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耽擱,莊晨也不能一直留着,他堂弟隨着公安跑山溝裏找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所以他提前回去了。
而陸靜秋這邊,蔣爺爺還打電話告訴了蔣南州,蔣南州在那邊挺擔心,一直等着星期呢。
這邊大家都忙活着,等着公安那邊的消息。
而夏琳從派出所回來後,高澍被高伯伯帶走,狠狠地訓了一頓,道:“都說娶妻娶賢,可咱家不說要多懂事的媳婦,但想夏琳這樣的,咱是要不起。
侄兒,你說要走機關路線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個人的風氣問題。她上次就已經連累了你一次,這纔多久,又鬧出事來。
阿澍,伯伯我不是那種讓挑撥兒子兒媳不合的長輩,但今天這事兒,過不去。你回去也好好想想吧。”
高澍怎麼會不知道,要是上次是小吵小鬧,那這次就是殺人放火。
他雖然不信,但那麼多人控訴,心中怎麼會沒有動搖。
從伯父那裏回來後,剛一到家,就發現岳母抱着孩子在屋裏哭,卻不見夏琳的影子。
“媽,琳琳呢?”
夏媽媽忙止住了淚道:“琳琳?剛回來就出去了。”
“出去了?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出去?”
高澍一肚子的話,一肚子的氣,等着回來和她辯解一番,問個清楚,現在倒好,根本不見人。
夏媽媽急着問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還以爲琳琳在這邊大城市裏,成了城裏人,享福了呢,原來在這邊,還經常被那個陸靜秋的欺負。
現在那個二流子出了獄,又來訛錢,我這苦命的女兒呀。
女婿,你家也不是那差人家,怎麼也不能嚥下這口氣。”
高澍苦皺着眉頭,正要開口說,卻不知該怎麼和岳母解釋,最後千言萬語自嘲一笑。
轉身出了門。
而這邊,夏琳急忙找了齊主任,花了兩萬塊錢,讓齊主任幫忙。
她決不能讓莊嚴找到那個人。
齊主任不敢接這個錢,但也幫她找了人。
她也是趁着這個時候,公安還沒安排好監視。
只能趕緊行動,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結果回來後,高澍一臉冷凝的看着她:“去哪了?”
“我還要問你去哪兒了呢,我在局裏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們高家不幫忙就算了。一來就私了,呵,真是好親戚。”
“親戚?需要我伯伯的時候,是親戚了?當初你不願意要孩子的時候,怎麼不顧念親戚,害了晴晴,更遠了我們和伯伯的距離。你只顧着自己,有沒有想過,如果要公辦,對我路途有多大影響?”
“就爲了自己,把你媳婦委屈了?你…你可真是好丈夫呀。”
“你這是啥意思,夏琳,我對你不夠好,還是不夠體貼?…夏琳,剛從公安出來,你就跑的沒影沒蹤,我看又是去找那個姓齊得了吧。”
“你…”
“怎麼心虛了?”
一旁的夏媽媽見兩口子吵了起來忙道:“什麼姓齊的,阿澍,你這話難聽了,你把我們家琳琳想成什麼人了。
她一個人,從農村跟你到這麼大一個城市,上着學,用那一點兒錢,還能了那麼那麼大一個攤子。辛辛苦苦的身邊也沒個幫手,容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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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你說這是什麼話。”
“媽,別和他說這些,要說這些年,哼,你這個女婿別說幫忙,他不天天阻攔也已經很不錯了。”
“夏琳,你這是在埋怨我沒本事?”
“這是你自己說的。這些年,你看看你想想你對我做的這些事兒。我想想就心寒。不說你對我多好,但我想做的事情,你從來都沒有爽快的支持過。
我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想盡法子的給你變通,求得你的同意,說盡了各種的好話。
我也會累的。”
“夏琳,之前你現在埋怨起來了,原來之前十里村的那些誓言才幾年的工夫,都成了泡影。你累,我也累呢。”
“累是吧,那就別過了。省得你大伯天天說我連累你。”
“你…夏琳你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我怎麼不敢了,離,高澍我跟你過夠了這樣的整天委屈的日子。”
“好,好,好,是我當初,瞎了眼。”
夏琳聽到他這話,笑了:“哈哈,哈哈,你是瞎了眼,說我在外面水性楊花,我看你是在爲自己推脫,實際上是後悔了吧。你看看陸靜秋,自從離開你。人家不但考上了大學,腦子不笨,還考的是美術學院。
嫁了個好丈夫,倒是對你的胃口,老老實實的,洗衣做飯,老老實實的上班,不像我,整天拋頭露面的,在你眼裏,就是個不安分的。”
“夏琳,你就這般傷人?”
“我傷人,呵,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傷人。”
“哎呦,你們這是怎麼了,吵架就吵架,怎麼吵到離婚這事兒了。你們看看,咱們村哪有離的,就是你們這大城市,也沒幾個吧,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多丟人,都快別提了,孩子還那麼小。”
“離,他說離,那就離。”
“離就離。”
這邊夏琳和高澍因爲這事兒在鬧離婚,這邊蔣南州連夜開着車回來了。
星期五放學就啓程了,一直到凌晨四點多才到。
陸靜秋迷迷糊糊地摟着他道:“你回來了。”
“秋兒,我都聽爺爺說了,委屈你了,這次咱絕不饒了她。”
“恩。你走了一夜路,累了吧。先躺下休息。休息好了再說。”
蔣南州匆匆的洗了個澡,摟着媳婦睡下了。
這一睡,睡到了十點多。
擡手一摸,身邊已經空了。
下樓才發現,媳婦兒子都在在院子裏給花花洗澡呢。
小承看見他,直接撲了過去:“爸爸,你回來了,我想你了。”
蔣南州摟着他親了一口,抱起來道:“再過一段時間,爸爸就能天天陪着你。”
“真的?”
“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從不騙人。”
“好,好。”
陸靜秋給花花洗完以後,把它拴在了太陽底下,對着蔣南州道:“餓了吧,張姨給你留了飯。我去給你盛。小承,去叫太爺爺,就說爸爸醒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