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無城催動內力使得圖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按着逆時針的方向轉動起來。
只見圖騰在轉動之際,隱隱還在散發着熱光。
還不待阮無城深究這裏頭的緣故,耳邊便傳來了轟然的一巨響,像是何等東西在剎那間直接瓦解了。
正朝着阮無城所在之處竭力趕了過來,逸軒心下玻爲之焦慮,他所最爲擔憂之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他邪魅的眼眸瀰漫着萬千之愁緒,被白色長袍緊裹着的頎長身子在聽聞到轟然的一聲巨響後,他頎長的身子幾乎繃得緊緊的,儼然放鬆不得。
雖說逸軒早便有防備這種情況的出現,到底也無法放鬆片刻,再者阮無城能夠順利的將自己所設下的暗器機關給瓦解了,着實也不是簡單人士之也。
爲此,逸軒又怎麼敢放鬆對於阮無城的戒備呢!
聽到了轟然一聲的巨響後,逸軒絲毫沒有任何之猶豫,便徑自將內力提至於極致,拂了拂長袍便朝自己所要生擒之人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畢竟逸軒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還有機會能夠生擒住阮無城,自然也不敢於此耽誤過多之時辰了。
與此同時,阮無城在聽聞到不遠處有轟然的一聲巨響後,手停滯了幾下,下意識的朝着發出聲響的地方看了過去。
這時候他依稀還足矣辨別出那轟然的巨響之聲究竟是從何處而傳出來的。
若是阮無城沒有琢磨錯的話,這轟然的巨響聲便是從早前他離開的暗器通道傳呼過來。
如此看來,他所勘探出的圖騰中所蘊藏的端倪也並非全然之無用。
思慮飄忽,阮無城下意識地撇了撇幾眼身旁的圖騰,儼然在勘察這圖騰可還有蘊藏着何等之玄機在裏頭,倘若不曾有的話,便準備先行撤離於此。
此時的阮無城也還不曾忘記惦記生擒住自己之人,已然朝着他此處趕了過來了。
自然也不曾想要被對方所生擒住,遂阮無城在勘探了圖騰幾眼後,未曾發覺到裏頭還有何等端倪後,便着手撤離出此處罷了。
空留下了隱隱還散發着熱氣的圖騰在原地,阮無城爲了以防萬一,便先行一步而去。
踏着穩健的步伐,阮無城快速的朝着早前的布有暗器的陷阱之處,按着原地返回而去。
可阮無城並不知道圖騰還在隱隱散發着熱氣,便在他轉身之際,蘊着熱氣的圖騰的周遭轉而瀰漫着耀眼的光芒,玻爲之強烈。
若是他察覺於此的話,終究恐怕也不會被逸軒給生擒住了。
按着原路返回,阮無城繞回去了暗器機關周遭,爲的便是探探那暗器是否還會接二連三地朝着自己掃射過來。
連路趕了回去,阮無城繞回了早前的暗器周遭後,頎長的指尖捻着一小石子,指尖微旋便將小石子掃射了過去,由此來探暗器是否會朝着那小石子的周遭一而三地掃射個不停乎。
將小石子掃射了過去後,阮無城便靜候在原地,可卻未曾見到先前他所領會到的暗器的接二連三的掃射。
爲了以防萬一,阮無城不止乎一次用石子朝着暗器之處投射了過去,不過幾乎都是沒有任何之動靜來。
看到如此之一幕後,阮無城心下也足矣確定這周遭的暗器機關儼然也成了擺設,沒有任何之危險可堪言了。
可並非代表他便會放下戒備之心而來,身後窮追不捨的逸軒還在趕着路過來。
當逸軒抵達了圖騰所在之處後,幾種耀眼的光芒緊隨着映入他的瞳孔之內,見到如此一幕,逸軒也顧不上太多,轉身直接踏至於圖騰邊際而來。
圖騰內所蘊藏的玄機不止乎就暗器可堪言,更者還蘊藏着埋伏圈的破解法子於裏頭。
遂逸軒在看到正散發幾種耀眼之光芒之時,便知道他所佈下的暗器可謂被阮無城給破解了。
而萬幸的便是阮無城再破解了他所佈下的暗器之後,也沒有深究於眼前的圖騰,恐怕連瞄幾眼都未曾過。
不然也不至於連圖騰的異樣都沒端詳到半點,這也便給逸軒留下了彌補之機會罷了。
此時逸軒也沒有任何的心思去追蹤阮無城的蹤跡,反而是停下了步伐,拂了拂長袍後來到於圖騰的周遭,繼而着手開始佈置藏匿埋伏圈的法子。
在被阮無城陰差陽錯之際,還足矣將他所佈置於此處的圖騰給勘探出來,更甚差點破解了埋伏圈的法子。
心下越是思量,逸軒手下的動作愈是複雜,可謂是不想讓阮無城再次鑽了空子來破解掉圖騰裏頭所蘊藏的玄機。
至於藏匿於圖騰裏頭的暗器的法子被破除了,對於逸軒而言也算不上是何等重要之事,畢竟他早便將埋伏圈之內層層設下了天羅地網。
若非阮無城能夠將藏匿於圖騰之內的埋伏圈給破解開來,他特意佈下的天羅地網用來對付阮無城,可謂也是綽綽有餘罷了。
遂對於逸軒而言,玻爲關鍵之事便是先行將圖騰給藏匿起來。
畢竟他也無法預料到阮無城會否原地返回於此,爲了防備患然逸軒到底還是選擇了先行在圖騰上再做些動作。
待到逸軒確定了圖騰上所藏匿的關乎埋伏圈的玄機,不會那般容易便被察覺到之際,方纔放下心來。
相較於他還未曾在圖騰之上所做的動作的時候,倘若阮無城在逆時針的方向轉動着圖騰後,在圖騰散發着耀眼的光芒之際,便多轉悠幾次圖騰按着順時針的方向,怕是也早就逃脫出此處了。
只是阮無城早前並未曾尋思過多,見暗器的機關被破解了,就已然準備着手原地返回歸去勘探下暗器機關的情況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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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得知於此後,阮無城倒也玻爲之懊惱,若是他知道這埋伏圈的玄機也藏匿於圖騰之內的話,怕也不會這般快就離開這裏。
此時此刻,阮無城還在暗器機關的周遭,儼然未曾離開於此。
他在探了暗器的情況後,倒也沒有馬上便離開此處,反而是在周遭勘探一番後,察覺到沒有任何之端倪,方纔做準備離開這裏。
在離開之際,阮無城先行勘探了前方的狀況些許時辰,才拂袖繼而前行着,他本是留於這裏,還曾想找尋出何等有用之線索。
結果卻是讓阮無城玻爲之失望得很,恐怕也就勘探到暗器確實是被破解了罷了。
而至於其他的情況反而是一無所知,阮無城的瞳孔縮了縮幾許,憶及到身後還有逸軒等人,也不敢多耽誤於此。
在找尋不到任何之端倪後,阮無城便着手開始離開這裏,轉而繼續朝着不遠處前進。
沒有了暗器的掃射之後,阮無城前行的步伐也可謂是快了不止乎丁點。
心下也未曾放下半點之戒心來,阮無城爲了快些許從這埋伏圈逃脫,便將內力提至最高。
他頎長的身姿匆匆而過,空留半點身影,還未曾耗費多少時辰,阮無城便已經趕到了埋伏圈的臨界點之際。
此時的阮無城巴不得快些許逃脫出埋伏圈,也能夠快些許的趕回雪國救下明月的xin命。
遂他在趕路之際,儼然也不敢有半點之耽誤。
可就算是阮無城如何趕路,他終究還是無法逃脫出逸軒的手掌心,畢竟在埋伏圈之臨界之處,逸軒早便佈下了埋伏,只爲了能夠生擒住此人。
而當逸軒在圖騰之上做了動作之後,才着手準備前往而去生擒住阮無城。
揚了揚長袍後,逸軒掐指算了算時辰,也料想得到阮無城這個時候恐怕快到達他特意設下的天羅地網之臨界了。
遂逸軒也還不急於一趕而去,心下思量着當阮無城到達落入了自己所特有設下的天羅地網之內,豈不是既不會耗費自己過多的時辰,又能夠快些許的生擒住他。
這對於逸軒而言,何樂而不爲之呢?
思慮於此,逸軒便先行辦了眼前最爲之關鍵的事情後,方纔揚身朝着阮無城可能出現之地而前去。
而圖騰在逸軒的重新佈置之下,便消失在了這斑斑點點之嫩綠色的染料之地,逸軒利用這周遭的地勢,先行將特殊符文周遭的圖騰先行給藏匿了起來。
且在圖騰之上做了不少之動作,只爲了不至於再被人所察覺到。
少了暗器的阻擾後,阮無城一路無阻的朝着前方而趕路着,當他察覺到了自己儼然已經快到達了埋伏圈的臨界處之時候,這才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而來。
爲了以防萬一,阮無城謹慎地將這埋伏圈的臨界處先行勘探了幾遍,卻也未曾察覺到半點端倪而來。
可阮無城又豈是這般好糊弄之人,到底他也是經歷了不少之大風大雨過,在抵達於此處後,便嗅到了這周遭有幾許不太尋常的氣息。
遂才特意停下了趕路之步伐而來,阮無城在勘探了幾遍後,心下儼然還是覺得這周遭還是不太對勁,可具體是何處之不太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只見他搭着下巴,隨後用玻爲之深邃的眼神在周遭端詳了好些時辰,一番尋覓無果後,方纔硬着頭皮朝着埋伏圈的臨界之處前去。
清澈的瞳眸蘊着幾許憂慮於內,他的眼瞼微微低垂着,也不知道是否一踏而過。
眼前的風險可謂也不是沒有,阮無城心裏也清楚得很,若是過了這裏也無非只有兩個結果罷了。
其一結果便是這前方的埋伏在等待着他主動鑽進入,而這其二的結果便是順利的逃脫出這埋伏圈。
可阮無城心裏儼然也明白這其二的結果,恐怕只是微乎其微,而前方之際,對方設下埋伏等着自個鑽入,倒是極爲可能。
對於逸軒的脾xin,阮無城在經由了這段時間,心下多少也對於他有些瞭解罷了。
一襲黑色長袍將阮無城頎長的身子緊緊裹着,相較於之前可謂也是破爛了些許。
阮無城揮了揮長袍後,心下也早已然有了一番決定,就算是對方早已經佈下了埋伏等待着自己鑽入,爲了遠在雪國的明月,他終究還是得特意闖上這麼一回。
若是他不經過這埋伏圈的臨界點,到底也還是無法逃脫出去,遂不管如何阮無城終究還是得踏入於此。
雖是如此,可到底闖得過還是闖不過,到底還是兩回事了。
在阮無城決定好了自己接下去該當如何做後,停頓的步伐旋即擡了起來,轉身朝着這埋伏圈的臨界之地而踏去。
可阮無城不知道在先前之際,他還是能夠有另外的選擇,只是被他錯漏了而已。