額頭上面不客氣地點了點,“教訓”道。
“哼”
雖然安安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顯然小人兒的脾氣不小,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模樣。
所以他們大老遠地跑來這月國,身上沒有多少銀兩不得已住進這家酒樓,到底是圖什麼呀
有的時候,白亦渲真的很不能理解,自家孃親的腦回路到底是怎樣神奇的一番構造導致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這個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自家爹爹,也就是白羽那個同樣沒有多少腦子的男人肯一直寵着她了吧
可惜,可這人啊,有的時候就是不能寵,你看吧,這下子寵出事情來了吧
她不好好在風雪城裏面帶着,偏偏要來這勞什子“月國”看看,若不是被他機靈的當場抓包了,她恐怕連他都不帶,只是自己一個人跑來這千里迢迢的月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